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无毒不丈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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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照在打磨得极为锋利的枪刃之上,印到李应眼中,已然就是一片光芒。

光芒之下,李应哪里还有抵挡的办法,只惊得从马上往后翻落。

再看郑智,一声暴喝,全身直接暴起,连座下麒麟兽身形一矮,可见郑智暴起时候发力之大。

李应从马背翻落,身形还在空中,只感觉眼前忽然一暗。一个巨大的身形遮天蔽日而来,心中全是颤动,手中混铁点钢枪连忙向上刺去,只想躲得这威势骇人的身形。

“死!”又是一声暴喝!一杆精铁长枪直往下方那人扎去!

再看这空中遮天蔽日的身形,一枪而下,借得一力,竟然直接在空中又后翻起来。

随即稳稳又落在麒麟兽之上,如此前后来去,四五步的距离。从马上发力而去,从空中借长枪之力而回。这般惊为天人的动作,全城皆看得目瞪口呆。

“走!”落回马背上的郑智一声命令,各自冲锋上前的骑士大力狂勒健马缰绳。

再看这百十骑,马蹄皆是腾空而起,一声惨烈鸣叫,等到竖起身子的健马双蹄再砸落在地,众骑已然转身。

往后翻落下马的李应,还抬头看得一眼,见得转身的郑智,心中立马安定几分。

却是这李应再往胸前一看,血水汩汩而出,随即一声惨叫:“救我,快救我!”

一旁还在目瞪口呆的庄汉,此时听得李应喊叫,连忙围上前来查看。

地上李应,只是全身抽搐,口鼻鲜血狂涌,却是这李应还把手臂伸向空中,嘴唇轻动,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语,若是还能说话,显然也是求救的意思。

不过三四十步,来去之间,李应杜兴身死当场,郑智已然转头跑出几十步外。

众多李家庄汉,面对这番场面,只是面面相觑,直到庄子里走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众人才有了主心骨,也有几人上前见礼唤道:“七叔,这当如何是好!”

等到这老者上前问来问去,问得几番,在场已然乱做一团。

再看郑智打马,直往祝家庄而回,场面依旧混乱不已,却是这祝家庄门前,已然没有了厮杀,只留满地血泊。厮杀战场遍布在这无垠的田地之间,四处都是厮杀喊叫。

入得庄子,左右皆是老弱妇孺,正在救治伤员,郑智口中大喊:“栾教习在何处?”

“郑相公,栾教习正在宅子里,已经请了庄中的大夫救治。”

郑智听得声音,回头一看,正是祝家老太公祝朝奉,便是这祝朝奉也到得庄门来帮忙了。

今日祝家庄,伤亡实在不小,此时却是没有听到四处的恸哭悲鸣,反倒人人都在忙碌。古时候的这种家族,能量实在超乎了郑智的想象。封建社会,最基本的社会构成便是家族,便是姓氏,这也是中华传承最重要最精髓之所在。

“老太公,我先往宅子里去了!”郑智说完,马匹就往大宅而去。郑智此时的念想也是简单,栾廷玉若是要死,便让他死之前看到这孙立人头落地。

祝朝奉看得郑智的背影,听得郑智的话语,心中只有悲戚。那栾廷玉满身是伤,倒在血泊之中,便是老如祝朝奉,也不忍直视。

再看这庄门之处,满地的庄汉,便是死了,表情也是愤怒,哪个不是奋勇,哪个不是为家为族。

祝朝奉悲戚之间,忽然举手仰天大喊:“不杀宋江,誓不为人!”

左右老弱,皆把目光投向祝朝奉,眼中都是泪水。

乱世吃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祝家庄本是全族皆休,祝朝奉也是最后时刻,悲愤要去投井,反倒被人割下了头颅。

如今得活的祝家大族,哪里能与梁山宋江善罢甘休!

栾廷玉就在宅子大厅之上,两张条凳上面铺着一副门板,门板已然就是暗红。

门板之上的栾廷玉,一身都是血红,全身上下,都是伤口。

一个大夫带着小厮,不断往这些伤口上撒着金创止血药。效果却是不错,流血已然止住,只是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迹。

还有两个小厮,手中都是纱布,不断缠绕着栾廷玉的身体。

郑智跨步进门,看得这番场面,双手一抖,口中大喊:“拿针线来!”

缝合之术,郑智见过不少,却是从来没有亲手做过。此时看到栾廷玉这般惨状,死马也当活马来医了。

宅中的小厮听得郑智话语,虽然不明所以,却是连忙往内宅而去。

郑智几步上前,开口与那大夫道:“且看我做,做完你便撒药包扎。”

这大夫连忙退到一边。又听郑智开口:“快去拿烈酒来!”

片刻之后,针线到手,牛大也把烈酒端了上来。

郑智把针线直接丢到烈酒之中,又拿一个布团扔进烈酒。

左右看了看躺在门板之上一动不动的栾廷玉,看得栾廷玉腹部一处又深又长的伤口。

郑智拿起沾满烈酒的布团擦拭几下,穿针引线几番,终于把这丝线穿进了针孔,立马开始缝合。

自然也顾不得是否美观熟练,郑智只是拼命去缝,伤口实在太深,分两层手忙脚乱间便缝合了不少。

郑智看了看自己缝过的地方,极为紧密,也放松了一些,又去看了看栾廷玉胸膛,见这栾廷玉胸膛还在轻微起伏,回头与鲁达道:“把孙立拉上来!”

“相公,师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那宋江无耻,拿我弟妇与一众兄弟性命要挟,我才做下这般事情,师兄,你快醒醒啊,师兄,师兄。。。”孙立已然被鲁达按压在地上,脸上鼻涕眼泪如雨,口中号哭不止。

用烈酒来消毒在西北自然也广为流传,只是这缝合,当真还是这世界上的第一次,郑智手中动作不止,只说一句:“打,往死里打!”

鲁达听得一句往死里打,带鞘的宝刀毫不犹豫飞砸而下。

随之骨骼碎裂声音传来,更是惨叫连连,惨叫之中还有孙立哭喊:“师兄,师兄,你不能死啊,我罪孽深重,我不是人。师兄你不能死啊。。。”

栾廷玉自然是不能死,若是栾廷玉死了,这孙立哪里还能活。

鲁达宝刀又砸,再看地上的孙立,立马满地打滚嚎叫,一条腿也成了两截。诸般嚎叫与哭嚎话语也是连连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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