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沉冤得雪(1 / 2)

加入书签

一头雾水,脑袋疑惑的跟随刑氏的方向转动,贾琏茫然的看着刑氏身后跟着的一大群丫头。

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能告诉他,刚才刑氏好像是冲着他来的,但因为刚才秦可卿的话,贾琏又有些惴惴不安。

压抑住内心的茫然和慌乱,贾琏紧跟在刑氏的身后,目光所及,香寒带着几个望月居的丫头跟在刑氏后面,偶或和贾琏对视,也是目光躲闪,一脸心虚。

心头的疑惑。不安更浓,贾琏加快两步。

刑氏这时候已经进了里屋,床上被褥里头,秦可卿只着里衣睡得深沉,娇人儿大抵睡着了都没忘记那回事,脸上泪痕未尽,肩膀还时不时的耸动。

见秦可卿虽是如此,但依旧睡着,刑氏拿出帕子替秦可卿擦了擦脸,心疼得不得了。

再小心翼翼的探头看看秦可卿的反应,确定秦可卿已经睡着,刑氏心里这才松一口气。

正想回头,贾琏冷不丁从她身边一边探出个头,一边陪笑。

“母亲这是何意?可是除了什么事儿?”

压抑住心里的忐忑,贾琏小心翼翼的开口。

其他他倒是不怕,但刚才秦可卿声音那么大,他就怕贾母的事情被丫头知道后,又通知了刑氏。

于贾琏而言,贾母的事情如果只是他知道,那一切就都好说。

左右贾母于他感情并没有那么的深厚,但若是有第三个人知晓,事情却是不好办的。

想到刚才秦可卿最后情绪崩溃,歇斯底里的哭嚎,贾琏有循序看了这些个丫头几眼。

他是真怕。

越想越有可能,贾琏看着刑氏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儿。

若是万一刑氏知道了此事,以贾母的身份,秦可卿那边若是没有交代,这往后怕是不好办。

毕竟不管秦可卿有一万个理由,贾母都是她的长辈,这样做是会被千夫所指的。

不等贾琏再想,那头刑氏的愤怒因为看到秦可卿这幅样子,更是加重几分。但似乎是怕吵到秦可卿休息,刑氏甚至顾不上自己贵妇人的形象,双眼死死盯着贾琏,毫不犹豫的几下重重将贾琏往屋子外面推。

“你是不是昏头了,你看看可卿那样子,那可是你自己媳妇,千辛万苦娶回来的,你怎么舍得下手!”

压低声音的轻啐,刑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嗯~?”

眉毛轻挑,贾琏定神仔细看了看气呼呼的刑氏,转头朝旁边的丫头扫了一圈。

香寒估计在里头伺候秦可卿,毕竟那里还有贾琏换下的衣服。其他人纷纷不敢跟贾琏对视,目光所及,通通转身躲到刑氏身后。

见状确认自己心中所想,刑氏以为贾琏当真是自己想的那样,登时大怒,伸手指着贾琏的鼻子,身子因为气愤不住哆嗦。

“你看什么看!敢做不敢认,大男人顶天立地,就算如你父亲,也从未对我动过手,咱们贾家到了你这儿倒是能耐,比老祖宗都厉害,竟然还会对女人动手了,堂堂一门两国公,你这脸还要不要!”

唾沫横飞,刑氏的手指头不住在贾琏面前抖动,根本不给他知道真相以及解释的机会,手指就只差戳贾琏脸上。

本能的后退,贾琏被刑氏的口水喷了一脸,要不是他躲得快,怕是眼睛都要被戳瞎了。

心里松口气,贾琏看着一脸打抱不平的刑氏哭笑不得。

“什么跟什么啊,母亲您魔怔了么,儿子疼可卿都来不及,如何舍得对她动手。谁告诉您的,我打自己媳妇?”

没好气的抬起袖子擦脸,贾琏见刑氏一脸茫然的看旁边的丫头,贾琏又朝着身边的丫头挨个瞪了瞪。

得儿,这群小浪蹄子,多半是因为听到可卿的哭声,以为自己欺负可卿,所以这才去搬刑氏这个救兵。

也是真行,他这个家主竟然还蒙受了不白之冤,这些个丫头胆子倒是肥!

只可惜刑氏已经见过了秦可卿适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而且因为长时间的哭泣,秦可卿就算是闭着眼,依旧能够清晰的看见肿胀的眼眶,还有肿胀的嘴巴,所有自然不会相信贾琏的一面之词。

以为贾琏是个敢做不敢认的懦夫,是个只敢打老婆的怂货,刑氏更是火冒三丈。

“好哇!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诓骗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大了眼睛瞎了,看不到是不是!”

一边说一边往屋子里指,刑氏这次没留情,直接朝着贾琏的腰上就是狠狠一掐。

她是真气急了。

秦可卿这个媳妇从刚嫁过来的时候就甚得她心,如果说她将贾迎春看做自己亲生女儿看待,那秦可卿就是她的长女。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秦可卿未出嫁时,因为秦邦业的早逝,秦可卿受尽亲戚白眼漠视。

秦家清贫,她又不是秦邦业亲生女儿,所以平日里受到的苦楚可想而知。

若不是贾琏看准了秦可卿,早早就和她定下亲事,那些年里,也总是时时想着,即便是远在静海的那些日子,逢年过节只要贾府有一份儿的,贾琏也必然也不会少了秦府一份儿。

这才让秦家那些捧高踩低的小人看到秦家在贾府的地位,没敢太过分。

是以秦可卿小小年纪便看尽世间冷暖,为人处世上便是十分高明。

而出嫁之前,秦邦业之妻更是千叮万嘱一定要处理好婆媳关系,于是从初见刑氏开始,秦可卿就并没有因为刑氏是继室,算不得她正经婆婆就有所松懈和怠慢。

之后更是兢兢业业的侍奉,不露声色的讨好,将刑氏伺候得舒舒服服,对她很是信任。

而这几年时间,期间刑氏也曾几次卧病在床,也都是秦可卿衣不解带的侍奉照料。

又一次严重的时候,秦可卿整夜整夜的陪着,丝毫不假手于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多年事无巨细的陪伴,任是再冷的心也融化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