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董卓往事(二合一大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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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诗实为合二为一之作,作者正是大名鼎鼎的苏轼苏辙兄弟俩。

开篇前两句为苏辙所写,较为含蓄,不过讽刺意味也可以说是非常浓厚了。

“平昔纵横,晚岁避兵”,董卓听来想必绝不会舒服。

“当日英雄智相似,燕南赵北亦为京。”这句则是把董卓和那些天下未靖就贪图安逸享乐的人放在一起,意在指出其最终难免败亡之道。

而苏轼这后两句,那简直就是把嘲讽摆在了明面上。

我衣中甲厚,无所畏惧!我郿坞钱粮众多,已是不败之地。

可惜,再厚的衣甲也挡不住方天画戟,再多的钱粮也掩不了滔滔罪行。

至于“脐脂自照”,这时候恐怕没人能想到,也没人敢想到,它的原意竟是把董卓点了天灯,估计只以为是单纯讽刺董卓肥胖脂肪多而已。

就算有人这么觉得,那又如何?

张钰可不认为董卓今天把他带到郿坞是来请他喝茶的,既然八九不离十是场鸿门宴,那还客气个什么?

穿过城墙门,府邸宫殿幢幢,恢弘而壮观。

张辽在将张钰送到坞堡后便带人回转,张绣则打马在前,将张钰直接带到了郿坞中最宏伟的一座建筑前。

“玉公子,这才是真正的太师府。”

张钰看着它,鹅毛扇一挥,深吸一口气,迈上了这重重台阶。

他去过皇宫,论精致与壮丽此处丝毫不差,只是格局小了些罢了。

张绣并没有跟从,想来是级别不够,只是在长阶下守候一阵,看张钰没有什么抵抗的迹象,便自行离开。而张钰倒也干脆,毫不顾忌就往正殿走去。

反正咱有保命底牌,倒不如给他摔一回破罐子。

大殿之内,莺歌燕舞,酒乐升平。

镶金玉台上横坐一人,正在吃着什么佳肴美食,在他身边则是四个侍女相陪,两人各在一旁持着华盖,而另外两人则一人喂食,一人用樱桃小口为他度酒。

见张钰进来,一个容貌不俗的女子从旁边走出,莲步款款上前,像是后世机场安检般,将张钰从发梢到脚趾都检查了一遍。

淡淡清香配上细腻温柔的指尖,让他险些舒服地发出声来……

“身为国家元首当以骄奢淫逸为耻啊。”张钰用扇子一挡额头不忍直视,再向台下瞅去。只见左右两侧各立八位童子,分别是四正太四萝莉,个个儿长得是粉雕玉琢,可爱的很,连张钰这种来赴鸿门宴的人都不禁心生喜爱。

“小朋友,吃饭了吗——”

“张钰!”董卓在台上喝道。

“诶,太师您好。”张钰鞠了个躬。

“某为你一人亲自设下的酒宴,可还满意?”

“满意,如果这不是钰的最后一顿就更满意了。”

“哈哈哈哈!”董卓长笑,随后竟一脚前方桌案踢翻,瓜果酒菜滚落一地,一旁喂食的侍女也吓得伏地颤抖。

“尼玛,一言不合就发飙……”张钰心中吐槽,脸上却神情不变,晃着鹅毛扇悠闲道:“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

“尔乳臭未干,焉敢刺我?”

肥头老贼,刺你怎地?

默默骂了一句,张钰忙道:“太师冤枉啊,谁说我要刺您了?”

“嗯?”

“我想刺的是王允那老匹夫啊。”张钰摇头无奈道。

“刺王允?为何!”

“在下喜欢刁蝉,他要把刁蝉送给太师,我心不忍,可我又不敢对太师您下手,便想着先杀了他再带走刁蝉了。”

董卓听了这话先是想发怒,而后又想起吕布看到刁蝉时的模样。自己这蝉儿的确貌绝天下,正常男儿怕是不动心也难,这心下便是有几分相信。

“可你杀我西凉士卒,又作何解释!”

“我哪里知道您那天要去司徒府赴宴,我还说是王允他听到了风声,专程找人来保护自己的。”

“那你见到张绣,为何不收手?”

“收手?我跟他有仇啊太师,趁此机会杀了他有何不可?”

几番对峙,张钰是毫无惊慌失措之色,进退有据,侃侃而谈,自认为发挥得相当完美。

良久,董卓将袖中的酒盏取出,稳稳放在了地上。

“这还准备摔杯为号啊……这大屏风后边肯定藏了不少甲士。”张钰暗自琢磨。

“汝之回答,只有一点疏漏。”董卓道。

“什么疏漏。”

“汝太过镇定。”

“卧槽?”

“在这种时候太过镇定,反而就不甚可信了。”董卓脸上带着嘲讽的笑。

本太师要杀你,还需要借口么。

“……系统,你确定董卓的智力没有八十?

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机智少年冷静对答获得信任成功逃离并获得奖励’么?

你个西凉武夫不应该配合我演出演视而不见么?

剧本不对啊!”

“不过,某今天心情好!”董卓起身,而张钰看着地上散落的水果默默无语。

“心情好,就想找人聊聊。”

“好多事,到了现在,也没什么人能相谈了。”

“毋极侯,今日便陪某畅谈,荣幸否?”

张钰心中呵呵一笑,已然脑补好了画面。

董胖子将他的光辉事迹和血腥罪恶讲述一遍,然后掏出一把枪来对准自己:对不起,你知道的太多了。

“砰!”

我是不会和你畅谈的!

……

“当年,老夫也像你这般,大好年华!”

“嗯,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张钰随意地回答着,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

“某行走西凉,也算是颇有侠名,尤其和羌人甚是投缘。可任侠仗义毕竟不是长久之道,没多久某便囊中空空,只得归家做一农夫了。”

董卓说罢将杯中清酒饮下,张钰也跟着喝了一杯。

“没过多久,羌人们来了。他们带着铁器长刀,带着一腔热血来投奔我董卓,要跟随我做一番大事业!”

“这是老夫人生中第一次被打动,也是唯一一次。

某将锄头扔在田里,带着众人回了家中。某向邻居讨来了酒水,可……没有吃的。

某该何如?”

“宰牛。”张钰道,这段儿他看过。

“对!”董卓老眼放光,看着张钰笑道,“就是宰牛!”

“老夫当年家中只有那一头耕牛,这是命。

可是那些兄弟,比命更重。

牛肉熟了,老夫心痛,可也畅快!

某端起酒碗,对他们说,‘诸位厚爱,董某心领!然而董卓无能,家境落魄,不足以带诸位成事!这次草草设宴,喝了这碗酒,将这头牛分完……众兄弟还是回去吧。’

当时他们眼中的沮丧,老夫依旧历历在目,可是某没有办法。”

张钰第一次听了进去。

“锅,空了;人,散了;地,荒了。

某以为某之一生也就这样了。

一连数日,老夫食不下咽。某董卓何等英雄,就因为家境贫寒,竟不能出头?!

正当此时,马蹄声,嘈杂声,闯入了老夫耳中。

这是某一生中听过最动人的曲子。”

“可是那些羌人?”

“哈哈哈哈,正是!

如军队般的牲畜,羊,牛,马,不下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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