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一剑破**】(1 / 2)
风子岳的实力,诸葛诞曾经亲眼目睹。
但出于武尊的骄傲,他绝不相信这孩子的实力已经超过了自己,他这几年妙悟天理,修为又提升了好几层,已经达到了武尊七层的境界。
那日见风子岳杀死郑屠,他也在暗中揣测,要是自己上场,能不能干净利落地连杀几人,结论让他颇有自信。
但今天接了这拈花一指,诸葛诞却是心中暗惊――不论其它,但论玄气修为,那离花宫少主季三思已经胜过了他一筹。
先天秘境中人,果然非同小可。一个年纪轻轻的纨绔子弟,居然已经接近武尊巅峰修为,这让苦苦修习数十年的这些老家伙们情何以堪?
所以他更不相信,风子岳对上季三思,居然会有必胜的把握。
但女儿诸葛怜这么说,却由不得他不信!
一众学生高声惊呼,许多人都捂住眼睛,不忍再看。
但他也明显能感觉得到,诸葛怜对他是一片好意――而且这一份好意,甚至影响到了诸葛家的整个决策。
这些热血的少年,将自己说不出的话,和憋在胸口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风子岳的身上!
“这是你自己找死!”
“季兄,多说无益……直接下手,别留活口就是!”管中流坐在台前,看季三思徒然恼怒,浪费精神,斗口又如何斗得过这全场之人,赶紧传音催促。
诸葛诞这几日一直在琢磨,为什么风子岳如此有信心,向女儿询问,诸葛怜却总是笑而不语,一直白耗心思,总算等到今日赌斗之日,他也想早点看看两人的交手,当下就点了点头,“既然双方赌约已立,那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久而久之,这就形成了一种不败的信心。
“风子岳,加油啊!”
“季三思,你也不用担心收尸的问题……”
风子岳身形一飘,往后退去。
极致简单的一剑!
这平平无奇的剑法,却是顺利地破开那一人一豹组成的双修轮环,就想砍瓜切菜一般,将这双修轮转功破去!
风子岳哈哈大笑,“既称双修,只有独你一个,又有何用!”
一剑之下,季三思重伤坠地!
季三思紧追不舍,眼看两人堪堪就要接触,他狞笑一声,双掌挥出,就要将风子岳毙于掌下!
诸葛怜眼睛一亮,“也就是说,这次风家哥哥对付季三思的目的,其实是为了他身后的离花宫!”
“不过以我看来,这小子只怕有什么古怪,这才有恃无恐,我看季兄,不若一开场就以你们离花宫绝学,配合你的玄宠芙蓉锦豹一起出手,直接就要了那小子的性命,不要给他任何机会!”
“因为……”风子岳摇着手指,“我还要留着你一条狗命,让你亲口在这里承认,你不过是肮脏的垃圾,你们离花宫的武学,也是一样!”
但在季三思的对面,风子岳却依然是气定神闲的模样,甚至连一丝衣角都没动过。
先天高手!
“季兄,如今是你纡尊降贵,跟那小子动手――你要想想,若是那小子在你手上撑过了几招,人家不会说你季兄胜了他,反而会说这世俗小子竟然有本事力抗你几招!这要是传扬出去,离花宫还有什么面子?”
※※※
这一场对决,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听说开始不过只是口角纠纷,到最后居然成了生死赌斗。
管中流眼中寒光一闪,挑唆季三思狮子搏兔,也要尽全力。季三思咬了咬牙,跺脚道:“也罢,这小子这么可恶,我一招拍死他,也算是便宜他了!”
如今她却又说,风子岳有必胜季三思的把握,怎不叫诸葛诞心惊肉跳。
风子岳的实力进度,只怕就算是公羊奚也无法把握,更何况是其他人。
“杀你,我只需要一招足矣!”
风子岳轻笑一声,答了一个好字,忽然之间顿住了脚步,回首就是一剑!
季三思在侮辱风子岳的同时,也一并侮辱了白鹿书院所有的学生,他们迫切地希望,风子岳能够证明,世俗武者,并不见得就不如先天秘境,只要努力修行,必有出头的一日。
他越是愤怒,管中流就越是高兴,他巴不得季三思出尽全力,杀死风子岳这让他感到浓重威胁的人,不断以言语撺掇。
“季兄,我看这个风子岳并不简单……”
他坐定椅中,细思今日情形,开口提醒。
“要动手,就来点真格的……”
芙蓉锦豹乃是六级上阶的妖兽,身上有芙蓉花纹,生性狡黠而凶猛,配合离花宫的武学,正是合适,若是一人一豹全力出击,有天地变色之威。他父亲也曾经叮嘱过他,不到生死关头,不要轻易使用这一招。
季三思愣了一愣,“连芙蓉锦豹都要用?那会不会有人说我胜之不武?”
离花宫,那可是传说中有先天高手坐镇的地方!
看着面前这一双小儿女,堂堂五羊城第一武尊,竟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陡然显示出睥睨四方的气势,轻轻拂袖,“区区一个季三思,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所以这一场,季兄你不但要胜,还要胜得漂亮!”
※※※
“风子岳,你叫这么多人来壮声势,也是没用的!”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如金石轰鸣瞬间压住了场上的呼啸之声。
“他们这么多人,你倒是不用担心收尸的问题!”
他伸剑一拦,在面前划出一道弧形剑光,季三思如飞轮而来,被剑光一阻,近不得前,高声咆哮,伸手一招,却见他腕上的缚兽环中,喷出一道烟气,随后一只通身毛皮白色,上有芙蓉花纹的豹子凭空窜出,与季三思所成转轮一合,竟是圆转无暇,威力更增一倍。
演武场中,座无虚席,满场年轻学子的目光,全都投注在已经站在台上的两人身上。其中一个,自然就是承载着世俗武者的期望和梦想的……风子岳!
他们还年轻,还抱有希望和梦想,对世俗与先天之间那一道恍若天堑的鸿沟,并没有那么深刻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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