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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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瞧着如此千钧一发的场景,阿洛似乎依然是丝毫不感觉到了害怕的,咧着嘴吧的笑容之中依旧是无知无畏的神情来,而看着苏钰的时候更是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看得苏钰很是无语,挥手砍了一个,这才得了空,几乎是冲着阿洛低声吼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被他们吃了么!?”说话之间,又是一个闪身,有惊无险地避开了身旁的厮打,又是挥手一个刺去。

比起苏钰的面色凝重,阿洛倒是依然显得气定神闲,他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弹指挥过,那些人却在眨眼之间烟消云散,不过阿洛倒是躲避得多,他身形很快,便是苏钰也不知晓他究竟是什么路数。

慕染坐在高处,对这一切是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关于阿洛,她的心里却也是愈发的疑惑,她这才想起,似乎自己从来都不曾知晓阿洛究竟是什么底细的,不过这个时候她显然也来不及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只是同彤彤匆匆对视了一眼,慕染手里的短萧已然是奏起了悠扬的乐声,与彤彤的交相辉映,散在了这些死士之中,倒是足以抵挡了那般诡异的琴声的,尽管慕染吹着短萧的时候,只觉得气血翻涌,心里如同撕裂一般疼痛,她却还是极力忍受了住痛苦,甚至面上没有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来,只是面色愈发的苍白罢了。

终于,一曲毕,而那琴声骤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那些死士们也与此同时忽然全部灰飞烟灭,不留丝毫痕迹,偌大的桃花镇入口的桃花林之中,又是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似乎这里之前根本就没有发生了那般的杀戮,一切不过是他们的幻觉罢了。

苏钰将手中的长剑直插在了面前的地上,若非这长剑支撑着他,他此刻便是要倒下来的,身上也多了许多的血迹,而这些都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所造成的了,苏钰心有余悸,毕竟若不是阿洛与彤彤的及时赶到,只怕自己是果真要死于非命了,苏钰一想到这里,又是抬起眼睛里,看着面前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正笑得没心没肺的少年,一时之间,心里想要开口的话还是回了去,他并未多说些什么。

与此同时,慕染倒是真的耗尽了自己的所有了,便是在这个时候,竟然一下子从这高高的树上摔了下来,一个狠狠地落在了苏钰的怀中,苏钰一个踉跄,却还是牢牢地接住了她,而此时的慕染,竟然已经昏厥了过去,手心和唇角皆是刺目的血迹。

“慕染,慕染。”苏钰唤着慕染的名字,只是此时的她,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就是要失去了自己的呼吸一般,苏钰如何也无法唤醒了她。

而一直以来都是一副无所谓模样的阿洛此时也显得很是忧心忡忡,眼睛更是一眨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看着,更是眼疾手快地将自己手里的丸药塞入了慕染的口中,这才喃喃自语道,“傻丫头,你可不能够出了什么事情啊?!”那语气也是同样显得忧心忡忡。

慕染却已然是紧紧闭着自己的双眸,而那般模样无论是看在谁的眼里,都像是快要死去了一般。

“还是先将阿姐送回了镇上照顾着吧,总不能留在这里的。”还是彤彤在此时极力地保持了镇定,缓缓开口说道。

苏钰和阿洛没有想到,慕染受的伤竟然会比他们所想到的还要严重得多,而也是这个时候,他们终于意识到,这样的伤口不只是今日所造成的,而是年岁之中日复一日的累计,如今这才爆发了,如今更是几乎到了生死未卜的地步,苏钰是不知晓慕染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样的辛苦的,当他一双显得忧心忡忡的眼睛落在了此刻正毫无血色的慕染的脸上的时候,瞧着此时正平躺在床榻之上的慕染,如今虽说还有一丝气息在,却还是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之中,而更重要的,还是她气若游丝的外表之下来自身体里边的伤痕累累。

“你究竟承受了什么?”他似乎是长叹一声,说着这话的时候一双手轻轻地滑过了此时慕染的脸颊,而一双本事沉静的眼眸深处,如今却仿佛是藏着千言万语一般,终究还是汇聚成了一丝冗长的叹息声,苏钰不是没有瞧见过,毕竟她与慕染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便是他也忘记了,那些年岁过了多久,只是点点滴滴依旧是清清楚楚地记在了脑海的深处,苏钰自然不会没有发现慕染其实是会经常呕血的,那些染上了刺目的通红的帕子,若是他瞧见了,也只是不动声色地帮着慕染洗好了,在塞到了慕染的枕下罢了,其实慕染所受的苦,他一清二楚。而他不说,自然不想慕染以为自己知晓了这些是亲哥人感到担心。

他们两个人,便是如此小心翼翼地,守着关于彼此的秘密。

而苏钰这个时候却是深深地自责起来,若是知晓当初对慕染的放纵最终害得如今的慕染成了如此模样,苏钰想着,或许那个时候自己便是应该阻止看她的,若是说她欠陆川的,如今为了陆川还了那么多,又是将自己糟蹋成了这般模样,再多的债,那也是足够了。

苏钰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深深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你为什么这么傻?”他长长地一声叹息,只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伤害了自己,换来的不过只是徒劳罢了。”一说到这里,苏钰的眼里似乎是有杀气一闪而过的,只不过定了定神,他终究还是微微抿着薄唇,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沉默地帮着慕染捻了捻被角,便是消失在了这小小的屋室之中了,如今桃花镇上是真的荒无人迹,空无一人的桃花镇一下子没有了人影的时候,是立刻变得死气沉沉,就是一向多话的彤彤此时也一直在沉默不语,只是全神贯注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的短萧,面上却是神色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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