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劝说失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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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飞仰头饮下,朝着游明朵点点头,其中的事情二人心中有数,陷在见到哥哥而欢喜之中的兆记没有发觉什么异样,还没来得及猜想哥哥为何忽然到此,只不停的招呼哥哥吃吃喝喝,生怕怠慢了他,而游明朵早已吃饱,只是在一旁喝喝茶,有一搭没一搭的客气一句而已。

兄弟重逢的美好,在渐渐漆黑的夜色中逐渐落下帷幕,想着兄弟俩许久未见,定有许多贴心话要说,游明朵知趣的早早离开,一个人迎着微微的清风,和漫天飘舞的黄沙,在军营中散起步来。

吃的也有些撑了,散散步也好,而且,这会就是躺下,她也没有心思去睡,离和师父越好的时间只剩下一日,而且,云殿情况不知如何,能不能再继续撑下去,时间紧迫,游明朵瞬间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现在,兆飞虽然被师父请来了,但是这个人的执拗和倔强,他已是亲眼见识过了,想要顺服他,请他劝弟弟归顺云殿,想必还有些难,该用什么办法,让兆飞愿意去劝说弟弟,这个问题从吃饭开始,游明朵就想了很久,却始终也没个结果,一时间无比头痛,时间如沙粒一般,一点点滑落,不容耽搁,可这边,游明朵却不知如何去开口。

当下烦躁,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咯到了脚,顺势一踢,很快,脚尖一痛,低头一看,方才自己踢出去的舌头,竟被踢了回来,纳闷间,抬起头,就看到不远处,兆记沿着微弱的火光,朝着自己满满走来。

漆黑的夜中,虽然有火光指引,但是兆记脸上的表情却无法分辨,游明朵没想太多,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兆记,笑问道,“怎么,不用陪哥哥吗,竟有闲工夫到这里乘凉?”

“我大哥是你请来的吧。”

兆记忽然开口,游明朵愣了愣,他总是这样,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定是吓人一跳,每次都是这样,不按套路打招呼,话说的如此直接,没有时间考虑,游明朵直接承认,“你说的没错。”

兆记淡笑,“我以为你会狡辩,没想到……”

“没想到我大方承认了。”游明朵接着兆记的话说道,看他笑得似乎更加灿烂,继续说道,“你这么聪明,自然护猜到的,不过你得感谢我,我给了你和你大哥重逢的机会。”

“这倒不假,”兆记抬脚,绕着游明朵走了一圈,直饶的游明朵有些心虚,不知道这家伙心里又在打着什么算盘,刚想开口,兆记在她的背后停下脚步,问道,“所以,你递给独孤绽的纸条,不是什么劝说,而是让他请我哥哥前来。”

看来兆记还是猜到了,果然如传言一般,绝顶聪明,游明朵也不否认,尴尬的笑了笑,“我说过,让你检查那张纸条的。”

“可你枉费了我对你的信任。”兆记忽然一喝,吓了游明朵一大跳。

游明朵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办的是有点不太合适,但是有的时候,没有办法,云殿岌岌可危,她不得不耍些手段,第一次听到兆记生这么大的气,心里已经有了底,“所以,你要杀我?”

兆记没有回答,夜死一般的沉静,微风吹过,将两人的长发轻轻掀起,盖满了脸颊,时间仿佛停顿,许久,身后传来兆记的声音,这声音随着兆记的远去越来越远,“你走吧,明天就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你。”

什么?游明朵当下转身,她想解释些什么,可是兆记已经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越来越远,她恨不得想立刻追上去,向他解释,她不怕惩罚,也不怕死,只要他愿意归顺云殿,帮助云殿度过这次危机,可理智之下,她没有这么做,脚像是粘了胶水定定的站在原地,目送着远处的黑影渐渐消失。

她不知道兆记为何会如此大怒,也无法想象兆记此刻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兄弟之间的重逢并没有打破心里那道防线,他们心中已各有打算。

这注定是难免的一夜,躺在床上,游明朵辗转难眠,一次次的起床在狭小的房间内来回踱步,又一次次的躺下去,再一次次的起来……如此多遍,她已经烦躁异常,干脆起身修武,白天为了帮兆记治伤,体内的真气已经消耗了不少,是应该好好补回来,可是一想到兆记的驱赶和明天的离开,心始终定不下来,修武也无法聚精会神,就连小绿出现,也是露个脑袋,又很快缩了回去,不愿配合。

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这个问题一遍遍的响起,游明朵也不知道,耷拉着脑袋,揪着自己的头发,游明朵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这么没用,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师父和麒麟一定会特别失望。

越是烦躁,就越觉得头痛,游明朵直起身子,来到墙边,用自己的头,朝着墙壁一次次的撞了过去,丝毫没有疼痛之感,于是鼓起勇气,用了大力,砰地一声,顿时痛由心来,痛楚难忍,游明朵抱着头,心里的烦闷这才消了一些。

看来身体痛了,心里的烦恼就消了一些,游明朵忽然笑了,不知是嘲笑自己方才的做法,还是无奈自己明日的离开,花麒麟爽朗的笑容在眼前呈现,游明朵直起身子,透过微弱的光芒,心中忽然燃起一丝希望。

绝不能就这么走了,一个声音忽然在脑中响起,很快变得坚定,“对,明日我就去找兆记,不管怎样,做出最后一搏。”想到这,游明朵心安了一些,波涛汹涌的内心渐渐平复,在床上躺下来,头上却越来越痛,不过游明朵忽然想感谢这份疼痛,没有它,或许到现在她还一团乱麻,焦急而又无奈。

“游姑娘。”帐外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游明朵立即坐了起来,竖起耳朵,确定帐外有人,从床上下来,慢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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