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扬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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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毛毛在牲口棚里横行霸道,它能出什么事儿?

余生奇怪着,跟白高兴冒雨赶到牲口棚,见毛毛正在牲口棚里来回溜达。

它高抬腿迈着步子,仿若盛装舞步中的马走路,优雅至极。

只是驴头左右摇摆着,驴尾巴甩着,不时用肩撞一下挡住它的健马,有不听从者口水伺候。

来回一圈,所有客人的马都被赶到角落里去了,甚至把马屁股露在雨中。

唯有水牛镇定自若,毛毛一头撞上去,然后被顶着后退三四步。

它摇了摇头,摇晃着改变方向,向站在门口的余生他们走来。

“这怎么回事?”余生也迷糊,“毛毛疯了?”

说话间,毛毛已走到他们面前,见余生不退开,毛毛驴眼一瞪向余生挤去。

余生翻起手掌,“我打你,我现在也是有后台的。”

看到余生举起手掌,毛毛停下来,正当余生以为它被震慑住时,一口水迎面喷来。

余生下意识躲过,“嘙,好大的酒味。”中招的白高兴说。

他擦着脸问余生:“这是喝醉了,一坛棪木酒就喝醉了?”

余生嗅了嗅,“什么棪木酒,它又去偷酒了。”

“偷的什么酒?”清姨打着油纸伞站在他们身后。

“我酿的烈酒炮打灯。”余生转身向储酒的屋子跑去,推门果见到一缸炮打灯被打开。

炮打灯甚烈,倒是没有被这毛驴一口干了,只是剩下的余生也不好卖给客人,还是它的。

打开另外一缸,清姨用酒提子舀一点儿酒。

她尝一口后只觉嘴里被塞了刀子,不敢有一刻停留,急忙下咽。

酒一落肚里,一股酒劲“腾”的就蹿上头顶,稍一晕后整个酒劲就烟消云散了。

清姨皱起了眉头,“这就是你酿的烈酒?”

一点温厚绵长的滋味也没有,只讲究冲劲,品味不得。

“怎么,不够烈?”余生说。

“烈倒是够烈,劲头也足,但这也叫酒,一点滋味也无。”清姨说。

“但它便宜。”余生说,“价钱贱,酒味大,最适合穷苦而又赶路的行人。”

清姨目光一凝,空气之中似乎有剑气在凝结,白高兴清楚感觉到了。

只有余生还在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心说谁敢说我客栈没烈酒,我用炮打灯烈死他。

白高兴忙道:“我去处理一下毛毛,别把客人的马惊着了。”

白高兴刚出去,就听到酒房里传来余生痛呼声,“疼疼疼。”

“你这酒若被酒仙尝到了,非把你皮扒了不可,这也叫酒?”清姨说。

“这怎么不叫酒了。”余生说,“酒仙又是谁?”

“酒仙酿酒得道,平生最喝不得劣酒。”清姨说。

“又不是让他喝的,他喝的是美酒,我酿的是忘忧物。”

“那我喝什么?”清姨耳提面命。她对余生要酿的烈酒期待很久了,怎料只是烈算不得酒。

余生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不是酒仙嫌酒劣,而是让小姨妈失望了。

余生踮起脚尖,以减小耳朵的疼痛,“我还有坛游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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