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1 / 2)
“你们家的琉璃师叔之前之所以觉得很是后悔不就是因为了她不能够同你那师傅长相厮守么,如今看来,他们这辈子,尤其是你那个师傅,简直就是对琉璃师叔是一见钟情嘛,既然是如此的话,那之后琉璃所担心的事情自然也是不会发生的啊!那既然是如此的话,如今那位皇帝老头子也是答应了将琉璃给了齐轩了,这么看来那不是一拍即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啧啧啧......”阿洛一边说着这话的时候更是一边划了划自己的下巴,而面上露出了很是若有所思的模样的时候,也不知晓是究竟想到了什么,更是神色笃定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看起来阿洛似乎觉得自己的逻辑很是正确。
虽说便是乍一听,似乎阿洛讲的话里也没有什么错误的,只是慕染在听见了阿洛如此说来的 时候,也不知晓自己是究竟想到了什么,手中握着杯盏的手却是仍然在轻轻地颤抖着,她的面上更是与此同时露出了很是复杂的神色来,也不知晓此时的慕染是究竟想到了什么,还是阿洛一下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又是伸出了自个儿的手来,在慕染的面前又是划上了一划,而慕染似乎这才终于回过了神来,不过当她的神情又是落在了眼前的阿洛的身上的时候,清澈的瞳孔深处又是不知晓有什么是一闪而过,也是与此同时,只是听得了慕染很是淡淡开口说道,“其实我本来就没有做了什么事情,只不过我瞧着如今我师父对那奏乐之人是如此的上心,想来定然是他心中所念念不忘之人,那个时候,我虽未曾知晓究竟琉璃师叔与师傅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此时的师傅并不是懂乐谱之人,而想来师傅的手艺也是琉璃师叔所教会了他的罢。”
这么想着,慕染是觉得自己所想的似乎并没有什么错,虽然便是这般想来的时候,慕染总是觉得她的心里是有些觉得怪怪的,照着自己的想法,那个时候师傅同琉璃师叔之所以没有在一起,定然是因为了其中产生了什么误会,而至于究竟是什么误会,想来一定是当初齐轩以乐曲认人的时候却是认错了人,误以为其他人才是琉璃,所以两个人的缘分就此错开,等到了后来齐轩终于意识到了琉璃才是自己日夜所寻之人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原来这一切早已经是为时已晚,只是那个时候尽管他是想要弥补了一切,然而这所有的一切,既然过去了,那便都是过去了,所有的一切因为了重重的误会和遗憾而无法弥补,最终还是造成了两个人这牵扯了一生的悔恨。
慕染之前在山下的时候看过了许许多多的胡本子话本子,而这些话本里的东西边都是这般写着的,所以慕染自然也是理所当然地认为了事情便是朝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了的,虽然与此同时她从来没有想过大抵事情都是有着出人意料的时候,而这也是慕染所无论如何也无法想明白的,若是这件事情真的是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的话,那为何后来在昆仑山上,毕竟自己的师傅同琉璃师叔之间那也是朝夕相处,既然是如此的话,自然是什么误会都是能够解释得清清楚楚的,虽说事情并非如此,后来自己的师傅常年闭关,本来与琉璃师叔之间的见面次数本来就是少之又少,后来即使两个人见面了,也大多都是相对无言的状态罢了,而也是因为两人如此,可是叫慕染愈发地无法明白,究竟这两个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自己的师傅才会与琉璃师叔之间是如此的生疏,而若是两个人又是如此没有交集的话,为何师傅又是教会了琉璃师叔的曲子。
越来越多的疑问充斥着慕染的脑海的时候,慕染只是觉得自己的脑海深处似乎是回荡着一层又一层的声音,而她此时仿佛是明白了一切,她自以为自己是抓住了所有的一切,荆州的发展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而心中随着时间的增长愈发强大的惴惴不安却也是与此同时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慕染,事情远远没有她所想象的那般简单,而总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此时此额正在暗处,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也是注视着所有的人,就像是在等待着一个时机,能够将所有人都给生吞活剥了一般,而慕染每每想到了这里的时候,她总是要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而惨白而冰冷的面容之上更是冒出了大汗来,慕染想着,可是一定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而便是她这般想着的时候,已然也是愈发的笃定,这件事情很快就是要发生了,而如今的自己,正像是陷入了某一阴谋之中,而这个阴谋,不仅仅是关系到了自己的师傅和师叔,也是与自己的命运正息息相关。
慕染还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却不想也是这个时候,皇上的圣旨很快就落了下来,就像是慕染之前所预料到的,正是宣召了自己进宫的旨意。领旨的时候,春公公的模样很是意气风发,若不是这皇室的礼仪,他又是哪里敢让慕染跪了自己的,而就是在慕染接下了圣旨的时候,他已然是勾着自己的身子,很快就将慕染扶了起来,与此同时,春公公的嘴里更是不断地念叨着,“楚姑娘,您可是快快请起!你这般,那可真是折煞了老奴了!”虽说慕染也并没有觉得有多少的劳累,而她的面上也是再自然不过的神色自若的神情,便是目光落在了眼前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的春公公的身上的时候,慕染也不过是淡淡一笑罢了,“春公公客气了!”
“哪能呢?!”一见着慕染对自己这般说来,那春公公又是神色一惊,又是赶紧说道,“我瞧着倒是慕染姑娘客气了才对,老奴可是服下了之前姑娘给了老奴的那药了,姑娘可是不知晓,便是老奴喝下了那药的时候,不过是两贴,当天晚上便是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第二日那个神清气爽,便是皮肤都好了不知道是有多少呢!”说着这话的时候春公公已然是露出了很是满意的模样来,一双手更是在此时此刻缓缓地覆在了自己的面容之上,而那般笑容映在了慕染的身上的时候,慕染更是瞧见了这位公公此时此刻很是春风得意的模样,不过尽管是如此,慕染的面上也没有露出了多少得意的样子来,她的神色平静得像是听着无关风月的云淡风轻的话一般,就像是她此时此刻同样是不带着什么神情的话语,“春公公言重了,这些不过是慕染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毕竟春公公为了皇上尽心竭力,也是为了社稷而操劳!”一番并不夸张却很是恭维的话听着春公公很是受用,他已然是喜不自胜,便是说话之间那般声音之中都是带着深深的颤抖的神色,“楚姑娘自是放心,老奴便是拼尽了自己的性命,也是要为了姑娘在皇上的面前为姑娘说尽了好话,奴才定然是要让姑娘成了皇上身旁的红人,从此高枕无忧,姑娘也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那春公公还以为这世间所有人都是如同他一般为了功名利禄而勾心斗角的,而事实上,这世间之人,大多本来便是如此,虽说此时当慕染还含笑看着眼前的这位春公公的时候,微微上扬的嘴角之间,大事看不清楚此时的慕染究竟是什么样的神色,只是在这个时候是听见了慕染继续淡淡的声音罢了,“春公公言重,慕染只希望能够守着这小小的医坊,也就够了。”
便是慕染话音刚落,春公公是立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来,而慕染瞧着他如此,也不多说些什么,既然如今是与皇室打了交道,依着官场中人的规矩,凡事都必然是要牵扯了自己的利益,若是平白无故地为人做了好事情,只怕还是要遭人的怀疑,因而慕染方才不过是无意地提及罢了,只是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春公公自然是以为慕染这话里的意思其实是要自己帮着他扩建了这医坊,而这件事情对于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又是家财万贯的春公公而言,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也是让春公公不会对慕染再心怀芥蒂,因而这件事对于两个人而言,那都是双赢的好事情,所有人都是皆大欢喜,既是这样的事情,慕染自然也是配合了这位春公公了?!
“只是不知晓楚姑娘可是有了什么延年益寿的仙药?”
而接下来,既然关系打好了,一向是狮子大开口的春公公此时也是丝毫不客气,手滑之间,眼里更是毫不掩饰的贪婪的目光,他既是认定了这位楚姑娘是神医,也是该为自己求求福祉了!
慕染很快就跟了春公公进了皇宫里去了,一路上,春公公的神色都显得很是喜气洋洋,他如今活到了这个岁数,权利什么的那也是不在乎的,便是银子也是赚够了,而唯一还想着渴求的,便只是希望了自己或许是能够有着长生不老的时候,虽说一直以来这长生不老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那么多的人为了长生不老而迷失了心智,甚至最后落得了家破人亡,不得善终的地步,不过终究还是没有看到了有多少人是能够真正做到了长生不老的,而如今虽说眼前的这位楚姑娘也是没有说了她是有着什么长生不老的法子,不过既然是听在了春公公的耳里,那说法也是差不了多少的,否者眼前的这位楚姑娘又是如何却是再自然淡定不过地开口,“长生不老的法子慕染的本事没有大到了这般程度,不过若是说延年益寿,慕染还是略知一二,若是春公公信得过慕染的话,慕染的针灸倒是能够帮到了春公公少许!”
那春公公一听见了慕染如此说来的时候,又是立即一下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里,而便是那样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就像是带着璀璨的星辰一般,他自然没有真的希望眼前的这位楚姑娘是真的有了什么长生不老的法子,他所希望的,便是慕染此时同他说的那句话,只要是自己能够延年益寿,这对于了春公公而言,已然是再痛快不过的事情了。他对于慕染又是好一阵子的千恩万谢,虽说绵软看着眼前的春公公,并未多说些什么,而他身旁的苏钰更是表情清淡,手中的折扇轻摇之间,而他面无表情之间,又是不知道是究竟在想些什么。
倒是一直都不隐瞒了自己表情的阿洛,此时此刻撇了撇嘴吧,偷偷地露出了很是夸张的嗤之以鼻的神色来,也是很快,慕染便是随着春公公到了皇宫之中了,瞧着眼前的金碧辉煌,春公公却是没有想到慕染第一个询问自己的竟然会是这皇宫之中的监牢是在哪里?!
便是听着慕染如此说来,春公公的面上虽说是露出了很是吃惊的神色来,不过却还是耐着性子同慕染指明了那般方向,而他话音未落,慕染眉眼微挑,又是淡淡开口,“之前慕染曾经瞧见了那位白衣装束的乐师站在囚车之上,也是经过了将军府门口的,我瞧着那乐师手中的古琴似乎来历不凡,不知晓公公可是知其来历?”
慕染问着这话的时候那态度似乎显得很是不经意,就像是不过是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罢了,面上也只是好奇的神色而已,而春公公虽说开始的时候仍旧是显得有些不放心,也是略显得狐疑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姑娘,不过看着慕染既是如此深情,那春公公也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自若的模样,又是淡淡开口说道,不过却还是压低了声音来,那面上也是故作神秘的模样来,而一字一句落在了慕染的耳里的时候,慕染似乎终于知晓,原来这件事情,竟也是远远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姑娘可是有所不知,姑娘所瞧见的那位白衣姑娘,可不是普通的那些个低贱的乐师。”当时乐师的位置是如此的卑微,甚至不如皇家的丫鬟和太监,这家事情人尽皆知,也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慕染点了点脑袋,并未露出了如何的神色来,谁知晓却也是这个时候又是听见了那春公公是继续低声说道,“那姑娘啊!可是当初战败的姜国送来的姜国皇帝的亲生女儿,堂堂姜国的公主姜琉璃!”
便是此话一出,慕染倒是露出了吃惊的模样来,而这般模样更是发自内心,而不是她此时内心的掩饰,说实话,慕染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了这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层深深的联系,而更重要的,还是琉璃师叔从未同自己说过,她竟然是那什么姜国的亡国公主!便是慕染听说了这个自己从未听说过的消息的时候,她的一双带着淡淡琥珀色的眼睛也是微微地睁大,而那眼里的吃惊的神色落在了春公公的眼里的时候,又是瞧见了春公公便是在此时此刻忽然将手指覆在了唇上,旨在提醒了慕染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儿戏,所以她如今既然是知晓了,拜师一定要低调行事,千万不能够将这家事情告诉了其他人啊!
“楚姑娘,如今老奴既是将这件事情同你说了,那可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啊!”春公公说着这话的时候依然是深深地颤抖了起来,毕竟若不是眼前的姑娘帮了自己那么多的话,他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这些话就这么告诉了一个外人的,不过他虽然是有所犹豫,不过慕染在春公公的眼里已然似乎再生父母了,既是父母的话,又是哪里能够有着隐瞒的道理的,一想到这里,春公公还是和盘托出。
而慕染也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自若的模样来,又是淡淡一笑,“还请公公放心,慕染自然是不会将这些事情同他人言说的,不过慕染倒是奇怪,那姜国如今不过是战败罢了,皇上毕竟仁慈,这姜国还没有到了国破的地步,那姜国的国主如何竟然这般狠心,还抛下了自己的女儿,若是和亲什么的也就罢了,如今却是以最低贱不过的琴师的身份到了咱们荆国来,那不是自取其辱么?”
慕染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而那春公公听见了慕染这般说来的时候,又是身躯一震,面上也是讪讪地笑着,却还是摇了摇脑袋,这般高深的问题,他春公公自然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也是不知晓究竟是如何回答了慕染的,虽说慕染此时问完了这话的时候也不过是淡淡地笑了笑罢了,只是看着春公公这般模样,便是已经知晓了这春公公此时心中所想,因而慕染此时此刻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很快就随着他进了大殿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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