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熵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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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惺惺作态?还是说你觉得欺骗外行很有意思?”

“少年”说,显然她对于少女的作为不屑一顾。

“工作而已。别忘了,从某个角度来说,我本身就是一个骗子。单纯的谎言未免容易被识破,用实话说出的谎言才是真正高明的。如果连这些也做不到,那‘修正’也无从谈起了。”对于她的不屑,少女倒是表现得很坦然。她甚至意味深长地看了“少年”一眼,“况且,到底是谁被欺骗了,只怕还难说得很。还记得我刚说过的疯子国悖论吗?说不定我刚才说的才是事实,而你们才是被欺骗的也未可知。”

“水银在沸腾……这是nigredo……我的上帝啊……”

她想看看那位年长者的表现,却听见身旁那位睿智的年长者居然如同痴呆般地低念。

轻轻哼了一声,她将这个念头放到了脑后。

她并非对此不了解,相反她知道的比大部分人都多。要说对于illuminati的了解,她甚至绝对不在大部分illuminati骨干之下。她甚至能够料想得到在进行据点防守的时候,illuminati会使用什么样的手段。

illuminati和那古老而神秘的石匠公会(上传者注:这里作者没说,不过应该是共济会)之间几乎是某种层次上的表里关系,他们一贯信奉上帝是最伟大的建筑师。他们眼中最伟大的建筑师,也必然是最伟大的数学家。这一观点与被正教会封为圣人的圣奥古斯丁的看法完全一致。

还有什么能够比难攻不落的据点更适合表现建筑师的高超?

最伟大的建筑师,最精简而又最稳固的结构,最高深的数学知识,这些原本就是相通的概念。

还有什么能够比将宇宙更为稳固,更为精简,更为高深,更为伟大的据点?

这不是用砖石构造的据点,而是在局部的层次上在内部重现宇宙那有界无限的结构的据点。所谓“如在上的,亦在下。如在下的,亦在上。”这便是《翠玉录》所记载最基本的概念之一。

在虚构的宇宙结构内部重现生命之树,这意味着什么任何人都能够想得到,那是名副其实的第二个创世纪。

“as_above,so_below;as_below,so_above.(源头怎样,支流便怎样。支流怎样,源头便怎样)自组织形式将在不同的层面上复制自身,理论上它甚至可以分割无数份,每一份都拥有相同的特征。所以这种攻击,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实际的效果。”

“你最好看清楚形势,如果让它继续下去,第一个倒霉的说不定是我们。”

“少年”冷冷地说。

她那不善的语气是理所当然的。只要看到这一幕,都会立刻理解到恐怕那座宾馆之内绝对不会剩下一个幸存者。

那几乎全是他们的人,那怕彼此之间立场不同,这一点也绝对毋庸置疑。

“‘我们’?不,这位姐姐你只管放心。我有充分的把握控制住局势。事实上此时我更想和你们完成一笔交易。一笔足以将当年的芥蒂彻底消除的交易。而且我相信,对于你们来说这也有足够的好处。如果你们接受的话,我甚至可以说服学园都市,让他们把早先捕获的那些你们的人归还给你们。当然如果你们拒绝我的交易,我也不会做什么。只不过我也很有兴趣看看你们会如何解释眼前的这一幕。要知道,英国方面的人还没有撤离学园都市,恐怕他们已然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

少女一开始还云淡风轻地说着,但渐渐地,她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因为她看到了,某件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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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小鸟造成的破坏,附近的几栋楼房的顶端立刻射出了数以百计的银光。

让人感到惊愕的是,不论是小鸟还是银光,居然都好像拥有自己的意志。它们在天空中展开了一场追逐战。

“你是什么人?”

在这短暂的僵持间隔,刚才对莎特奥拉叫喊的机修工打扮的男人问。

没等她回答,机修工打扮的男人似乎忽然从通讯耳机中听到了什么。

“这样吗?”男人好像突然又不再关心这件事。

莎特奥拉猜得到这是怎么回事。恐怕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任务委托人所说的,警备员特种任务部队的成员。

“刚才的爆炸,有人员伤亡吗?”

莎特奥拉问,这是她此时最关心的。

“放心好了,这整个街道的平民都已经撤出了。我们不是那种不做准备就作战的人。”

听起来这好像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莎特奥拉并不认为对方是在说谎。

刚才的爆炸没有引起任何的惨叫,考虑到任务的委托人说过,参与这次行动的还有5名lv.4和1名lv.5,恐怕执行疏散任务的就是那几个能力者中的一个。

此时,那墨色之物依然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生长。它按照最简单的规则,在每一个结构上分岔,很快便成长为一棵巨大的树。

究竟应该用什么方式,来控制这种诡异的现象?实在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如果要说这是恶魔般的几率诞生的意外,那么这个意外未免也实在太大了。

突然,从那伸展出去的树冠之上,垂下了一根藤蔓。

这就像是攀爬在树身上的藤蔓,却又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正确的,因为那根藤蔓的尖端处,竟然长出了一只眼球。

这只眼球,竟然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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