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碰我就让你断子绝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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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的种,我身体不会拖得那么严重。”她闭了闭眼,除去哽咽,讽刺的看了他,“所以,我是疯了才会给你把孩子生下来?因为他,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遍,痛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刀了断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和北云馥在做什么?!”

北云晚一直以为这次回来,她可以谁都不怨,让所有事都过去。

果然,她没那么想得开。

“松开我。”她闭了眼,忽然觉得累,懒得挣扎。

聿峥没动作,只低眉看着她。

“我不知道。”许久,他低低的声音,冰冷的眉头紧了紧,指腹触碰到她那道并不好看的疤痕。

北云晚奋力的躲开他的触碰。

聿峥没有勉强,只是目光所及,她紧闭的眼已经湿漉漉一片。

薄唇落在咸涩的眼角,在她抬手推拒前禁锢了她,吻一路往下。

“聿峥!”北云晚怒火中烧,狠狠瞪着他,整个身体都是极度的不情愿,“别碰我。”

她太剧烈的挣扎导致唇齿磕在一起,聿峥微微蹙眉,撤开几分距离看了她。

北云晚瞪着他,“你再敢碰我,再让我尝一次那样的痛苦,我让你跟你的野种陪葬!”

野种?

聿峥冰冷的眉峰皱起,薄唇微冷,吻很霸道,她越是挣扎,越是一路撬开闯入。

直到她没了力气,急促的喘息,脑子里晕晕沉沉,终究只能被他为所欲为。

“既然我欠你,我补偿。”唇畔之间,聿峥低沉的声音,没有进一步的侵犯,只是把她拥着。

“北云馥跟你说了什么,我会问清楚。”他一句一句不急不缓的声音:“但在你承受痛苦时,我没和任何人苟且。”

这个时候他说什么,她都没力气回。

好久,只依旧闭着眼,“送我走。”

聿峥没搭腔,只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走入卧室放到床上,“顾吻安没时间管你。”

北云晚闭着眼,转了个身缩在一起。

她是想离开的,可聿峥住的地方距离城区很远,打车困难,她不是个为难自己的主,没再动过。

知道晚上聿峥躺在她身边,她也没做出反应。

聿峥还以为她的确是平静了,可第二天早上他就进厨房几分钟,一眼没留意,出来她已经没影了,只有客厅那把昨晚他用来欺负她的沙发着了一把火,一股子焦臭味蔓延,他连想追都没机会。

看着一屋子烟,聿峥冰冷的唇角勾了一下,除了她谁干得出来?

吻安刚到办公室,接到了晚晚电话,刚准备出去的脚步缓了缓,“喂?”

北云晚就在内阁门口,声音听起来没多大一样,无非就是没睡好,“吻安,能让人送钥匙下来么,我去你那儿补觉。”

吻安走到窗户边往底下看了一眼,没见人,微蹙眉,“你在门口?”

正好她今天会很忙,亲自把晚晚送回去恐怕不行。

金秘书刚好来请她去开会,推门见她在打电话,没出声,只是指了指会议室的方向。

吻安冲门口点了一下头,一手拿了家里的钥匙。

秘书刚要走,她又出声叫住。

挂了电话,把钥匙递给金秘书,“我朋友在门口等着,你送一下。”

金秘书看了看手里的钥匙,“您朋友叫什么?”

吻安想了会儿,没说姓名,只一句:“一位很漂亮的小姐。”

反正走出去几百米内随便扫一眼,绝对没人比晚晚更好看的了。

金秘书被这交代弄得张了张嘴,本来还想问,但是她那么说,那就奔着漂亮的去就对了,没敢多问。

吻安已经快步往会议室而去。

除了她和行政总长,内阁里谁都不知道昨晚的那份秘密文件,她也不打算提,却交代了最近要进行内部清查。

好不啰嗦,三言两语把意思传达完毕,“最好半个月之内有成效。”

这事,她跟谁都没商量,所以另一头的行政总长正皱眉,看了她。

会议之后,总之把她叫了过去,一脸不解,“怎么忽然要做内部清查,内阁现在的这批任职人员目前没出现过问题。”

吻安笑了笑,“昨晚接到文件了,我既然要秘密做事,底下这么多人总要也做点什么,否则都盯着我,我怎么行事?”

她一句话说得行政总长找不到反驳的话了。

才点了点头,“倒也是,但你要处理政府那边的任务,这事谁来监督?”

吻安想了想,随口就点了“余杨吧,内阁里大大小小部门,不是他混得最开么?我的目的不在于揪出多少人,只是让他们找个事做,紧张一些,余杨性格里有些游手好闲,不至于真能查出什么,正好让他负责,其余的,我对他不了解,也没怎么接触过,您看呢?”

行政总长微挑眉,“可以。”

交代完这些,吻安才笑了笑起身,“那您忙,我去一趟基地,想想办法把那块地方处理了。”

她一直用无权处理宫池奕的财产为由拖着,现在上边这么强硬,就差直接让她强抢了,她不可能坐得住。

下午正点班之后,吻安才约了东里出来。

没有喝酒,约在郊外,这儿靠海,就在宫池奕那块地不远处,之前出问题的项目地也在这儿。

坐在二层阁楼看出去,压根看不出这里是被重视的地方,政府方面这掩饰功夫也真是好呢。

东里到的时候,茶的温度刚好。

“你还敢找我?”东里微微挑眉,“不怕让政府赔死?”

上一次的项目,他的投资一分没少,还得了补偿,做生意还从来没这么占便宜过。

吻安笑了笑,“你运气好,万一这次比上次还赚呢?沐寒声应该很慷慨。”

东里皱了一下眉,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上下看了她一遍,“你现在不是英方的人?”

她轻轻抿了茶,“外衣穿得严实,但这次估计捂不住了,上边压得很紧,只要我处理了这块地,就都暴露了。”

东里眉头越是紧,替她担心,“一定要这么拼?”

吻安无奈浅笑,“我坐这个位子的,当初宫池奕就是新宿的主脑,现在上上下下知道内阁新宿都快活不下去了,我再不做什么,怎么跟他交代?”

他嗤了一句:“你只是个女人,他当初把位置塞给你就该有心理准备。”

她眉眼弯弯,“你这是性别歧视?”

东里瞥了她一眼。

片刻才道:“这可是英方的地皮,你要怎么送进沐寒声手里,已经快上升至国土所有权了。”

吻安笑了笑,“所以我需要你啊,你们家本部在仓城,四大家族,现在就剩你和北云家可以指望了。”

很显然,她直接把这件事上升到国籍荣誉问题了。

她放下茶盏,“你知道的,其他企业做不了这个生意,沐寒声的沐煌不合适,也就只有四大家族有实力。”

东里微皱眉,“你找北云家谈过?”

吻安摇头,“稷哥哥身体一直那样,他父母打理的这些年每况日下,他现在刚回去接受,我怕他担不起来反而被压垮。”

东里扯了扯嘴角,“你倒是看得起我。”

她轻轻笑着,“我是对你姐姐有信心。”

呵!东里抿茶,“怎么不找她去?”

东里简和四少好像闹僵了,她立场不足,而且,一旦找了东里简,估计稷哥哥就知道这事了,毕竟这两人最近貌似相亲了。

怕稷哥哥忍不住插一脚,她不忍心,只好找东里了。

靠回椅背,东里微蹙眉,看了不远处的海港,“我担心的不是自己。”

回转视线看了她,“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一披露,你就是整个旧派系别的公敌,再给你安个经济犯罪、非法卖地的名头,你怎么在这儿待下去?”

她抿了抿唇,“这个你先别管了,沐老那边会配合我,也会跟沐寒声配合,如果真出了问题,至少沐寒声会先把你保起来,我自己有别的安排,要么走至顶端,要么归零,没别的办法。”

笑了笑,“反正他离开时已经恨不得劈了我,就算我被归零,顶多他回来时看脸色、再被吼一顿?”

东里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最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天快黑了,两人还没有要散的意思。

还是谈到了找人的事。

“两年,婚姻都失效了,他们主仆俩倒是挺默契!”东里扯了扯嘴角。

吻安转着手里的杯子,笑了笑,“所以我在想,如果他真的哪天出现了,我用什么办法上他的床,这样不就不是失效婚姻了?”

东里怔了怔。

但这的确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吻安看了他,“别说你没想过?”

从里不搭腔,只瞥了她一眼,继续抿茶。

她微微眯起眼,“你和余歌在墨尔本那么久,还有伯母坐镇,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东里继续瞥了她一眼。

“一次也没有?”吻安身体前倾盯着他。

东里放下茶盏,起身,冷眼,“别找事。”

她笑了笑,拿了包跟上了他的步伐。

茶馆外,吻安的司机和护卫整齐列着,东里已经跟她提早岔路。

她上前弯腰钻进车里,靠在后座,看了一眼司机,“给鲁旌先生发消息了么?”

司机点头,“已经通知了,您放心。”

吻安点了点头。

车子经过老地方会所时,她转头看了一眼,让司机停了下来。

司机转头看了她,“顾小姐,今晚您在没这儿的应酬,事先没清理过,进去恐怕不安全。”

她只是笑了笑,“要不你现在进去清一清?”

司机愣了一下,听出来她是一定要进去一趟,抿了抿唇,没能接话,倒是让后边车辆的随行护卫先进去了。

吻安进去后径直上楼,去包厢也不反对身边的人跟着,里边无非是内阁几位不上不下的同事。

她进去之后大门关上,护卫站在门口,司机自然也不会跟进来。

吻安看了一眼周围,转身进了卫生间,之后很久没出来,但包厢里的人没一个质疑,继续自己玩自己的。

卫生间墙壁的暗门通往隔壁。

聿峥和余杨已经在等了,看了一眼姗姗来迟的她。

因为早上晚晚打过电话,所以吻安先看了一眼聿峥,见他千年那个表情,也就没说什么。

余杨给她倒了一杯酒,她也接了过来。

“如果我通过东里,把土地送到沐寒声手里,上边很快就会发现,你要多少时间能把人清干净?”她看了余杨。

余杨微微挑眉,“名单都在心里,就是缺点儿证据,也不难找,你随时可以开始。”

不过,余杨看了看她,“沐寒声一直没有主张把内阁整个倾向荣京,你确定要这么做?”

吻安挑眉,“我有得选么?”

总不能做旧派走狗。

略微舒一口气,“英方一直不敢往联合署申报航母事宜,所以他们也有顾忌,我又没真的卖国土,只是贸易,只要他们能,以后跟跟联合署报备、再继续跟宫池奕要去吧。”

聿峥在一旁淡淡的一句:“你知道他一定能回来?”

他,当然是宫池奕。

吻安蹙起眉,胸口紧了紧。

两年过去,有时候都能听到别人说这世上早没了宫池奕这个人物,什么死法的传言都有。

最为普遍的,就是他被她和韦廉、旧派联合逼死了。

说到这个,她看了聿峥,炸了一句,“你不是知道么?”

聿峥先是愣了一下,看了她,然后目光淡淡的转了回去,“不知道。”

“行了,不说这个。”余杨插了一句,看了吻安,“你尽快,我也尽快,没事不会跟你通气。”

她点了点头。

临走时,聿峥看了她,冷不丁的就问了句:“她到底把孩子弄哪儿了?”

吻安愣了一下,心里惊了惊,面上镇定自如,“什么孩子?谁的?”

然后一脸淡然,“不是早跟你说过了?”皱了皱眉,“你拿这事问晚晚?这不是在她伤口撒盐么?”

聿峥冰冷的唇角扯了扯,倒是忘了他们比亲姐妹还亲,问了也白问。

一杯酒结束,她从原路返回,出了卫生间又直接离开包厢。

司机和护卫看她也没进去多久,但是酒味有点重,倒也不敢多问。

坐在车上,她闭着眼,有时候不经意的想他是不是真的没了,胸口总是绞痛。

他当初那么狠的消失,是不是真的就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结局?

伦敦进入晚秋,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夜里经常冰得五指难展。

很多时候,她要靠睡前的酒来暖身子,可是睡到半夜,一个人的床榻经常还是凉凉的。

八月中旬到九月末,一些流言逐渐涌起。

那段时间,内阁几个不大不小的职位被列入调查范围,也引起了一些波动,各方面都在牵扯中。

而也是在那样紧张而复杂的态势下,在没人留意的另一边,政府一直拿不到的地皮经过贸易,由东里的公司转入了荣京方面。

最先接到通知的,自然是行政总长。

一个电话将他批得心惊胆战,即刻就去了吻安的办公室。

只是那时候她还没从外边回来。

路上,吻安看到了紧急拨进来的电话,微蹙眉,还是接了,语调没有异样:“总长。”

“你去哪了?”行政总长对她太放心,结果一下子出了这样的事,连发火都找不到点了。

吻安看了看车窗外,报了地址。

行政总长吸了一口气,“你马上回来,司令估计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自己做好准备。”

她蹙了蹙眉,“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总长被气得不轻,“吻安哪,你做就做了,怎么就不捂严实了?”

吻安听完笑了笑,这么明显的包庇她,“总长,小心电话被监听。”

“哼!”总长哼了一声,“我告诉你,我要是不能顺利退休,你给我养老吧!”

她依旧弯着眉眼浅笑,“好啊,改天去和您女儿拜姐妹?”

总长被她这样风轻云淡的态度弄得哭笑不能,只能把电话挂了。

吻安在电话里再轻松,挂了电话,也是一脸凝重。

她知道既然把地皮弄出去了,就一定会被察觉,只是没想到时间这么快。

微抿唇想了会儿,她给聿峥打了个电话,“你去我那儿把晚晚接走,我今晚有事,怕会连累到她。”

说完直接挂掉,又给余杨打过去,“今晚之前清一批,你自己想办法。”

说话的同事,司机已经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这是在干什么。

吻安挂了电话就把卡拔了,摇下窗户,连带手机往外扔,之后安然坐回座位,还淡淡的吩咐:“开快点。”

车子提速,窗外的一切都变得越发模糊,可她依旧侧着头。手心微微握紧,目光缺少焦距:宫池奕,我只能做到这一步,如果失足了,你就怪我吧,是我没守好你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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