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惹事了(1 / 2)

加入书签

打架是个技术活,要点就是快准狠,不出手不说,出手就必须给要点上招呼,要让对方迅速躺倒,失去行动能力。

这里有个诀窍,要想稳赢,最好的方法是偷袭,趁对方不注意,抓家伙就往脸上整,看仇恨值大小,仇恨值高的往眼睛上招呼,仇恨值低的往下颌上招呼。

攻击眼睛可能导致失明,是死仇。攻击下颌可导致晕厥,可以灵活对应。另外就是看战况,假若对方人多,那必须得狠,不然双拳难敌四手,很容易被集火。

当知道对方身份时,我就估摸着今天可能走不了,所以假装拿酒,迷惑对方,再趁其不备,扣上去,先来个开门红。

这里不要计较自己手段是否卑鄙,越卑鄙越好,一切目的是为了自己不受伤,为了赢。

一个酒瓶子下去男子懵逼,紧跟着被一脚踹倒,仰八叉。跟着我就踹火炉,让炭火向外飞,打乱他们的阵型。

别说一力降十会,我还知道乱拳打死老师傅呢。这一个人单挑对方多人,必须讲究策略,要会走位,要利用地形和周遭一切可以利用的道具,最大限度地打击对方。

最要紧的,是不能让自己同时面对两个敌人,这样就避免了双拳难敌四手的险境。别说影视剧,电影里面一个挑百个也是一个个打,周围都是吃瓜群众,等着挨就好。

现实里搏斗都是一拥而上,手脚并用,别说武术名家,拳击冠军,再牛逼的人五个人一起上也扛不住。

可一对一就简单了,稍微有点功夫就能打趴对方。

所以单挑多人时候最要紧的是如何把群战变成一对一。很简单,走位。利用地形转移,让对方追,哪怕是时间上相差一秒,也是成功的。

比如上一秒敌人是甲,下一秒敌人是乙,两秒之间放倒两人,看着是单挑多人,时间上分析,其实还是一个个放倒的。

火盆踢出去,后面众人没有不怕的,自然后撤,那个脸上挨了酒瓶的家伙才缓过味,脸上又被我一个炮筒拳砸翻,真正是钵盂大的拳头,砸下去他不晕五秒我跟他姓。

放倒之后乘胜追击,再去砸第二个。

影视剧里放倒一个摆泡丝,是极其愚蠢的行为,泡丝摆完别人就一起打过来了。所以不能停,一旦动手就是连续技,打出威风打出气势,打的其他人不敢轻易上前迎战。

这套技巧我用了四五年,无往而不利,每次都能收获一大票眼球,真正的街头流氓对战之王。

另外,打的时候只要能用得上道具,最好是用道具,别管什么玩意,抓住就往对方脸上招呼,能不能造成有效攻击不重要,重要的是封住对方视线,让他眼花缭乱。

我这里正打的兴起,左一拳砸眼,右一拳打脸,间或者抽脚踢裆。

踢裆也有技巧,别用脚背踢,脚背容易踢爆对方蛋蛋,严重的会致命,脚背勾起来,脚尖往上整,别断人子孙,朝他中间踢,就是女性子孙口那个位置,一脚下去绝对让他爽歪歪,以后十年之内见到你都会夹着腿绕道走。

当然,真正遇到女性绝对不能用这招,太阴损,这只能对男性流氓混混用。

打起来场面就乱了,呼呼哈哈,几秒钟就倒了三四个,其他的见我勇猛,吓得向后退,那些跑的远的,也不要追,反身来看,见有晕晕乎乎想爬起来的,抬脚就踢,往嘴脸上整,就是要他爬不起来。

这手段说起来轻松,做出来视觉效果极其残忍恶劣,不是心性坚定之人根本看不下去,往日每次战斗,但凡有围观群众,女性统一闭眼奔逃,男性闭眼惊呼,要是有小孩子看了,指定连做好几夜的噩梦。

三四个人在地上趴着,挣扎着,眼看要起来又被一脚踩下去,那边秦真傻了,叫着扑过来,“别打了别打了。”

她是怕我打出人命,怕我惹事。

我也的确是惹了事,四下里看一圈,拉着秦真就向外走,这种事不用犹豫,打伤人都是事,不脚底抹油溜,抓着了就是麻烦事。在老家还好,能找人说合,在这外乡僻壤,抓住了就是个死,吃不完的亏。

刚冲到门口,一个高壮民警出现,手里端着黑匣子,厉声斥责,“蹲下!抱头!”

……

……

我被带去分片派出所,做笔录,询问简单经过,我一口咬定,对方耍流氓在先,要我女朋友跳脱衣舞。

可惜没有证据,唯一证据就是秦真的供词。

有人问我是公了还是私了,公了,走法律程序,打伤人,该赔钱赔钱,该验伤验伤,伤情过重,就负法律责任。

私了简单些,赔钱,道歉,属于民事调解。

我回复说,等伤情结果出来再说,同时让秦真联系剧组,告诉制片主任,让王总出面帮我解决。

王总能帮我搞定第一次,就能帮我搞定第二次,就看他愿不愿意。我动手之前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王总没问题,毕竟我是下部戏的男一,不可能不保我,无非就是花点钱,请人吃饭,大不了再来两个道具酒瓶。

秦真电话沟通,外面一阵吵吵,有男人呼喝,有女人尖叫,我急了,对记录员道:“警官,他们是不是在欺负我媳妇?”

警官瞬间冲出去,几个人嚷嚷,楼道里又出来许多制服,有人一声大喝,安静了。

秦真躲在制服后面,吓的发抖。

我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扣在桌面,也起不来身,只能隔着铁门说:“秦真,你别离开我视线,就站在哪里。”

秦真点头,很委屈,快哭了。

外面有人方言对话,声音都蛮高,不多时安静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人隔着铁门看我,咧嘴笑,“小伙,你牛皮呦,哎呀你牛皮很。”

后面伸出一只制服手,扯着他后领子拉走,怒斥:“滚远。”

肥头大耳不服,瞪眼:“你再骂我一句?来来,你再骂我一句。”

制服铁青着脸,也在忍,“你够了。”

肥头大耳掏手机,打电话,咋咋呼呼,“老王,我今晚来办个事,你手下的人叫我滚,还把我推了个仰八叉,对,就是这事,你看怎么处理。”

电话打完,肥头大耳奸笑,拿着手机,给制服:“来,接电话,接。”

制服接了,“头……没问……我知道了。”

电话递回去,肥头大耳道:“放人,立即放人。”

制服摇头,“程序没走完,不能放。”

肥头大耳瞪眼,半晌,留下一句,“好,你有种你别放。”

制服开了审讯室的门,把秦真也放进来,而后在外面上锁,一声不吭,跟外面的人对峙。

半个小时后,外面安静了。

审讯室里,秦真看着我,满面担忧,“刚才听说,医院里有个人颅内出血。”

这回答让我吃惊,内心却不信,摇头,“不可能的,他们是讹钱,想要我赔更多的钱。”

秦真点头,“那还好。”想了想,又道:“我存了三万多,够用吗?”

三万,好有钱!我全家一年收入才五千,秦真一个小姑娘,就存了三万呢,白富美哩。

我道:“不至于,几个人一人一千就够了,多要不给,跟他们耗。”

秦真满是担忧,“一千块能处理?”

我满不在乎,“没问题,我老家这种事赔五百块都是多。”

等了阵,我悠悠地叹,好生失望,“今晚本来我能搂着你睡觉的。”

秦真噗嗤一声笑,用眼剜我。

制服来了,面色阴沉,要重新审问。

“为什么打架?”

“他们调戏我女朋友。”

“怎么调戏的?”

“叫我女朋友跳脱衣舞。”

制服停住了,抬头,严肃,“跳舞,和脱衣,是两个概念,跳舞只属于玩笑话,脱衣服就是流氓罪,流氓罪你就是正当防卫,就算致人伤残,也是防卫过当,这道理你懂不懂?”

我傻了,愕然少许,开窍,连忙回答,懂了,我懂了。

眼泪就出来,一边哭一边说:“他们仗着人多,抓着我媳妇想脱衣服,还想乱摸,那就是一群牲口,我气不过,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制服记录完,口供让我看一遍,确认,签字,按手印,这就是定了,不能再改口供,有法律责任的。

我被从审讯室转移,去了临时关押室,我在里面,秦真在外面,中间隔着一道栅栏。

我对秦真说:“你让他们送你去宾馆,睡一觉,明天再来。”

秦真摇头,“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我说:“别傻,大晚上的,去睡觉,你看蚊子嗡嗡嗡。”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