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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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定自然觉察到了这点,马上补救,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还是用那只伤了的手臂勉强动了动。

“为什么不说话。”这句话并无疑问语气,只有满满的冷意。

而病床的上的人也终于意识到飞坦很难缠,终于挪开了一只捂着嘴的右手,露出了那张完美的脸和因刚才的骚动弄乱而贴着下巴和嘴角的青丝。

“牙疼。”

这个答案让侠客和旁边病床的女孩都“噗”地笑出了声。尴尬凝重的气氛也瞬间缓解,让人忍不住怀疑女孩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未定也意识到了这点,马上补了一句:“你皮太厚,咬得牙疼。”这倒是事实,念能力者都能强化自己的肌体,更别说刚才两人都已经动用了念力,恐怕常人咬上去会有中咬到铁块的感觉吧。

语毕,未定迅速低下头试图隐藏那已经红透的脸颊。

“你倒是脸皮太薄。”侠客调笑着戳了戳未定脸上灼热的部分,似乎终于放松了下来。

一戳那红色就微微凹陷,但马上又恢复原状。那可爱凭借视觉想象的触感让飞坦有一瞬间想要也那么来一下。

未定尴尬躲避的样子让飞坦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还是他最常用的冷笑。他走向未定的桌旁,以常人根本看不到的速度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正在侠客准备再次出手的时候,直接将果篮中的水果迅速拿出,全部用刀削好后放在果盘中。

牙不好就别吃带皮的了。

如果是侠客可能会这样浪漫地解释,但飞坦只是冷冷地在十秒完成了这一切,然后利落地离开,连门都没有带上。

“好厉害!”

比起看到侠客削水果时的开心,未定惊诧地叫了出来。

刚刚出门没多久的飞坦凭借良好的听力听到了这句话,终于心情晴朗起来了。

病房里的侠客也终于意识到经历的一场念力洗礼的未定是虚弱的。那满身的冷汗就足以见得未定刚才是花费了多大的力气和勇气才能站起来咬飞坦的。

如果用常人能懂的方式来解释,念力更像是古代传说里的“气功”,像是一种由身体生发的能量。普通人也会有这种能量,但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任由这种能量流失。

念能力者则是能将这些能量转化为自己的特定的力量使用。诸如侠客用来操控他人的念力,还有飞坦用来强化餐具的念力。

只有念能力者才能看到这种力量,他们甚至可以用这种无形的力量给像未定这样的普通人造成精神压迫,让其动弹不能。

如果非要做个比喻,那就像是在深渊的水中,那种精神压迫却远比深渊带来的坠落感和水带来的压迫感要致命。

侠客意识到未定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柔弱。

即使在虚弱的此刻,未定还不忘记关心他:“你们闹矛盾了吗?”

“没有,他一直那样。”

“有什么事,”未定缓缓抬头,勉强寄出一个笑容,“记得要和我商量。如果你一个人单干,我们就断绝兄妹关系吧。”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妹妹,我有什么好瞒着你的。倒是你,没什么事吧?”

得到未定无碍的回答后,侠客才不放心地离开了。他很担心飞坦做出些什么。

此前,飞坦一直原因不明地并没有向旅团那边打小报告,也没有对未定下手。

可今天过后可就真不一定了。

如果旅团插手了,自己真的要站在未定这边吗?侠客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他太把未定当家人了,明明记忆中他们并没有太多一起度过的时光,明明自己和她还是有些生疏。

可他却为她犯傻到这种程度,像是着魔了一般……

另一边,未定的病友——隔壁床的女孩子正在未定表示不介意的情况下吹奏起了随身的笛子。

她身着和未定一样的病服,但看起来颇为知性成熟,那一头长至肩部的酒红色长发在灯光的晕染下显得十分柔和。笛子的曲调也十分柔和,只消一会儿就让未定露出了笑容,仿佛终于平静了下来。

“刚才两人是?”直到这时,病友才问起了刚才的情况,也算是格外照顾未定的情绪。

未定迟疑了下,才给出了一份模棱两可的答案:“金发的那个是我哥哥,蓝色头发的是他同事。”

可那有着一头红发的病友听后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和你哥哥闹矛盾了吗?”

未定惊讶地摇了摇头:“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刚才说他是你哥哥的时候,你在说谎,而他叫你妹妹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所以我在想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为什么——”

“他把你当妹妹,你却没把他当哥哥。”

这一句话仿佛触动了未定,让未定久久不能言语。

“你的心,现在很复杂呢。”虽然也很温柔。

病友担忧地看着未定,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良久,未定也问了她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叫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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