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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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不是没有提到过能够救治陆花染的法子,以当时的道法,而陆花染又是这样苟延残喘的身子,最好的法子不过替她寻一个至阴至阳之人来作为她的鼎炉,同花染同生共死,让花染能够吸收那人的精气,以恢复原本的身子,只是既然是作为了陆花染的鼎炉,定然是灵根得天独厚之人不说,便是到时候让花染完全吸收了那人的精气神,此人只怕也会因此油尽灯枯,命不久矣了。

而慕染进了陆家之后,又治好了陆花染,陆家人对着慕染感恩戴德不说,最重要的,还是因着他们无意之中发现了慕染的身份,正是他们找寻已久却不可得的至阴至阳之人,而当时的慕染第一次下了昆仑山,又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她只当陆家好客,对自己极好,而自己在陆家吃喝不愁,等到回去了还能够同自己的师傅交差,慕染当然很是快活,却丝毫不懂自己早就已经落入了人家的陷阱之中。

便是慕染这般无忧无虑地吃喝玩乐的时候,更是不知晓陆家的人在她的饭菜之中动了手脚,也不是那般一击即中的迷药,却是能够日渐腐蚀身子的药物,那时候道行尚浅的楚慕染浑然不觉,而陆花染因着慕染救治了自己对她更是感恩在心,两个人一见如故,皆是很喜欢对方的性子,****夜夜都有着聊不完的话题。

而陆家的众人看着自家的小姐同慕染这般相处融洽的样子,心中自然高兴,想来便是那个时候,慕染便已然成了陆家的猎物,后来花染的病情还是如同众人所预料的恶化下去。

而当时同花染早已成了知己的慕染心如刀绞,愈发废寝忘食地寻找着能够救治花染的法子,却是想不到真正能够救治了花染的药引子正是自己。

不过后来因着病来如山倒,花染再一次倒下去的速度简直猝不及防,正是慕染都错愕且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更是想不到陆家竟然会在这一刻忽然将自己囚禁了起来。

当时慕染仍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陆家是在怪着自己没有救起花染,然而陆家当时的家主陆家老爷却是告诉自己,原来她便是能够救治花染的方子,当时的慕染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她虽然心中想着能够就救回花染的性命,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更何况她还有最后的法子,若是花染最后真的香消玉殒,她还能够以自己的重生之法将花染从这般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毕竟让花染重生,本来便是慕染当时的生意,如今想来,只只怕是陆川前往昆仑同自己的师傅求来的罢。

只是她的师傅有所吩咐,除了花染本人,她断然不能够将自己的这般法子说出去,否则只会遭遇无妄之灾,便是自己到了九死一生的时候,也要死守这般秘密,而当时的慕染虽然很想拿这张保命符来救治自己,只是她心中还是牢牢谨记着自己的师傅的教诲,还是生生将自己的绝望忍了下来,面上却是乞求着能够再救花染一面,只要花染能够答应下来,到时候她便有本事助花染重生,她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了这般地步。

只是她这般要求还是被无情地否则了,甚至万念俱灰之时,慕染更是得知了一个惊天霹雳,说是花染这般接近自己,只不过是为了让她这个鼎炉能够亲近她,以免到时候因着过分的生疏而发生了什么异样罢了。

听到了这般消息的慕染便是在那一瞬间面如死灰,她常年在昆仑之上生活,虽说昆仑偶尔也会有些小打小闹,只是到底不会如今日这般,一切似乎都没有返回的余地,而慕染此时心中惊愕之余,想着那些花染同自己一处的日子,难不成之前她的如花笑靥都是自己伪装出来的么?这般的想法让慕染只觉得窒息的难受,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同自己这般相处愉快的花染竟然是这般之人,她心中难受得无以复加,却已然被关入了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隔绝了世外的一切的光线的慕染心下沉沉,她第一次遭遇了如此的背叛,不知所措之时想起了自己的师尊温润如玉的面庞,便是在那时绝望得泪流满面,心中直念着师尊的名字。

而之后的日子更是惨绝人寰,慕染几乎是忘了自己是如何熬过那般惨无人道的日子,陆家起源南疆,极其擅长蛊术,后来慕染看见蛊毒之术便是觉得不寒而栗,她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惧怕南疆,甚至一直不愿意入了这般地界,如今那女子这般同自己说来,说着她当初那些黑暗的记忆,慕染总算是明白过来,她如此惧怕南疆的原因。

那些蛊术入了自己的身子的时候,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慕染觉得抽痛的同时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然不属于自己,她撕裂了嗓子的喊叫声也显得愈发的飘渺起来,每每因着肆无忌惮的折磨与试验之后她恍惚的双眼看着周遭的那些面无表情的人残忍的身影,慕染却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不过是惨白着一张脸,也不能开口多说一句话,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些人罢了。

而在那些实在无法忍受得日子里,慕染也不是没有想过死,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让慕染如今回忆起来都觉得不寒而栗,而陆家的人没有心,也没有情,为了陆花染他们能够不择手段,而那样的手段,便是如今见识了所有的一切的慕染想想都觉得极其的可怕。

当时的慕染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明白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只是她看着那些人疯狂的眼睛还有无情的模样,却是恨不得自己能够当场死去的,只是她却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在慕染的模糊意识之中进行,她不明白自己被折磨到什么地步,血肉模糊,或是什么精神之上的折磨,只为了能够更好地做契合陆花染的鼎炉?慕染一想到这件事情,此时此刻都觉得自己的身子是冷的。

然而因着那女子这般幽幽开口所说出口的话,那些原本消失不见的以及纷至沓来,往事历历在目,刻在慕染的脑海之中,只叫慕染此时都觉得瑟瑟发抖,她不明白这女子事到如今说出这般的事实又是如何,是打击报复还是其他的什么,慕染却是只能够冷漠地睁着双眸,就这么平静地听着女子继续讽刺的阴暗的话语。

“既然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必再提便是,毕竟如今我还好好地活着。”她淡淡开口,面上镇定地开口,并没有女声音妖冶的女子所想的那般慌乱,她笑了笑,却是想着这才是慕染的性子,便是如此,她的声音之中倒是透着愈发明显的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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