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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怎么不晓得?对了,之前廖飞说过,大宗师一直怀疑她有功夫,难道真是如此?薛芙瞬间回过神来,没错,她隐藏武功,一定另有图谋,如果上报给国师,她必死无疑。她迅速抓住孟嫂子的手:“狗奴才,瞧见了没有,还不将此事禀报大宗师,此女分明就是一个细作!”

“哦,狗奴才这就去。”孟嫂子面无表情应了声,出手如电,轻轻一掌拍在薛芙的侧面脖颈,将一枚毒针送入了她的皮肤之下。

薛芙闷哼一声,捂着后颈,脸上写满惊愕,回头瞪着孟嫂子。然而惊讶的表情在她面上维持没多久,很快便被扭曲和痛苦所取代。

针上的毒液足以瞬间腐蚀皮肤,渗透骨骼,让人极端痛苦地死去。薛芙的脖子后面已开始溃烂一片,迅速向头部和身体蔓延。

“不,啊!啊!”这种痛楚远甚于落胎之痛,薛芙捂着后颈在地上疯狂打滚,孟嫂子担心她惹来旁人,一脚踩住她的哑穴,薛芙出声不能,原地抽搐,两只眼睛怨毒地盯着顾柔。

顾柔平静地凝望着,这若是从前,或许她还会抱有一丝恻隐之心。可是如今,她深深领会到了人善可欺的道理,有的人,并非你对她谦让,她便会心怀感激。

“表姐,你放心,”顾柔将匕首揣入自己怀中,朝薛芙而道,“此物到我手中,不会再用于作恶,你好生地去吧,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勿存害人之心,勿再为非作歹。”

这话激来薛芙一阵抽搐,她很快烂得面目全非,没了声息。

“你跟她说这些作甚,她下辈子指不定能不能做人呢;小柔,我先行一步,你等着我。”孟嫂子趁着无人注意,用干草将尸身遮盖一番,一阵烟儿似的溜了。

……

国师的营帐这边。

远方马蹄哒哒传来,一声长嘶:“吁——”穿着银色铠甲的长靴青年将军从骏马上飞身而下,朝着急匆匆赶来迎接的石锡拱手,朗然一笑:“石锡兄,好久不见啦。”

石锡不跟他客气,一把抓过来,亲热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孟章老弟辛苦,有话快进去说罢,大宗师都等你很久了。对了,洛阳那边可有什么状况没?”

“好得很,别担心……”

两人有说有笑进了营帐,忽然一股超强低气压扑面而来,孟章和石锡感觉不对,纷纷挺直身板正襟危立:“参见大宗师。”“参见师座。”

国师黑着脸,背负双手从两人面前踱过,幽深的瞳仁冷睨孟章一眼——孟章打了个哆嗦,不晓得自己犯了什么差池,总之先把任务上报了再说,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呈献上去:

“孟章幸不辱命,萧书生的背景底细已经查明。”

才三天工夫,他就把这件难事搞定了,这等效率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国师不赏赐也得夸吧?孟章喜滋滋地把笑脸仰起来等着褒奖,就听到国师问:“还有呢?”

“啊?还有什么。都在这里了啊。”

“混账!”

孟章一脸懵外加委屈,他分明已经竭尽全力,派出了白鸟营所有的探子,把萧书生这个潜伏在离花宫的大叛徒揪出来来了啊——他查到萧书生原不姓萧,而是姓肖,被冀州一户王姓人家收养,他觉得这个肖字有点眼熟,便拿去一查,没想到顺藤摸瓜,竟然查出萧书生乃是当年毒手药王肖秋雨的亲生儿子!

这样的惊爆大消息被他查出来,国师为什么还要朝他发火啊?

国师问:“还有一个人,你查到了么?”

孟章挠挠头:“大宗师指的是顾柔么,卑职已经将她的身份底细上呈了。”

“非也!本座指的是,那个家住洛阳城中……那个女子!”

孟章一拍脑袋,觉着自己大抵是没有说清楚:“就是同一个人。”

“什么同一个?”

“就是属下告诉过您,那个顾柔啊。她是师座您要找的人。”

晴天一道霹雳,定海神针一般定住了国师。“你说……什么。”幽深温润的眉眼里写满惊愕、打击、不敢置信。

“你几时上报过本座了?”

“属下之前就把资料上呈了,大宗师您要调查的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啊……师座!您怎样了?”

国师拿着资料,踉跄向后倒退两步,不知内情的石锡和孟章惶恐莫名地对视一眼,纷纷前来搀扶他:“大宗师您没事吧?”

国师耳边,山崩海啸一般回响着她的声音,他竟然一直没能听出来——

【我要死了,我被恶贼抓住,他要我的性命。我活不了了!】

【不,你千万别来!这里很危险,你斗不过他的。】

【老妖怪,我很感谢你,所有的一切……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种种回忆,幕幕如新:

【你现在人在哪里,洛阳还是汉中】

【我爹娘死得很早……】

【我有过一个未婚夫……】

【我被困在一个地方,那人不给我饭吃。】

……

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风箱抽动着国师的心脏,轰,轰,轰!他捂住心口,一瞬之间无法呼吸,枉他自诩聪明一世,竟会犯下如此愚蠢的失误,多少次擦肩而过,可是一点察觉之意都没有!

众里寻她千百度,只恨相见不相识!

帐篷外,军队正在向山下撤离,部队撤退到一半,突然杀声四起:

“有刺客,有刺客!”

有人闯进帐篷来,正是卓夫人等碧海阁一众杀手来袭,石锡孟章左右插上,挡在国师身前:“快护驾!”

国师一瞬间清醒过来:她……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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