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 衣冠与禽兽(五)(1 / 2)
第一六一章
衣冠与禽兽(五)
沈灵鹫在这冷硬的地板上醒了过来。少爷做得久了,的确吃不了太多苦。坐起来捶捶腰骨,睁眼望望,满地是瘫软如泥的沈家人。
一口气没叹完,忽听背后之响如临猪圈,回头一,却是沈云鹧睡着打鼾。心中不由苦笑道:老三说他“生性乐观,心胸宽广”,这话却不错,这时候还能如此稳重如山除了他……
思忖至此,抬眼又见身后不远处沈隆趺坐地下,双眼微闭,正在运功疗伤,满面平和之色。身边远鹰不时在耳边轻言,他的背上,正靠着安眠的舞衣。舞衣昨晚被削断的蔽膝已经补好,还在图案中间夹了金线,远远望来更觉锦绣夺目。
沈灵鹫不觉很是诧异。舞衣到底是怎样性格他不清楚,沈远鹰离家后变得怎样他也不知道,他只见,他在这里静静坐了半个时辰时候,沈隆竟然不改平和端祥。这屋内四处漂浮着沈家人的哀声叹气和方便的异味。
你当然知道,憋了一宿的尿气味有多难闻。何况他们并非以茶水为食,自然还有别的消化。
然而沈隆居然面不改色。重点是沈隆,而不是别人。
因为这点沈灵鹫清楚得很,平日里沈隆运功疗伤绝坐不了三炷香时间,中途若有些微声响哪怕风吹草动,沈隆都会立刻睁眼雷霆大发,就算没人惹他,他也会紧紧皱着眉头好像随时会雷霆大发。
远鹰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怎么一觉醒来就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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