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河与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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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河与路

……

夏何失了独目鳣鱼的踪迹,却没有真的失掉独目鳣鱼的痕迹。

因为他的面前多了一条路,一条蜿蜒前行的路。

红花是这条路的土壤,花香是这条路的标志。

那些被灰色的风吹的蒙上一层灰色的破碎花瓣散落在路的两旁。

像是一条路将一片草原分割开来。

路是红色的路,草原也是灰蒙的草原。

路不是寻常的路,路上行着的不是人,而是一条独目鳣鱼。

混杂在路上,很是不起眼,或者说根本就不见了影子。

鱼都进幽蓝深邃的水里总归是见不到影子的。

那条独目鳣鱼好像真的就潜进了红花的河里。

那条路似乎也就像是一条河,就像花家院子外的那条蜿蜿蜒蜒,从西北流向东南的小河,河里没有鱼,只有干净透彻的水,却很美,阴雨天的河滴落雨滴的是时候回更美,比面前这条红花流成的小河也美的多。

这样一条路,也是一条河,因为藏在路里河里的是一条鳣鱼,只有一只眼睛的独目鳣鱼。

夏何不知道花家外的那条蜿蜒的看上去像是没有名字的小河会有一个名字,一个笨重并且不好听的名字,叫做石膏水,但是他身后的小怜知道。

但是小怜也不知道,只有红雾里的那位女子还有那个瓷声瓷气的大汉,还有百年前的花家将军以及百年前临安的那些贵人们知道,那条鱼也是有名字的。叫做薄鱼。

薄鱼,生于石膏水,其状如鳣鱼而一目,其音如欧,见则天下大旱,见则天下大乱。

现在看来百年前的那场叛乱原来早就有了预示。

那条独目鳣鱼就是预示。

夏何垂目,不知在想什么,只知道他没有看面前这条像河一样的路,也没有回过头看上一眼身后的两人一马。

他只是站在那里。

化成了一阵风。

说是化作一阵风,倒不如说是他身后的重重叠叠的风吹过他的身躯,他的身躯就消失不见,好像也化作了一道风。

风拂过那条路,摇动那些红花,摇晃起那些花瓣,那条路真的就像是一条小河被风吹出了涟漪。

接着,红的河更盛。

接着,灰的土更暗。

风沉进河两旁的那些还隐约泛着红色的破碎花瓣中,蒙上灰色的破碎花瓣再次添上一分灰蒙,红色彻底消失在灰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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