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只是个爱钱的女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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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余歌对自己已婚的身份并不那么适应,估计是因为这婚姻有名无实,她连他的面都很少见到的缘故?

但对她这种缺失父爱母爱的人来说,能把婆婆当亲妈也是一种十分的幸运。

唯一不圆满的,是她快要把东里变成仇人了。

听吻安的意思,东里性子很淡,当了一段时间的娱乐明星,塑造了一个暖男的形象,实则他压根不喜欢跟别人说话。

高贵、淡漠,脾性来了就是那种连绅士儒雅都懒得保持的淡漠。

她算了算,领证没到半年,但也几个月了,但是具体日期居然给忘了,但是他们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

原本他们还能算淡水之交,现在他看到她肯定见如仇敌!

“咔!”的拉开抽屉,那里边还躺着他们第一次交集时,他支付给她的五十二块药费。

“嗡嗡!”她放在桌面上的电话响起。

一见是“妈”的备注,赶紧拿了过来,调出轻快的语调,“妈!”

“小鱼下班没有?”

小鱼,是东里夫人专门给她的称呼。

东里夫人笑眯眯的,毕竟一直没动静的儿子总算结了个婚,对这个儿媳妇是一百个喜欢。

余歌看了看时间,“马上了!”然后才稍微试探:“怎么了?”

那头的人笑着,“小智今晚出差回来,七点的航班,我把晚餐往后挪了挪,你顺便去接他?”

她愣着,好几秒之后才答应了。

但挂了电话,自顾蹙着眉。

领证之后他们见过几次面?

有五次么?

肯定没有,东里集团那么大,虽然仓城是总部,但他几乎都在出差,真需要出差还是假的就不清楚了。

以至于,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和他面对面。

开车去机场的路上,她还想着上一次见面,他想去办离婚,她求着没让的。

他一定以为,她是为了东里夫人给的那笔彩礼才逼着他领证了,在他眼里,她只是个爱财如命的女人。

那天他是以一种厌恶和鄙夷的眼神离开的,之后没再对此事说过她什么,估计是太忙了。

“嘀嘀!”东里夫人给她发来了东里的航班信息,好让她接对地方。

她比对着进去等。

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还是长长的白大褂!来的时候光顾着紧张,竟然连衣服都没换!

难怪下车的时候觉得有点冷!

自顾拍了额头,想脱下,又怕冷,还是算了,索性甩了甩长发、理顺,而后双手揣进衣袋里。

她平时也喜欢穿白色系的衣服,衬得皮肤又白又细腻,同事几乎就没见过她不干净的时候,一见人就能想到“冰清玉洁”。

也是因为全身上下的纯白,东里刚出来,几乎下意识的一眼就看到了她。

下一秒,清俊的眉峰微拧,长腿稍微立住。

他大概是是想转身往另一个出口去的,但是余歌已经走了过去,尽量笑着,“伯母让我来接你!”

为了不让他更反感,她在他面前连称呼都注意着改。

东里神色很淡,“我还有事……!”

手臂被她拉住了。

余歌见他看来,也没松手,只是笑着,“她把晚餐时间都改了,说等你回去再吃,你有事也得吃饭吧?吃完再出来办?”

他抬手避开了她挽着的力道,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余歌在他身后寂然站了两秒后才勉强一笑跟上去。

想帮他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他没让碰,自己放进去了。

她给他开了副驾驶,他居然自己上了后座,余歌开着车门顿了顿,然后挑眉尽可能不当回事,转身回了驾驶位开车。

七点到八点之间的路况并不是很好。

中途,后座的人冷不丁开口:“钱花完了么?”

她愣了一下,从后视镜看他,没理解过来。

但他淡薄的语调里透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所以,她知道了是在问夫人给的彩礼花完没有。

余歌微抿唇,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跟在宫池奕身边很多年了,国际上多少药物是她一手研发的,论钱,她缺么?

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一贯的浅笑,继续开车。

“花的差不多了告诉我一声,万一又有了什么新花样,好让我有个准备。”男人再次开口,依旧是淡得没什么起伏的调子。

她终究是蹙了一下眉。

但身后的人依旧不疾不徐,不咸不淡,“对了,上周不是有个晚宴么?听朋友说你去了。”

“有机会就好好打算下家,仓城多的是有钱人。”

言外之意,就是她可以随时准备离婚,再找个有钱的逼着人家领证,拿一笔彩礼够她花的。

“嘎吱!”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余歌双手握着方向盘,没有回头,只是从后视镜看了他。

她其实一直都很洒脱,基本不会发脾气的人。

这会儿脸色不太好,“我知道这件事逼迫了你,让你不好受,所以我不是从来不强迫你回家么?我陪着伯父伯母就好,今晚是伯母知道你回来了……”

“你陪着就好?真当是你父母?”他忽然打断了一句。

余歌忽然不说话了。

因为她没有父母。

东里会那么说,是因为他几乎忽略了她是孤儿的事实,说完那一句,也抿了薄唇,扭头看向窗外。

余歌闭了闭目,尽量平和语调,“你要是不想回去,那就下车,我自己过去,还有……”

“我没有父母,不用你提醒。”

说罢,她开了中控,等着他下车。

但东里一言不发,也纹丝不动。

她看似好脾气的转过头,“要不我下去,你不是有事么,你去办,我打车过去。”

那时候她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完就解了安全带。

余歌五官很精致,毫无瑕疵,平时也不化妆,所以但凡有什么变化都一目了然,尤其那么白的皮肤,眼圈一红,十分明显。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已经下车关上门。

八点来钟的风也很冷,白大褂被吹得翻着衣角,整个人更是纤瘦苍白的感觉。

他下车时关门的力度很大,砸得“嘭!”一声响。

但不到一分钟,余歌还是看着他开车走远。

抬手戳了戳额头,她很少这样动气的。

高峰期打车有点慢,她就在那儿等着,白大褂底下的单衣不保暖,只能来回走,越走心情也越糟糕。

等她打到车回去,已经快九点了。

车子进不去,她只能步行往里走,到了别墅大院外,隐约见了那边立着的人。

她的车就停在那儿,东里双手插兜站在那儿。

还没走近看清楚,他已经转身敲门了。

所以佣人出来开门时看到的就是两个人,他又少了挨一顿骂。

“回来了?”东里夫人笑着走向门口,先看了一眼好久没见的儿子,然后看向身后的余歌。

眉头一皱,“你怎么冻成这样?”

余歌愣了一下,她走进来的这一截不知道自己现在冻得嘴唇发白。

这才抿了抿,“忘了换外套,不经冻,没事!”

“快进来暖着!”东里夫人一把拉了她,“你看你这手凉的……”

东里换了鞋,自顾往楼上走,“我去洗个澡。”

等他上去了,东里夫人才看了余歌,“他没怎么着你吧?”

余歌忍不住笑,“怎么会!”

“要不你也上去冲个澡,洗个澡就暖和了!”东里夫人笑着。

余歌知道是在撮合他们,两个人一起洗澡能发生什么还不知道么?这种事已经数不胜数了,夫人什么办法都能想。

所以她也只是笑了笑,“好!”

当然,上楼,进了卧室,她不可能往浴室走。

东里出来的时候见她在床边等着,听她道:“我很快,一起下去。”

他没说话,过去吹头发。

她是洗得很快,但是五六分钟的时间,打了至少十个喷嚏。

别的不知道,但东里知道她鼻子很敏感,打喷嚏也是连着打,见怪不怪,只在她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

余歌换了衣服,把吹风机开到最大吹头发,三两分钟结束后下楼。

家里就他们四个人,简小姐也在出差,这段时间好像都在伦敦,所以餐桌上若是二老不说话,那就是静得怪异。

两老人也只有两张嘴,总不能一直说。

所以这顿晚饭果然是没有想象中的愉快。

东里放下餐具的时候,她转头看了一眼,笑着,“我也吃饱了,爸妈您们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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