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唐楚(1 / 2)
笑面唐楚
刀没拔出,血迹贴着衣物一股股地流着,没有喷溅出来。
三个人全都解决,慕容雪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信得过自己的功夫,却信不过自己这具身体。
所以在很多危机到来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想要逃开。
就算是不得不出手,也会为自己探好逃跑的路。
比如刚才,杀了一人之后她是想跑的,但待那第二个人鲁莽地站起来之后,她便又放弃。
有这般鲁莽之人,想必来的这几个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既然没威胁,自然不需要再跑。
三个尾随而来的人解决之后,慕容雪没在这林子里多留。
谁也不能保证这三个人是不是只是先头兵,如果在他们之后还有杀手不断向自己袭来,她可不敢保证是不是还能这样轻易解决。
在死人衣物上摸了摸沾血的手,这才走回自己的马前,将缰绳解开,一翻身又坐于马上。
策马之前,很是无奈地理了理它的鬃毛,自语道:
“跟着我真是倒霉啊,吃了上顿没下顿,大半夜的也不能休息。”
话闭,抬手一扬马鞭,大喝一声“驾”,随即扬长而去。
……
就这么跑了一夜,直到夜色渐散去,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林子的边际。
她直了直身子,马步也慢了下来。
抬得头来,但见得不远处有炊烟起,心下一喜,知道定是有村落于此。
便紧着催了催马,开口道:
“马儿,快!前面有村子,咱们可以借户人家歇歇脚了!”
终于到了那炊烟渐起处,果然是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
有起得早的已经开始张罗早饭,抱柴升生,这才起了烟。
见有一中年妇人在道边忙活,她急道下马上前,很是有礼地道:
“这位大娘,我是要往东边儿去的。走了一夜了,人也困马也乏,能不能在你家借住半日,过了晌午我就离开。”
边说着边自腰间掏了块儿碎银子出来往她手里塞。
妇人没见过这么大块儿的银子,一下子有些懵了。
再看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生得很俊俏的少年,十岁上下的年纪就可以自己骑马外出,不由得心生佩服。
“使什么银子呀!”再将那钱往慕容雪手中塞了回去,“我们这里山野村户的,哪有这样精贵,还兴跟人要钱的?”
一边说着一边主动帮着她拉了马,伸手一指前头不远的一户人家:
“看到那儿了吧!那就是大娘家!你这孩子,这么小就一个人出门。走,带你歇歇,大娘这就去煮饭,一会儿喝点儿热粥,再好好睡一觉,啥时候醒了啥时候再走!”
村民总是质朴的,说起话来也亲切。
慕容雪放心地跟着她进了屋子,扑面而来的热气令身子乍暖,很是舒服。
“哟!”忽听得屋子里有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这怎么领个孩子回来?”
那女人赶紧解释:
“这孩子是路过的,说是累了,想在咱这歇歇。”
“啊!”男人赶紧从炕上起身,走到边上的小屋门口,一掀帘子,道:“那快进里屋吧!咱这地儿平时也没几个人来,既是路过,就赶紧到里屋歇着,一会儿让婆娘给你做些吃的。”
慕容雪再次谢过二人,这才在两人热情的招呼下走进了里面的小屋子。
这屋子有些简陋,但却不脏。被褥也整齐地摆在炕头,她摸了摸,炕是滚热的。
妇人跟了进来,帮着她把被褥铺好,慕容雪又嘱咐其帮着喂喂马,妇人这才点头离去。
她是真累了,一遇这热炕头儿,困意顿时席卷而来。
便也顾不得许多,解了斗篷钻进被子里。暖暖的火炕烘着,很快地,人便入了梦乡。
长年的特工生涯让慕容雪习惯了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着半分的清醒,就算是在自己家里睡觉也不可以完全入眠。
因此,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是睡得极香,可实际上,周围任何一点响动都没有逃得过她的耳朵。
就比如说现在!
本是半掩着的房间正被人从外头悄声关紧,虽然摄手摄脚的,但鞋底擦向地面时发出的轻微之声还是入了耳来。
躺在炕上的人本是半分清醒,但就是这一个小动作,却彻底将她的意识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她悄睁开眼,双眸眯成了一道缝,但听得门口的脚步声渐远。不多时,却有人影绕至窗前。
那人影只向上露了半个头来,然后又迅速蹲下身去。
紧接着,本就不厚的窗棂纸被人从外头在角落里捅开一个小小的洞来。
有黑黑的管子伸了一小截儿到屋内,之后,竟在那黑洞里冒出滚滚白烟。
她只嗅了一下便立时屏住气息。
不由得轻叹,古时候的蒙汗药还真是无所不在,就连这样的山野农家都看得到。
一边想着,一边将眼睛闭上假寐。
那烟吹了一阵子便收住,之后,蹲在窗子外头的人也悄悄离开。
她明白,这是在等她自己晕迷,然后再进来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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