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2 / 2)
易清不用,她就不知道伍娉柔那一片绝无坏心的好意。不知道,就没有办法感动。不感动,也就没必要再过多的来往……要是伍娉柔能够想到这些,也不知道她是否还会把她送出去的仙根丹讲个不停了。
再三的重申这丹药她也用了,根本不管易清到底相不相信的伍娉柔心中清楚,如今既然她跟易清两个人都突破了,虽然她很想跟易清一起并肩作战,但人家肯定是不愿意的。易清决定独自历练,她们就没有办法相处了。所以,在她们分开之前,她一定要把下一次见面,铺垫的好好的。
让易清收下了那瓶仙根丹之后,伍娉柔先告别了。说了几句互相勉励的话之后,易清目送着兴冲冲的跑进幻境去体验自己真君实力的伍娉柔离去。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了,易清这才垂眸,握紧了手中的丹药瓶。半晌,却没有砸,也没有摔,更没有丢掉,她将那瓶丹药放进了自己的乾坤袋。接着,就自己一个人走进了一处幻境。
这一练,又是一年。一直到闫卿卿来看她的时候,易清这才从幻境里面出去。看到外面的闫卿卿那与死人也相差无几的脸色,易清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
三年的时间到了,如果她没有记错日子的话,闫卿卿应该是迟了几天,扛了几天才来找她的。不过现在,看样子闫卿卿根本扛不住。
她的脸色苍白,如此才更映衬着眉间的褶皱深刻,一双眼睛都因为失乐蛊的折磨而眼光涣散,眼圈都是红的。闫卿卿现在的模样,只让易清觉得她像一只快要疯了或者傻了的红眼兔子。
“快!救我!马上救我!”明明是有求于人的人,她反倒是一副命令的口气。不过,易清也没有在乎这些,就闫卿卿此刻这个模样,她失了方寸,易清倒是高兴。若是这个人到现在还依旧是一副平静从容的样子的话,易清怕是就应该害怕了。
面对她明显没有什么很好的养气功夫的敌人,松了一口气的是易清自己。她也并没有多去折磨闫卿卿,立刻把闫卿卿自己带来的失乐蛊,引进了她的身体。
刚才还抓心挠肺的那种痛楚,眨眼间就烟消云散。闫卿卿呆呆的站着,看着她面前的易清,眼中杀意顿起。
她几乎就要克制不住的唤出自己的法器,不要命的朝易清砸过去,砸死这个让她跟巫蛊之术有了联系,让她受这样的痛苦的人。但是,自从身体里有了失乐蛊之后,她所经历的那两次生不如死的折磨,却能够越过她已经丧失的理智,直直的闯进她的脑海,强行让她清醒过来——她不能动易清!甚至,现在她还要护着这个人!如果易清死了,如果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另外一个能够往她的身体之中引入失乐蛊的人,那她最多也就是过上三年,就会去给易清陪葬。而且,她连陪葬都不可能干干脆脆的,势必要受尽了失乐蛊给她带来的所有比最残忍的刑法还要难捱的折磨,最后才能死去。
全都是易清害的!都是她把她害成了这个样子!偏偏她现在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闫卿卿气的整个人能很明显的看出来在颤抖。
易清无所谓的感到抱歉,见她这位说会在紫霄峰这边照料于她的师姐隔了三年气冲冲的来找她,等她做完了她该做的事情之后,就更加气冲冲的走掉,跟她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她也不觉得如何,立刻便又进了练剑山去修炼。
跟仙台这个大境界相比,蜕凡之境,就没有那么多卡人的难关。在这葬剑大陆,修为在灵通七碎这些地方停滞不前的修士,比比皆是。可是,一重的真君却没有多少。蜕凡之境对于修士的天赋和悟性,要求并不是特别高,这个境界,是能够用时间堆出来的。只要一个真君别太愚钝,从一重修炼至九重,都不会是什么难事。
易清很向往蜕凡之境,她觉得自己应该不算是特别蠢的,所以只要成为了真君,她将来就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九重真君。
九重真君啊!从前,这样的人在她心目中,都是怎样的高高在上?现在她距离这个目标,却也不是很远了。只要过了仙台,只要过了仙台……
而且,更重要的是,成为一个九重真君之后,她只要再突破一次,就会是整片葬剑大陆上数量清晰可数的道君之一了。
等她成了道君,虽然一定还打不过像阎掌门这样的人,但总归都会被人一样称呼了。成为道君之后,她依旧会更为努力,将来总有一日,至少再也不用担心害怕虽然已经被她用巫蛊之术给控制住,但易清却总还是不放心的闫卿卿,还有类似于伍娉柔这样的靠近她不知道有什么意图的人了。
易清从来都是一个不甘心羸弱的人,在这个修仙的世界,就算她没有如今这重重压力,她大概也不是那种能够停下脚步来安安心心的过自己平淡的小日子的女人。她一直都想要变得更强,如今想想以后,自然更加热血沸腾,倒是很少见的格外振奋,只觉自己有用不完的精力和热情。
保持着这种极佳的状态,易清在练剑山幻境之中,没日没夜的就跟从前在白云峰战场上的日子差不多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只不过,易清所有令人震惊的速度,仿佛都在七碎的时候用完了。从仙台突破九重,易清花了一段时间。虽然那时间相对来说非常正常,甚至依旧可以算是优秀,但跟易清突破七碎的时间相比,未免就太久了一点。
闫卿卿又一次,再一次,第四次第五次去找易清的时候,她依然是不曾突破,依然在练剑山一重幻境里面,与能够锻炼到修士各方面能力的妖兽斗个不休。
照旧是隔了准准的三年,掌门的爱女闫师姐又来看易清了。在一重练剑山历练的这些真君们对这件事,早已不再讶异,只是对易清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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