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鬼蜮重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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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的双眸,必定立刻让平傃想起那段住院的日子。

一想起方晟在病床前,对着她夸夸其谈地大谈特谈爱情地图的时候的模样,平傃就暗自感慨:

这样的男人,在热情似火的恋爱中,俨然就是一位大诗人呵。

痴迷于一位对自己诚挚热情的帅哥,估计是每一个女人一辈子都渴求的事情吧?

资深警花亦不例外,何况平傃问自己:

“喂,平傃,你算是资深警花了么?不,你不能算资深警花,因为你还青春还靓丽还没有一段真正的爱情史呢!

你必须的,赶紧的,要把这个方晟找回来,搞清楚,这算不算你的恋爱史!”

过去,女作家张爱玲说过:“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音道。”不是没有道理的。

男人是有性才有爱,性就是爱的表达方式。

拴住的女人的心,就需要不断的满足她,而且女人意识里的爱,往往就是被爱。

男人通过征服来表达对女人的爱,而被爱恰是女人意识里的爱。

这样的角度看,因为被爱所以爱,不知不觉女人的灵魂就交给了男人。

这种爱情逻辑,几乎是所有女人的。

而方晟显然深谙其道的。

平傃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最常对他心仪的女性说出这样的话,就像他说给她一样:“你比夜空中的烟花更加美丽”。

通常他都会采用比喻法,用词也非常地诗情画意。但是,他也是不会轻易地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的,他会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表达他的情感。

比如如果他对女人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了,若失去你,我的一生也就跟着结束了。

这其实就表示他已经爱这个女人爱得要死,没有这个女人就不行。

平傃深深明白,走到了今日,受到了这样的惶惑,才颠三倒四地深谙自己是迷恋上了他的吧。

这种男人开不起玩笑,若女人嘲笑他讲出来的情话,他很有可能恼羞成怒,从此和女人一刀两断。而平傃后悔的想,这种愚蠢错误,自己一直在犯。

也许,这就是他不辞而别的重要缘故。

反之,他会限制女人不要和其他男人说话,占有欲算是最强的。

就仿佛冥冥中的缘分,变成了一种习惯。

如果女人要求他控制一下固执的习惯、消减可笑的占有欲,那就会使二人的关系呈现危机。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曾经恶相相对,并且“命令”他以开放的心胸去面对女人的感情世界,从而让自已有更多的自由思维的空间,就大逆不道了吗?就可以令他抛弃一切而消失匿迹吗?

平傃忿忿不平了,一口吐出嘴内的青草梗阻,让舌头在口腔里上下左右旋转,然后将口中的唾液分三次咽下,大脑中还默想道,咽——胃——肠——下丹田,所有能量都聚此吧,我拥有着你们!

她清楚,每天这样做几遍,算是养生吧,算是锻炼吧。

一个离婚女人和一个未婚男人,虽说很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和对方产生鸿沟,但是毕竟很多时候彼此能够调解自己的情绪的,不会自我感觉困在死局当中,看不到更远的未来!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思想成熟,有一定情感阅历了吧。

这种男女恋情,可能大部分是欲望的需求多于精神之爱的吧,不然他怎会失踪。

她想,女人,最好不要期待这种暮年情感,不会有曼妙的发展、美好的结局的。

可一个要强的离婚女人一旦爱上了,爱情有时就能首先让人感到一种难以捉摸的怡然自得,进入一种非理性的心理涅磐境界,简直就是看多巴胺如何肆意了。

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知如何才是最好,恐怕也不算过于离谱。

平傃暗暗叫道:方晟呀方晟,我们这一对恋人见面时的快活或伤害,分手后的思念或忧伤,彼此盼望着,可又不知道盼望着什么……

这种迷醉产生的战栗,你可有捉摸透啊。

你就不能此时此刻给我以明示呢。

或许正是这样一种若有所盼的状态,才是幻灭爱情的表现吧。

也许方晟早早就预测到了结局,害怕平傃会走火入魔,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不撞个你死我活,就不能善罢甘休,而借故出走的吧。

给爱情提速,在这个物质化的欲望世界里,真爱也未必不变味的,甚至演变成一种欲望色情交易,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苦思冥想。像走了一趟人间地狱似的,连被躺倒的嫩草也似乎都在嘶叫哀鸣。

太阳也在鄙视一个情感懦弱智慧匮乏的女人,而拉长了线条,快速地藏匿到田边地头里去了。

只有那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还在一些洁白的小花上,翻来覆去,飞来飞去,似乎在尖叫哀鸣着。

平傃敲了敲自己眼睛之上的天灵盖,大声对自己喊道:“平傃——光这样颓废下去,不行!重要的是,快去行动呵!”

仿佛突然猛醒过来一般,平傃抖抖身体,一跃而起,大声告诫自己道:

“一切都得靠自己,赶快付诸行动去!平傃!

——千万不能做行动的矮子,语言的巨人。”

唉,张爱玲还说:“爱上一个人,心会一直低,低到泥土里,在土里开出花来,如此卑微却又如此欣喜。”

真是准确的很,平傃终于发现了自己为什么这样意乱情迷啦。

过去,平傃爱上了平纬,今天才明白,那种爱,基本上就是一种精神恋爱,他们完全没有情感上交流和身体上亲密的融合。

遇见了方晟,才“很容易把人幻想得非常崇高,然后很快地又发现他卑劣之处,一次又一次,憧憬破灭了。”

唉,怎么张爱玲小说语言,这样丝丝扣扣可以箍住自己的思维和情愫呢?

难怪会将张爱玲的书作为睡前的催眠曲啦。

平傃一边思考着,一边在村里走街串巷,四处打探方晟的情况,却是绝望的。

但她好在知道了一个叫做涂蝶的人,酷似方晟。

这,就叫她有了信心。

不管怎么说,平傃觉得自己和这个地方和这个人就是有缘。

到底是良缘?还是孽缘?

不到最后一秒钟,恐怕难见分晓吧。

平傃决心一杠到底。

几天的游走询查后,平傃基本上掌控到这样的信息。

据说,涂蝶的爷爷辈,曾经是种植、贩卖“钩吻草”等中草药的。

明清时期,涂家的宗族就显赫百里他乡。

那时,赫赫有名的大商宦,都驻扎在这块土地上,也使得这块最适合“钩吻草”生长的土地,成就为世界上最大的“钩吻草”生产基地,种植、收获、生产、贩卖中草药,代代相承成为了他们的魔咒。

但是,时去灾来,家中的祖传殷实,带来了土改时期的厄运,因而爷爷被镇压了,涂蝶的父母也都被改造成了朴实又胆怯的靠自己双手劳动的地地道道的仅知道种植“钩吻草”中草药的药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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