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西风烈 中山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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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双儿,你死定。”

这样的话,在这个地方,也只有那人会说,除了古钧,这片天地,没有谁会这么喋喋不休做一遍遍重复宛如是梦里的话。

梦里。

今日。

今日发生的一切,对好多人来说,真的就如同在梦中一样。

我睡着了。

可在我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所见是满眼的陌生,见黑,见黑,见十分惨淡的黑。

眼前一切好黑暗。

可是这片黑暗,自己并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像来过。’

记得了?

“额~~。”

黑暗点缀苍白的恐惧,那在黑暗中无声又无神缓缓前行的人,瞬间惊醒,一双暗淡目连扫四周,口中惊慌细语:‘这里是黄泉路啊,这里地狱场啊,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自己是在做梦?’

因为不敢的不愿相信。

所以好多魂,做以为自己是在梦中的天真假设。

他们看见了吗?

他们的梦好逼真啊,熟悉的世界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可是在眼前呈现的一张张面,确又是十分的熟悉。

妻儿老小在。

高堂父母在。

兄弟俱全。

邻里皆有。

这梦真的太逼真了,自己太可恶了,自己居然将无辜的他们全都推进了梦境的黄泉路中去了,这不是可恶又是什么。

是的。

这太可恶了。

一碗黄泉水。

生,来时,在梦里。

一夜噩梦生。

死,归时,亦在梦里。

在梦里,地狱人满为患,在地狱,梦里的人又痛饮黄泉水,他们看着碗中晃荡苍白的形,口中呓语。

“生糊涂,我忍了。”

黄泉照面,晃荡里模糊。

“下次,让我死的明白一些。”

但愿来生,长天会记得梦中人的奢望,可以死的不糊涂。

梦里的人,永远成了梦里的人,可是这片世界,虽然它染上了枯黄的痕迹,虽然它被点缀上焦黑的符号。

但这一切依旧是长光点缀的明。

太阳虽然躲在乌云后,但它的光还是透过层层叠叠的乌云落在这片悲惨的土地上了,它来了,风也就了。

“呼~~~。”

一片片涣散的形。

一分分溃散的影。

他们全都消失了,他们全成了点缀这片死黑江山的悲惨颜色。

“哈哈~~。”

笑的疯又笑的癫。

天地晦暗,是只有这一个人活在自己精心营造的梦境当中,视天下生灵与无物,视苍生如蝇狗草芥。

他不是活在梦中,又是存在哪里?

天地晦暗苦锁,只为成就一人的疯。

只为成就古钧一人的丧心病狂。

他真的疯了,那些插进地底的触手,已经撩荡出多远,月国的大好河山,还剩下多少,这片山川需要几次?

又还能承载住几次?

月国啊,多灾多难。

在其中的人民,更是苦难交加,一难未休,在添一难铺天盖地而来,劫难,本就不是为了让人可以活着,所以席卷之下他们被带走的太多。

当然,偌大的世界从来不缺乏坚韧的生命。

“咯咯~。”

“啊~~~。”

疯了,癫了,坚韧的生命在自身面目的癫狂之中,跪倒在死灰黑寂的大地上,面指苍穹。

吼:“你没眼睛吗,你的天谴呢,你就这么看着吗,他们不该死吗,他们不该受到惩罚吗?”

问。

天之光吹着冷风无言。

它不是无动于衷,它只是不敢说话。

但是人有话说。

坚韧生命跪在枯骨成灰的黑色大地上,癫狂的哀嚎:“劈死他们啊,轰死他们啊,砸死他们啊.......”

怒吼不停。

哀嚎不止。

但是有用吗?

得意的人,看着自己得意的作品,面上怡然自得冷笑不休。

在古钧的窃喜里,他十分热切的看见,那些插进大地中的恶魔触手在蠕动,这蠕动是自己强取豪夺扒皮窃取所得,正在成功的汇聚成荣耀。

“来了。”

兴奋的吼。

癫狂的嚎叫。

就在古钧癫狂的提醒下,八阵‘赤眼’周围出现丝丝缕缕的异色光芒。

生之华。

它们的出现,是让原本被‘天策碑’弹压到不能动弹的‘赤眼’重获挣扎之力,丝丝缕缕汇动,涌动。

挤进。

“嘶~~。”

魔神八阵‘圣眼’窃取天地之力,得以挣扎复生,而现在,血色‘赤眼’在古钧偷天地生灵的罪孽下,终于挣扎起往日颜色。

天策碑虽奇,但古钧可是窃取偷盗整个天下同它抗衡啊。

高下立判。

胜负几乎已分。

八阵在‘圣眼’同‘赤眼’复起光明的那一刻,就已经慢慢的收复被天策碑挤走的阵地了。

此刻盛宿双脚下,天策碑光芒下,只有方寸巴掌大的地方没有被八阵光芒所缭绕。

无疑,这是它最后的阵地。

“嘿嘿~~。”

冷笑。

古钧看着盛宿双得意的冷笑,他又要做废话了,眉眼一翻,挑见盛宿双,道:“宿双兄,其中滋味如何,不好受吧。”

是不好受。

但盛宿双确是在笑。

一张面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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