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飞头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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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梦琪朝我一摆手,一股香风迎面扑来,接着我就像中了邪似的,晃晃悠悠走进了那间房子。

一进去,我就看到靠近山墙的八仙桌上摆放着一对又粗又长的红烛,再穿过一道帘幕,便看见一张雕花月洞架子床摆在那里,架子床上挂起红色帐幔,床里面放着绣花枕头和鸳鸯锦被。

这一看就知道是古代新婚洞房的布置,我一下子就蒙圈了,这是搞什么呀?难道许梦琪没发现这一切都不太正常吗?还是她根本就已经中了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许梦琪引领着我来到床边,她冲我嫣然一笑,这个笑容仿佛能勾人魂魄,令我心旌摇曳。她一闪身就钻进了帷幔之中......

见我还愣在原地,她便从红色帐幔后面伸出一条白皙的手臂,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我拉了进去。然后她搂住我的脖子,两片温润的香唇贴上来,我就感觉全身要瘫软了,身子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似的。

她顺势一推,我们俩都倒在了床上,她翻了上来,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那两团......微微颤动着,一股热流很快蔓延全身,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特别舒服,仿佛瞬间飞出了九霄云外。

她吐气如兰,从头发和脖子里散发出阵阵幽香,我深深嗅着,整个人都泡在了温柔乡里。我那时候就在想,要是一辈子都这样该多好!

“狡童,我们现在就算成亲了,我以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们俩的命格之相就是天作之合,哪怕我真的变成了鬼,也会一直缠着你的。”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不少,心说许梦琪这是怎么了,我们又没领结婚证,又没办酒席的,这算哪门子成亲?而且她动不动就说死后变成鬼什么的,我听着都心里发毛,这座古宅阴气森森,她是不是冲撞了什么邪灵,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啦?

想到这儿,我就要带许梦琪走,可是她抱我抱的更紧了,其实我们也没发生那种亲密关系。她只是抱着我睡着了,一开始我还强打精神不敢睡,慢慢的就感觉越来越困,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咯吱咯吱类似磨牙的声音惊醒,我发现那怪声是从许梦琪身体里发出来的,再仔细一听,更像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当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扭头看向许梦琪的脸时,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叫一声,一把推开许梦琪,直接滚下床去。我挣扎着爬起来,刚要逃跑,只觉身后吹来一股阴风,一个类似绳套的东西“嗖”的甩过来,一下子套紧了我的脖子,将我又拽回到了床上。

然后,这条“绳子”末端连接着的一个圆滚滚的玩意,从我脑后瞬间转到我前面,就悬浮在空中。我猛地睁大眼睛,冷汗顺着脸颊流淌,悬浮在空中的正是许梦琪的人头!连接着人头的哪是什么“绳子”,就是她的脖子。

只不过她的脖子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像蛇身一样弯曲细长,还在空中摆来摆去的,看上去真像一条蛇!她脸上挂着神秘而诡异的笑容,两只放射寒光的眸子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盯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经过了短暂的惊悸之后,我逐渐冷静下来。我从小受爷爷的熏陶,看了不少经典古籍。许梦琪突然变成这样,让我马上想起晋代人干宝写的一本志怪小说《搜神记》里的一个故事。

那个故事说,秦朝的时候,在我国南方有一个神秘的部落,在那个部落中生活着一群落头民。落头氏部族的女人通过一种叫“虫落”的祭祀仪式,便能让头颅飞离身体,自由翱翔。

到了三国时期,吴国大将朱桓身边有个侍奉的婢妾,据说就是落头民的后裔。她晚上睡着后,头颅就和身体分离,从狗洞或者天窗飞出宅院,天亮之前又飞回来,重新安到脖子上。

第二天,那个婢妾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头颅与脖子经常分离,会留下一圈淡淡的红印,远远一看就好像缝了一圈红线似的。后来,其他的婢女发现了这个秘密,就用被子盖住了那个婢妾的身子,并在她脖子上覆盖一个铜盘,等那颗头颅飞回来,怎么也接不上,用不了多久人就会死去。

关于落头民是否真的存在,千百年来一直争论不休,持否定态度的人会说这是封建迷信,但也有人说落头氏部族掌握了一种秘术,所以能操控飞颅。就像《山海经》中记载的那些怪兽以及神话故事,看似荒诞离奇,却有人深信不疑。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这落头民也分两种,一种是辘轳首,也叫长颈妖怪,就是说脖子可以变的像蛇身一样细长,头颅却不能与身体分离。之所以称其为辘轳首,是古人的一种形象的比喻,说它的脖子就像架在井上用来汲水的辘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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