219.第 2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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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三十以上或二十四小时,嗯

周姨娘见她来, 三步并作两步, 拽住苏妙娣的衣袖不松手,嚎啕道;“二姑娘, 她们这是要逼死成哥儿和我啊, 生生打了成哥儿三十班子还不够, 还要让成哥儿跪一晚上,这么冷的天,就为了一部破书……”

苏妙娣被她晃得头昏,让称心过来把事情经过讲了,称心含泪,但对答仍有条理, 倒让苏妙娣高看几分, 也觉得周姨娘贸贸然过来实在太不妥当。

她用力挣开周姨娘的桎梏,“周姨娘, 既下人做错事,主子罚也就罚了, 你来参合又是何必呢,再说, 这院子里是兄长住的地方, 你闯进来不知又生多少闲言碎语?也要为这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大冷天的可不利于安胎。姨娘请回吧。”

周姨娘发现她偏帮明善堂这边, 如何肯依, 嚎啕得涕泗横流, “我就知道你必是帮着这院子的,到底你们都是外头过继来的一条心,如何待见我肚子里的老爷的亲骨肉?你们打了成哥儿让我心里头不好过,就是要害了这没出世的孩儿……他三少爷怕我生了儿子,夺了他的东西,却不知我一心只盼着孩子长大,哪有争权夺利的心,眼下这府里……”

苏妙娣听她提及过继,脸色顿时青白一片。

苏妙娣平日里虽然王氏夫妇待她极好,但她天性贞静,处处小心谨慎,唯恐行事不端让人戳了王氏夫妇的脊梁骂,眼下听周姨娘的诛心之论,眼冒金星,道:“姨娘慎言……”

她气得话也说不下去,只能让婢女扶了大口大口喘气。她身边的婢女春兰是个泼辣的,便道:“这么污蔑我们姑娘,老爷太太知道也决不轻饶!”

周姨娘正是旗开得胜的时候,又抬手要去抓春来的脸,那春兰可比称心机灵。闪身一躲,倒叫周姨娘打了个趔趄,周姨娘见她一脸得意,眼睛一转,滚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我的肚子”。春兰脸都吓白,“不关我的事,她自己扑个空倒地上的。”

红儿一头撞上苏妙娣,哭得震天响:“不得了了,这是要杀人了,我可怜的主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哟……”苏妙娣先唬得刚说道:“还不看看周姨娘怎么了”,又被她一撞头昏眼花,当即不好,“你你,你”三个字,厥了过去,把婢女婆子们吓得半死,忙扶了她。让称心给拾掇塌子躺下。

周姨娘在地上打滚:“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过继来的不安好心,先打杀了成哥儿,再寻机哪天把我的孩儿和五姑娘给害了,你们就得意了,我这肚子也是保不住了,只是苍天有眼……”

她话没说完,就听一声怒喝,“还不堵了她的嘴”,抬眼望去,竟是苏妙真。

苏妙真在席间看见自己姐姐不舒服,就留个心眼,交代苏妙茹两人好好招待客人后,要去探看。

刚走到竹林口,就听见周姨娘的这番话,她也不要人打灯在前,进院就道:“还四下张望什么,周姨娘发了癫疯,你们也傻了不成?”

明善堂和苏妙真自己的丫鬟婆子不敢懈怠,忙寻了汗巾要来堵了周姨娘的嘴巴。

周姨娘不知哪里生出一股蛮力,滚到苏妙真脚下,只抱了苏妙真的腿哭道:“我的五姑娘,你别被小人蒙蔽了,这两个过继来的不安好心,他以后得了家产,对你一定不会好的……”

称心见苏妙真来了,急忙简单地把事情讲了遍。

苏妙真这边一听。气极反笑:“周姨娘,你这是甚话?不经通报闯来,你已经是眼里没有男女大防。且她们都是你这个妾的主子,目无尊卑,简直可笑。”

她来这里六年,因不耐烦后院里头的争风吃醋,并不过问这几个姨娘的事。又觉得在妻妾制度下,无论是正头夫人还是侍妾姨娘,都是身不由主的可怜。

可眼下周姨娘因着争宠,连苏问弦苏妙娣都不放在眼里,她岂能不恼火。便道,“还敢喊‘成哥儿’,我倒不晓得,我们伯府有个少爷名讳成。我看是你包藏了祸心,想要把伯府改了你们‘周’姓吧,不然为何要为一个犯错的下人过来兴师问罪,你厉害得很呐周氏!”

周姨娘从未听苏妙真如此严厉说话,登时也有些害怕道;“五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苏妙真冷冷道:“你只是要借这件事来欺侮我的兄姐。”

“可那不过是一本书的事,罚得这么狠,难道不是有祸心?”

“一本书而已?周姨娘啊周姨娘,我该说你什么好呢,那本书若是策论文章呢,岂不误了哥哥科举?若是珍本孤本,岂不毁损了百两千两的银子?若是圣上王侯所赐,岂不害得哥哥藐视长辈?今日府里大宴他却清闲,不思量主子的恩典,反敢大咧咧地登堂入室。这种行径,如何担保没有偷看过哥哥的书信文章,他如此胆大包天,得了什么要闻,四处张扬也有可能,更不必说,还毁损了主子的东西!”

周姨娘讷讷,“我没听说成哥儿,不,我侄儿他未经许可,进了书房。”

说着,就被拽起。

“你要为不良行径的下人来指责我兄姐,是故意生事!且知会你,再不能安分,等你生下这孩子,我就禀明爹娘,把你遣送出府,给你银钱,随便你去哪里作威作福。”

周姨娘牙呲目裂,“姑娘,我这孩儿和你才是亲姐弟,我的孩子才是老爷的血脉!”

“爹娘与我都拿兄姐做至亲之人,而我们二房,只有这么五个主子!哥哥与姐姐即便是过继来的,那也是正头妻子膝下的嫡子嫡女,他们上孝尊长,下友弟妹,比妾生的庶子庶女要尊贵百倍千倍!”

苏妙真见向来掐尖的周姨娘,被这一连串的“妻妾之别,嫡庶之分”说得脸色惨白,并没有刚刚半点的威风,胸中一堵,嗓子一涩,可她仍扬声喝道:

“来人,就说是我这个,嫡,”苏妙真深吸口气,“嫡出小姐的命令。周姨娘目无尊卑以下犯上,禁足半年,罚月例半年。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不知道在主子犯错的时候规劝向导,只懂得一昧扇风点火,今晚都给我关进柴房,留一人伺候周姨娘,再罚月例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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