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的梦魇,现在的坚强(1)(1 / 2)
木杨躺在躺椅上随着杨教授的引导慢慢的进入了一个似睡非睡的境地。
木杨仿佛感到了有一双温柔的手在轻抚着自己的脸颊,像母亲,又像是恋人...
木杨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仿佛有一个巨大的光球在照耀着他,他觉得自己在畅游,浑身暖洋洋的。
杨教授观察了一下木杨的面部表情,看到他已经进入到催眠里面,进入了一种类似浅睡眠的状态。
杨教授打开录影机对着两人,打开录音笔和文件夹后,柔声的开口引导道:“木杨,你有什么困惑吗?”
“最近一段时间我感觉到很不开心,有的时候晚上睡着的时候还会做恶梦,然后自己被吓醒。我好痛苦,但是不知道该向谁说。”
被催眠的木杨听到杨教授的话皱了一下眉头,开口说道。
“你还记得自己做的噩梦是什么吗?”
“是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我。我感觉这双眼睛好熟悉,可是我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然后这双眼就渗出了血泪。
再向后我就记不清了。”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噩梦的吗?”
“我记得应该是从我妈妈去世的时候开始的,我妈妈去世的头两个月每天都是同样的梦。
那个时候我都不敢睡觉,我怕自己一闭上眼就是那个血淋淋的眼睛。
可是我不记得再往后发生了什么,直到三个月前,我又开始梦到了这一幕。
我不知道这对于我有什么关系,可是我的脾气却越来越暴躁,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很重要,可是我的记忆里为什么没有...”
木杨说话的语速越来越急促,杨教授放下记录的笔,开始用轻微的语言舒缓木杨的情绪。
杨教授又问了一些问题,他思考了一下问道:“你总是说那一天,那一天是哪一天?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木杨的眉头皱了更紧,他喃喃自语的说道:
“那一天,对啊,那一天是哪一天?对了,那一天是妈妈去世的日子。在妈妈去世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呢?我只记得那一天妈妈去世了,为什么我总觉得妈妈不是因病去世的呢?
为什么我记得那一天我好像是在院子里逗我的小狗玩,福叔在陪着我;
爸爸妈妈他们两人在屋子里说着什么,可是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木杨的语气开始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眉头也越皱越紧;杨教授连忙安抚了木杨的情绪让他稳定下来,不要突然从催眠的状态中醒来。
杨教授等木杨回复了平静呼吸平稳下来之后,又尝试的询问道:
“那一天你在院子里玩,你的父母在屋里,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木杨,你记得的对吗?”
“是啊,我记得的。我在外边玩的时候,爸爸妈妈吵了起来,可是我却没又劝阻,依然在外边玩。
因为从我记事的时候起,他们就经常吵架,只是现在越来越凶。我已经习惯了他们的争吵。
只有福叔有些担心的关注着屋里的情况,然后....我记得爸爸很生气的出了屋子,推开门走了,留下了妈妈自己。
可是我记得他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抱了抱我,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忧伤。
他好像还哭了,因为我感觉到有一滴水珠滴在了我的肩膀上。那个时候我还不懂问什么,可是后来.......”
木杨的讲述停了下来,好像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逃避。
杨教授停下记录的笔,抬起头柔声的问道: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爸爸走了,我看到妈妈在.......不,不要,不要,这不是真的,不...不...”
木杨的不知道回忆起什么,情绪剧烈的波动起来,表情变得痛苦异常。
杨教授连忙放下笔,握住木杨的手,另一只手轻抚着木杨的胸膛柔声安慰道:
“别怕,木杨,别怕....没事的,已经过去了。”
“不——妈妈,不要啊,妈妈!”
木杨凄厉的大喊道,伴随着这一声的大喊,木杨猛地惊醒,从躺椅上突然坐了起来。
木杨急促的呼吸着看着熟悉的室内,杨教授轻抚着木杨的后背,柔声的劝慰着,帮助木杨快速的平静下来。
木杨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结果杨教授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木杨对杨教授说了一声谢谢。
杨教授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坐在了木杨的身边。
木杨深吸了几口气,问道:“我怎么了?”
杨教授微笑着说:“你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木杨沉默着久久没有开口,只是握着杯子的手用力的已经有些泛白,显示着内心剧烈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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