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放弃还是坚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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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开始盛行“二奶”风潮的时候,当时的官太太和官婆婆们就联合提议,必须严惩破坏家庭和谐的女人,提案送到一群老爷子组成的委员会里,甚至都没有被摆上桌面进行讨论就被否决了。《京城日报》评价到,“这是一群糊涂的老女人送了一个糊涂的提案,试图让一个已经在享受二奶的既得利益者们停止他们的享受的提案,通过性是零。”

于是“二奶”还被有些人提议需要写到字典里,防止这个时代的一些东西被遗忘,这个似乎有些杞人忧天,现在“三奶”,四奶,小学生也能理解。

自古优良的美德都是希望下层人士能够学会,包括以德报怨,被统治者挂上了美名,大加宣传。而事实上的道德败坏,伦理沦陷似乎都挂到了底层人士身上,似乎是他们因为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于是一些犯错的过失都可以推到他们的身上。社会在教人诚实的时候,教的人却是最不诚实的,各种形式繁多的花样,到底还是掩不住一些本质东西的体现,只是大多人因为生活的需要,他们必须强迫自己不能思考罢了。

对于这个初一的新生,姚绮云是看不懂的,他不是用有钱就能评价的,有时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沧桑和成熟,似乎比她这个已是这时代大龄剩女还要深沉和复杂。

她当初是崇拜他姐夫的,要不她也不会一直带着晓梅,当然他也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可是他最后失败了,甚至流落他乡,连孩子和妻子都无法顾及。姚绮云也不是不想寻找另外一个伴侣,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她认为合适的。也许是她的要求太高,更或许是她的想法过于超出这个时代,谁让她受了她崇拜的留过洋的姐夫呢,也就比较执着她心中的一点遐思了。

如果他年龄能再大些,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有让她评味的沧桑,有让她能觉得安全的物质基础,有让她觉得浪漫的生活方式和生活习惯,而且他身边似乎也不缺刺激的元素,可惜他太小了。

相比于同龄人,姚绮云更追求一种小资的情调,跟这个时代有些另类,也就有了这个时代别人所没有的烦恼。她工作的单位和兼职的酒吧里都有要好的姐妹,她们也不缺想法和实干的精神,可是最终还是屈服于社会的现实,嫁为人妇。很多人傍上了所谓的大款,做了人家的第三者,也有修成正果,取代了首任,但同时却在担心着被别人取代。有些也取到了合法的证件,可以持证上岗。

她不知自己能坚持多久,这次晓梅的病情更像一个催化剂,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看到晓梅的那个同桌了。姚绮云坐在钢琴边上,手上虽然在弹着熟悉的旋律,可是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心事。

这个星期,晓梅的病情已经确定了,可是要等待合适的可以移植的同型类型不是这么好找的,而且国内还没有太多的成功案例,美国倒是有。可是昂贵的医药费,就是把她卖了,她也没有办法筹到这么多钱。她的父母也还是没有联系上,她的爷爷奶奶是乡下的,为了他们这个骄傲的儿子已经累弯了腰,如果知道他们的儿子的女儿又有了这个不幸,都不知他们该怎么活下去了。他们也是没有多余的钱能拿出来的,有时,她还帮着接济一下他们。而她的父母,因为在革命中被整垮了身体,她还很小的时候就双双离她而去了。她是受过她大姐和姐夫的培养过的,中学和大学就一直生活在他们家中。

坚持的好累啊,如果晓梅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真的不知道她以后应该寄情在谁的身上。

今晚不知这个小孩会不会来,如果来了,我该怎么开口,虽然他提过有什么资金上的困难可以找他,可是他只是和晓梅同桌了一天,满打满算也就见过几次面而已。他没有这个义务,可是人穷志短,能找到一丝希望,总是要去坚持一些。生活已经让她明白,人必须自己去主动抓住一闪而逝的机会。她怕的是他不过来,这样,她也许不得不走和她认识的姐妹一样的道路。

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他一个初中生,会忙些什么?前天学校的方晓梅的班主任还过来看了一下方晓梅,可是她一个好像不知生活难处为何物的人,似乎很难理解穷人缺钱的难处。她也没有提周益豪有什么事情,好像就说他还是很乖的,帮方晓梅履行了一下学习委员的职责。

这几天,他身边的一些她见过的几个同她年龄相差无几的却天天过来消磨时间,其中一个还老伏案急笔,似乎是一个作家,至少是一个靠文字吃饭的。

今天是周六,医院已经催了一次款,他垫付的一万元钱已经没有了,她筹集的一万元钱也没有了。方晓梅因为她父母的原因,没有什么医疗保险,如果他不帮忙,她只有找对她有兴趣的老板想办法了。

门口有一个期盼的身影出现了,他还是来了。3个常来消磨时间的女人陪着他,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因为比较关注周益豪的情况,就有时偷偷听她们聊天,似乎,除了那个老伏案写作的女人对周益豪不冷不谈外,另外2个女人心里明显装着他。就是偶尔的只言片语,她们都是完全维护者这个小孩。她们2个现在就一左一右地拉着周益豪的手进来。

“晓梅怎么样了?”看到他注意到她的存在,就上来问方晓梅的情况,让她心里好受了些,好像她从心里认为他应该帮她承当些义务。

“不是很乐观,病情发作很快,我快瞒不住晓梅了,她好像也知道了她的问题,她其实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看着她在病床上努力用功,我很难受。”她觉得应该说些客气的话,可是却忍不住就向他诉起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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