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正经的酒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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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五人被魔化大和尚的反击瞬间吓到了。

或者说那根本不是反击,而是猛兽捕食一般的猎杀。

他们看到魔化大和尚正呲牙怒口,面目狰狞,指甲尖锐如刀,四肢腾空......近在咫尺。

本能的恐惧,让他们瞳孔放大,心脏被强拉到嗓子眼,无法呼吸,头皮炸裂,汗毛倒竖,尤其想迈腿的时候却发现软得不好使了。

五个人就像被猛虎咬到喉咙的草鹿,闭眼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

“嘭!”

一声巨响,五人都以为是自己的胸口或者头颅被爆开了,但却没有丝毫疼痛感。

五人脑中一片空白,他们知道,就是他们信仰的佛祖此刻也是无法拯救他们的。

修真界,能拯救自己的就只有自己的拳头。

片刻后,五人发觉还能呼吸,他们憋在胸腔里的气体呼呼地喷了出来,大口大口吸气,从来没觉得无味的空气是如此的甜蜜。

“活着。”

“我们还活着。”

“没有死。”

“太好了。”

“阿弥陀佛。”

“佛祖显灵。”

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身前多了一道暗绿色。

那是一个人,一个披着暗绿色宽大披风的人。那人背对着他们,暂时看不到面目。而来人的脚底,和地面接触的周围,一道道细微的紫电正收敛着消失。

而来人高高抬起的一只手掌,已然顶住了高空中扑下的魔化大和尚的脑袋。

魔化大和尚的脑袋如同撞在了无比僵硬的界面石之上,脸部挤压变形,眼球吐出,鼻子塌了,嘴巴歪了,牙齿掉了。

随着来人单掌向前一用力。

魔化大和尚的身体被揉成一团,好似一个大肉球般倒飞而回,噗通一下,栽落在地,砸出一个土坑。

来人无他,正是刚刚隐藏在大树上的徐阳。

徐阳单手向后一摆,干脆道:“后退。”

五人连忙退出十丈开外。

徐阳刚才出手,并没有用全力。他知道,魔化大和尚没有死。他想过去和这个魔化大和尚说点什么。

“啊——”

一声狂吼,魔化大和尚从土坑中站了起来。

但此刻的他,魔化外表收敛了大半。露在外面皮肤上那些浓密的毛发已然褪去,尖锐指甲消失,只剩下紫色眼眸和周围的一小圈魔纹显得突兀。

徐阳看着大和尚的紫色瞳孔,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恻隐之心。

“此人本不该死,他也是魔化的受害者。”

心中想着,徐阳朝着大和尚走了过去。

“你......你不要过来,我知道你也是来抓我回去的。我是死也不会回去金佛寺的。”大和尚表情慌乱道。

“难道就没有什么拯救你的办法了吗?”徐阳试着疑问道。

“拯救?”大和尚表情一怔,然后嘴角挤出似笑非笑,“当然有。”

突然,大和尚举起自己的右拳,猛然朝着自己的左心口处捶去。右拳表面,一尊肉眼可见的,淡金色虎形的气劲瞬间炸裂开来。

砰!

猛虎一击,胸口粉碎,心脉寸断。

大和尚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他脸上暗色的魔纹完全消失,那一颗紫色眼眸也恢复了本来的黑色。

“我,金佛寺慧明,不是魔。”大和尚的脸上带着微笑,他的双眼清澈透明,似乎看到了远处他心中向往的佛国。

噗通!

慧明大和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然陨落。

“这!”徐阳遗憾地摇头。

见大和尚彻底死掉,徐阳身后的五名灰衣僧人立刻围了上来。

“是这个人救了我们。”

“多谢英雄救命之恩。”

“谢过大英雄。”

“谢过大英雄。”

“佛之转世,佛之转世啊。”

......

徐阳道:“不必客气。你们都是金佛寺的出家人吗?”

“是的,我们乃是金佛寺灰衣堂的弟子,奉命缉拿“紫祸”榜上的这个家伙。”其中一人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大和尚的尸体道。

徐阳一听对方果真是金佛寺的和尚,心中顿时有了好感。

“不求眼前的几个僧人回报什么,如果能将自己引荐到金佛寺,不也是一份佛缘吗?如此一来,距离为琳儿寻找佛缘造化就近了一些。”

心中想着,徐阳自然地摘下遮住头发的帽子,以示友好。

“我,天鬼宗徐......”

徐阳的话还没有说完。

对面的五个和尚的脸色已然大变。

“这个人的头发是紫色的。”

“他也是紫......。”

“快跑。”

五个和尚连手中的铜棍都扔了,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他们知道,这个刚刚一招击败了“慧明”的人,十有八九也是个被紫祸魔化了的狠角色。

因为自从“紫祸”这一场劫难在北域闹了起来。北域几大门派联合众多中小门派发出了北域通告贴。

通告明确告知,凡是天生的紫色头发或紫色瞳孔,以及身上有其它紫色标记的人,一律禁足。否则,很容易被当成紫祸误伤。

徐阳看着跑远的几人,也没有追上去解释。

微微摇头,口中低语道:“原来紫祸真是如此的可怕。”

徐阳回过头,看到地上大和尚的尸体。

索性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大毛毯将其盖上。

之后,徐阳在林地边上找了处空地,施展转轮焰灵的土遁之术,瞬间腾出个土坑,将大和尚的尸体安葬其中。

将大和尚安葬好后,徐阳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刚刚走出不远。

“咦?”

徐阳目光所及,就在刚刚他藏身的那棵大树下,竟然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形干瘪到极致,好似一截不起眼枯木的老和尚。

那老和尚头顶上整齐地排列着九个戒疤,身穿简陋的麻木衣衫,一双树杈似的手中正捧着一个油光锃亮的紫色的酒葫芦在大树下啧啧地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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