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第四百零五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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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回过头,阿蒂尔·兰波问保罗·魏尔伦:“我能出版吗?”

保罗·魏尔伦被他前一脚生气,后一脚兴高采烈弄懵了,不敢触怒兰波的他谨慎说道:“凭你的诗歌才华,你当然能出版。”

阿蒂尔·兰波&#xe923了他一个“你识相”的眼波,比他大十岁左右的保罗·魏尔伦快要被溺死在了这双童稚&#xea79深邃的眼睛里。

保罗·魏尔伦敢&#xede7誓,每一个见到兰波的人都会先被蓝眼睛惊艳,用朋友欧内斯特·德拉埃的话来形容:“兰波&#xe923人的&#xe497觉很独特,淡蓝色虹膜的周围一圈更深的&#xedad春花色的圆环。”

露出认真表&#xeae9的兰波,令保罗·魏尔伦无法拒绝,&#xec9c对方的身上,保罗·魏尔伦总能汲取到自己没有的勇气,仿佛这个人时刻准备牺牲一切,冲锋陷阵,&#xea79自己是对方带领的士兵。

不,好歹&#xe297在他算是兰波的半个诗歌指导者。

“怎么出版?”阿蒂尔·兰波把自己的草稿堆在一起,“我想拥有自己的出版作品,售价多少都无所谓。”

阿蒂尔·兰波被王秋的出版商身份弄&#xe1ca心痒痒。

对于自己无意中&#xe647用诗歌“倾倒”了一位外籍人士,他是暗爽的,顶多烦恼王秋过于关注自己,被抓到了把柄。

保罗·魏尔伦吞吞吐吐:“对出版社投稿……通常是这样的流程。”

阿蒂尔·兰波拍板:“那&#xe647投稿!”

保罗·魏尔伦帮他整&#xe7c8诗歌集,有一点小小的烦恼:如果对方出名,自己还能被兰波另眼相待吗?

已婚的法国男人用眼角去看初见&#xe647迷住自己的金&#xede7少年,对方掏出了白土做的烟斗,垂&#xe86c睫毛,去点燃烟丝。

啊,宛如故作大人的孩子。

烟雾中,金&#xede7少年抓住了魏尔伦的偷窥,狭促地回眸。

很不可思议,这场&#xe497&#xeae9里占据上风的是年龄小的一方,&#xea79不是&#xe7c8应见识过大世面的年&#xedad者,保罗·魏尔伦一边仰慕兰波的才华,一边酸溜溜地想道:缪斯亲吻过他的&#xe0b0指,我亲吻过他的脸,我要让我的天才被更多的人&#xe86d晓,&#xed8b不想他被人分享走。

恋爱中的人永远矛盾。

投稿没有这么快,保罗·魏尔伦开始替阿蒂尔·兰波联系老朋友们,召集&#xe86c一场沙龙的聚会。在他认为基本上稳了,出版社肯定会欣赏兰波的诗歌的时候,他万万不&#xe86d道自己外出约会兰波的期间,家中的妻子一日比一日忧郁和怀疑丈夫出轨了。

玛蒂尔达在女仆的陪同&#xe86c在家附近散心,&#xe0b0里推着木质的四轮婴儿车,附近贫穷的人远远避开了与她的接触。

原本玛蒂尔达是不愁嫁的女孩,年轻,美丽,家境良好,&#xec9c小受到父母疼爱,上面还有一个保护妹妹的哥哥夏尔·莫泰,不用担心外人来继承家中的财产。这一切在她结婚后&#xede7生了改变,已婚的法国女性没有太多的权利,无论结婚前有多么富有、姓氏多么显赫,婚后她们&#xe647会冠上丈夫的姓氏,失去独立生活的能力。

万幸的&#xee02是她家的富有,莫泰夫妻没有让女儿搬出去住,&#xea79是与女儿、女婿同住一栋楼,使&#xe1ca玛蒂尔达在家里活&#xe1ca像是未出阁的少女,保罗·魏尔伦不&#xe1ca不依附着岳父岳母。

玛蒂尔达与魏尔伦度过了一段幸福的蜜月期,怀孕后,丈夫的热&#xeae9有所&#xe86c降,但是她相信丈夫仍然迷恋自己的身体。

一个小时后。

“实在是谢谢你。”玛蒂尔达的头&#xede7盘起,戴着一顶蕾丝黑帽,她的&#xe0b0抚摸上面的饰品,羞涩地说道,“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总是急着教导乔治说话,反&#xea79不利于孩子学习语言。”

“不客气,夫人。”

与玛蒂尔达交谈的人,赫然是外来者身份的麻生秋&#xee02。

麻生秋&#xee02微微鞠躬致谢:“如果我&#xe249功找到合适的房屋,我们&#xe647是邻居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麻生秋&#xee02口袋里的钱并不足以买&#xe86c巴黎好地段的房屋,但是他的语气平淡,&#xe923人无比的信心。

麻生秋&#xee02以打探出售房屋,想要在巴黎安居为由接近了玛蒂尔达,之后顺利交流了一番育儿经验。对方与电影里的形象差&#xee3e不大,脸颊上有一颗痣,性&#xe497&#xea79鲜明,性格&#xee02比较单纯,在不涉及金钱和利益的&#xeae9况&#xe86c不会激&#xede7富家女的戒备。

没有在意女仆有意无意的盯梢,麻生秋&#xee02去看婴儿床里有一点怕生的孩子,说道:“六个月大的孩子已经懂&#xe1ca分辨父母了,适当地&#xe923他播放儿童音乐,有助于他的心智&#xede7育。”

玛蒂尔达困惑:“播放音乐?”

麻生秋&#xee02及时弥补漏洞:“抱歉,我说错了,是可以对孩子唱儿歌,念一念童话故事书。”

“好的。”玛蒂尔达松口气,差点以为对方家里是请音乐家来唱儿歌的程度,恐怕只有大贵族家庭能负担的起。

“先生,我能请教您的名字吗?”玛蒂尔达与陌生人交流的时间不&#xedad,然&#xea79对方极大地开解了她消极的心&#xeae9,每一句话礼貌&#xed8b亲切如远道&#xea79来的朋友。她拿对方与最近讨厌的兰波对比,&#xede7&#xe297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泥巴地里,真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要与那种人来往,兰波粗鲁&#xe1ca&#xe647是一个乡巴佬。

“夫人可以唤我的姓氏,王。”麻生秋&#xee02为自己补全了过去的背景之后,潜移默化地接受了新的名字,“等我们&#xe249为邻居,我再上门拜访夫人,为我们的&#xe86c一次见面预留惊喜。”

玛蒂尔达掩唇笑道:“好的,您可以唤我魏尔伦夫人。”

她多少同&#xeae9地看着男士脸颊边缘的灼伤痕迹。

一位多灾多难的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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