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 / 2)
范宜襄听他声音,嗓子还带了些沙哑,就知道是还没睡醒,走过来把他重新按回榻上,陆澈看她的眼神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却还是依着她躺了回去,然后瞪着她:“你啊——”
范宜襄仰着面看他,露出一个笑:“爷再睡会儿,天色还早呢。用了晚膳也不迟。”
陆澈摇头叹了声,天都暗了还早。
还是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就这么舍不得爷?”想着法儿地留爷。
...自己睡得沉,范宜襄呵呵,踢了单鞋窝进他的怀里,贵妃榻不算大,陆澈躺下勉强,可要两个人上去就有点挤了,怕她掉下去,只好两只手掐着她的腰,她就在她怀里作蛇状扭身子,陆澈两手用力掐了下:“做什么?”
“痒嘛...”他刚好掐在她痒痒肉上了啊。
陆澈听了还要再掐:“哪里痒?”又去咯吱她的脖子根,她躲也躲不及,人往他的怀里钻,也用手去咯吱他。
呃...明明只是想玩小孩过家家的范宜襄突然发现气氛不太对了,她的纱裤什么时候被扯扯下来的!
在看上头,领子上的扣子早就被揭开了,肚兜系在腰后的带子也松了,肚兜从胸口滑到下腹,扣子也只开到小腹那儿,白皙跳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顶着陆澈的目光,她总觉得自己心口重重跳了两下。
然后...陆澈的眼神也跟着跳了下。
他按上去:“...又大了?”
外头两个小丫鬟捧着刚叫红枣羹的过来,青芽不动如山站在门口,身后房门紧闭,就知道里头是又折腾上了。
“青芽姐姐,这粥...”其中一个问。
青芽摆摆手,往外凑了几步:“你们拿去用吧。”
二人捧着粥小心退到了最边上的小屋里,浓浓的枣香钻进鼻子里,青屏用小银勺子搅拌着里头亮晶晶的米:“你说,青芽姐姐总在门口守着,都听到些什么动静?”
青樱涨红着脸说不知道。
青屏道:“她也不知道害臊。她就没起别的心思?”
青樱胆小,被她说的心里直跳,低着头用小勺子搅拌枣羹,青屏又说:“那个兰儿怎么就这么命好,都是奴才,夫人宁愿分给她,也不肯便宜自己人。”青樱捂着她的嘴:“别说了...”
青屏点点头,青樱又才把手给放了下来。
二人默默吃了会儿羹,青屏道:“这里头是什么米啊?怎么亮晶晶的。”比糯米有嚼头,也很糯,但是透明的。
“这是小西米,番邦进贡来的,听他们说,这个每年就得个一百来斤呢。”
青屏惊叹,吃得更小口了:“我的乖乖,真是托爷的福了,平日里哪里能吃得上这个。”
二人并排坐在凳子上又吃了一会儿,外头过来个传话的小丫鬟:“二位姐姐,主子们叫水呢,青芽姐姐喊你们俩过去。”
两人跳下去,碗里的枣羹还剩下一大半,出去往传话那小姑娘怀里一塞,理了理头发就一阵风朝正屋去了。留下那小丫鬟宝贝似的捧着那粥,等人走远了,才呸一声,朝碗里狠狠吐了几口唾沫:“以为谁都喜欢吃你那嚼烂了的破烂玩意儿!”主子们吃剩下的是宝贝,赏给她们是恩赐。
你们吃剩的算什么?大家都是奴才,谁也没高过谁,谁稀罕谁啊!要赏底下人,先爬到青芽姐姐那个位份再说吧!
屋子里,范宜襄整个人化成一汪水,浑身像是没了骨头瘫在陆澈怀里,胸口上全是新按下的红色指印,陆澈看着就笑:“我看你是越活越小,真是嫩得很,握一会儿就红了。”
范宜襄不经逗,一张脸又变得通红,她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被他这么打横抱着,又无处藏身,脑袋在他颈窝里钻了半天,想着,今天她就鸵鸟了,能把脑袋藏住就行了。
陆澈抱着她一路走到床边,弯腰下去展开被子,她两只胳膊挂在他颈上,他一弯腰,她整个人一坠,两个人就这么栽进了床里面。范宜襄在底下,被他压下来差点没断气,陆澈两手撑在床面上不压实了,低头问她没摔着吧?底下就传来她轻轻的笑声。
他往前一撞,就进去了,范宜襄的笑声就变成了细碎的呜咽声,两只手挥舞着要推开他,今天折腾太多次了,她不行了,腰快断了。
陆澈就把她翻过去让她趴下去跪着,从后面来,她还是呜咽着,手伸到后面去打他,到紧要关头,又去找他的腰让他不要走。
一场下来,两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都是汗,外头青芽捧着盆听见里头动静歇了,又等了一刻钟,才听见里头爷暗哑的声音:“进来吧。”
一群丫鬟捧着洗漱的东西进来,青屏手里提着热壶给盆里添热水,偷偷抬眼皮看了眼屏风那头,瞧见帐子被打得严严实实的,爷坐在床边,身上披着件牙色的寝衣,头发全散开了,像瀑布一样敞在脑后。
陆澈让放下东西,又将她们挥退了下去,等听见关门的声音,才揭开帐子,里头人蜷成一团缩在床最里头,他靠上去抱了抱她,才发现她身子还在发抖,绞了帕子把她浑身擦过一遍,下面也伸手进去给她擦了,人还有些抖。
“痛?”他手伸下去轻轻抚着。
她的身子跟着颤,抓着他的手说不出话。
他心疼地亲着她的脸:“我帮你瞧瞧?”
这下她不颤了,拼命地摇着头,抱着他的胳膊让他不要动,陆澈表示不行,万一弄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就钻进被子里去了。
她赶紧也把头钻进去被子里,睁大眼睛,看见他就这么亲了下去。
我的老天。
最后陆澈下结论,是有点肿了,到后面橱柜里翻了个圆圆扁扁的药盒子出来,把药抹在手指上给她擦。
一擦就到了月上梢头。
满床都是药和奶...(陆畅还没断奶)
他让人把晚上送进屏风这头来,床头满满摆了一桌,青芽伺候她用膳,他在一旁自己吃,还不忘嘱咐青芽:“这几日好好伺候你家主子。”
青芽腰弯成大虾,无比恭敬地说是。
用完膳,陆澈又陪了她一会儿,再去隔壁看过儿子,又回来瞧过她才走了。
他一走,范宜襄艰难地挪动两只酸涩的大腿,青芽惊呼着跑过来:“夫人要什么?”范宜襄扶着她的胳膊:“.....扶我过去方便——”
这两天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陆澈走的第二天,唐越就兴致盎然地带人来了王府,来之前陆沂对他说:“范氏虽然与你有旧,但毕竟出生将门,我看还是带几个侍卫才好。”
唐越有心去逞英雄,一面要去王府讨人,一面又想在范宜襄面前扮好人,要是带上侍卫去,面子上就不太好看了。就驳斥了陆沂的建议:“无事,我人去了就行。”
虽然时隔多年,他还是记得当年一直缠在他身后的那条小尾巴。阿襄素来嘴硬,她嫁人之后与他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也多半是恶语相向,他却从未当真。
陆澈那样的人,是阿襄最为不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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