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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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感……?

“要安全感就要结婚?”

“我只是希望她明白我不只是想跟她谈谈恋爱就分手而已。”

堂堂夏沉,也要靠一纸婚书才能给自己的女朋友带去安全感?齐谨林有些吃惊,但转念一想,恐怕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联想起夏沉自从出道以来的斑斑劣迹,各式各样没完没了的有真有假的绯闻,要是不结婚,恐怕白祈真的不会信任她。

夏沉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在面对镜头时候最常见的微笑,此时的这种微笑让齐谨林觉得有些自惭形秽。夏沉的身上有一种齐谨林死也模仿不出来的气质,即使夏沉已经年过三十,不再是青春年少的样子,可齐谨林依然没办法仗着自己年轻而从她的身上得到任何优越感。反而是在这样面对面的时候觉得自己不够有底气看着对方。

说完上一句话,夏沉点了一支雪茄。齐谨林一直觉得雪茄这种东西有装13的嫌疑,季柏遥平时也很少抽,但是出现在夏沉的身上,齐谨林觉得全无任何违和感。

烟草燃烧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倾倾不喜欢这个味道,收起了自己画画的工具,穿着自己皮卡丘的小拖鞋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问起了这个?”

面对夏沉的一问,齐谨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端起杯喝一口自己刚沏的热茶掩饰自己的犹豫,却意识到这种拙劣的表演根本不能够在夏沉的眼前敷衍任何事。然后只好捏着茶杯暖一暖根本不冷的手,决定对夏沉坦白。

“我跟季柏遥遇到了些问题……虽然在我看来你和她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人,但是还是想听一听其他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我是第一次跟女人在一起……所以,有很多时候……”

齐谨林说不下去了。夏沉笑了笑往她自己的杯子里倒了半杯茶。齐谨林第一次见到夏沉喝不含酒精的饮料,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夏沉手里的茶杯。

“我也听说过,许多人说季柏遥跟我很像。”夏沉吹了吹杯子里的热茶,尝了一口之后觉得似乎有些烫,于是把杯子拿在手里晾着。“但我也觉得不像,我没有她那么好的命,也没有她那么懂事。”

“懂事?”

在齐谨林看来,‘懂事’这两个字实在是太不适合形容季柏遥了。不管是工作还是恋爱,季柏遥从始至终都给齐谨林一种在胡闹的感觉。尽管最近这半年以来的的确确是成长了许多也变化了许多,但仍然不足以让齐谨林觉得季柏遥是个‘懂事’的人。

夏沉点了点头,用长辈看晚辈的眼神看了齐谨林一眼:“我在二十四的时候,还在考虑今晚要上谁的床,明天要怎么跟自己的女朋友撒谎。怎么从其他的演员或者导演手里抢角色,惹出了麻烦就事不关己的等经纪人帮我解决。”又喝了一口茶,夏沉抿着嘴品了品味道,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齐谨林不敢接话,尽管与何夕明明是同一个类型的人,但夏沉的身上却有一种高段位的气场,让齐谨林没办法像对待何夕那样跟夏沉平辈论交。

“还是有很多缺点,看上去还是很轻浮。但她比我勇敢。”

齐谨林还是不懂夏沉的意思,但夏沉似乎已经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把喝了一半的茶放在桌子上,然后对齐谨林说一句要去看看厨房里的两个人准备的怎么样了,站起了身就走了。

这个世界真奇怪,全世界都以为很文静的何夕原来是满口黄腔的人,而众所周知很花心的堕落女神却又有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

白祈从小是个符合教科书标准的独生宝贝女儿,十指不沾阳春水,买菜洗菜就已经是她身为人母以后做过的最有贤妻良母范的事情了,夏沉更是厨艺与季柏遥近似,于是这一屋子四大一小一共五口活人,会做饭的只有何夕跟齐谨林两个人。由于之前何夕那让人分不出真假的表白,齐谨林不太想冒着尴尬跟何夕一起下厨,于是当她一个人准备出了这五个人的饭菜以后,坐在餐桌旁边的大朋友和小朋友都用很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何夕是第一次吃到齐谨林做的饭菜,虽然她之前曾有幸吃过一顿苦瓜宴席,还曾吃过一顿不能喝酒也不能吃肉的晚餐,而严格来说,这次才算是真的领教齐谨林的手艺。

白祈看出来了齐谨林与何夕的奇怪关系,即使是在餐桌上也不停的在观察着两个人的互动,夏沉貌似在认真的哄着倾倾吃饭,齐谨林却看不出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在想其他的事情。而何夕更是态度暧昧,坐在齐谨林身旁,时而帮齐谨林布菜,时而貌若无事的跟夏沉与白祈闲聊。

餐桌上几个人各怀鬼胎,唯有倾倾吃的毫无心理负担。

齐谨林晚餐没再喝酒,麻将打了三圈以后自己开车回去。自从季柏遥走后,齐谨林就搬回了自己的家。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的房子仍然整整齐齐,齐谨林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把它卖掉。看着手机里的日历,距离季柏遥与时诗交易结束的日子还有很久。想起下午时何夕暧昧的态度,不免面红紧张。

任凭是谁,面对这种事情也难免动心。天知道齐谨林为了控制自己在何夕面前的形象花掉了多大的力气。

齐谨林不认为自己举动有什么对不起季柏遥的,毕竟最起码自己现在是一个人躺在自己家里,而季柏遥是跟时诗一起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齐谨林猜错了,现在的季柏遥,还真没躺在床上,而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浴室,一边喝酒一边跟时诗聊天。

地点之所以是在浴室,原因是时诗此时正泡在下陷式的按摩浴缸里。

一池细密的泡沫浮在水面上遮挡着时诗过度纤细瘦弱的身体,避免了沐浴时的尴尬。

“你就那么喜欢她?”

时诗泡在温热的水里问季柏遥。狐狸精喝了一口酒伸出手指摇了摇:“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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