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六章 紧密配合(1 / 2)
深山野林没有路,杂草齐腰深,荆棘遍野。林苏青似风筝一样轻盈飞踏于丛草之上,他故意装出一副光是逃跑就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的样子,而又特意地与蛊雕保持着不算远也不算近,且不易被敏感的距离。
在蛊雕的眼中,虽然林苏青的身手不凡却也只是比猴子矫健一点,比狐狸狡猾一些。它虽然嗜爱食人,却不是非林苏青不可,它完全可以放过他,可是偏偏他越是费尽心机的逃跑,越是努力的挣扎,越是让它吃不着,它反而就越发的想吃他,甚至一鼓作气非要吃下他不可。
加之林苏青嘴贱,逃跑就算了偏偏要不时的尖酸刻薄的嘲讽它,若他能轻而易举的逃脱倒也了,算他真有本事,可是凭他那点小本事偏偏逃不脱,始终差那么一点,蛊雕便更是起了兴致,始终觉得稍微再追一追必然能追到。
而在草丛与灌木丛杂生的地方,另一个林苏青,以及夏获鸟和狗子,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只待蛊雕的出现。
林苏青在心中掐算着距离,夏获鸟与狗子也做好了时刻行动的准备。
秋初的昼日还有着夏日的余热,狗子偶尔吐一下舌头,又立刻收回口中,鼻子湿漉漉的全是汗,小飞虫不时的在它的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它心烦意乱。时而有几只芝麻大小的蚂蚁和蜘蛛爬进它的毛发,它很是痒痒,几次抬了抬后腿,在挠与不挠之间犹豫,最终还是忍住了不挠,实在痒得受不住的时候,也只是凭空蹬一蹬,实际并没有碰到。
爬虫飞蚁们肆无忌惮的来往,他们三个或视若无睹,或一忍再忍。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的天气,在大树荫底下躺着乘凉岂不美哉,或是卧在门前的石板路上晒一会儿太阳,也是舒适惬意,偏偏蹲在丰草杂生与灌木横错之中,最是难受。
狗子心想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什么凶狠残暴的战争没有经历过,这样做贼似的却是头一回,不过这种偷鸡摸狗的感觉,想一想居然还有些小刺激?
正在它心绪乱飞的时候,林苏青的分身倏然出现在远处,在葱葱茏茏密密层层的林海剑树之间左闪右避,跑得像头野狗似的,很是狼狈。狼狈就算了,他还一边跑一边回头骂骂咧咧两句,有些流氓小人做派,狗子不禁分神看了眼身边同它一起埋伏的林苏青——皱眉沉默,严肃持重。简直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转眼之际,蛊雕的身影乍然出现在逃跑的林苏青身后,像一头对猎物穷追不舍的豹子,凶猛残酷的气势,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可见其实那个林苏青跑得并不慢,只是看上去狼狈不堪因而显得很慢。
来了——
埋伏着的三个心中不约而同地凝神等候,蓄势待发。只见!逃跑的林苏青一个飞跃从他们头顶上疾速掠过,向后面继续逃窜,而穷追其后的蛊雕果不其然紧追而来,就在蛊雕毫无察觉追上去时,其实距离他们近在咫尺!
唰地一声!已经跑走的林苏青持短刀匕首一个猛子扎回来,气势如虹惊得蛊雕下意识往后一退,一见识嘲讽它的小子跑回头来,它愤怒一啸,正要扑将上去,然而埋伏在灌木与杂草横错之中的林苏青手诀一捏,蛊雕脚下的陷阱立刻生效,无数荆棘藤蔓自地下钻出,像细蛇似的将要拴住蛊雕的四条足蹄,眼见着即将缠住,蛊雕腾身向后一跃,脱离了荆棘刺藤,然而却是不偏不倚正中夏获鸟紧随林苏青提前一瞬布下的困阵,蛊雕的脚刚一落地,脚下冷光亦闪而过,而它的脚如同粘在地面似的丝毫无法移开。
紧接着,持短刀匕首的林苏青扑杀上去,却在咫尺之遥之时,蛊雕蛮力脱困,腾身一跃正好避过林苏青的扑杀,跃到了他的身后,却也是跃在了埋伏着的林苏青的身前,此时的蛊雕前有林苏青只身相对,后有林苏青、狗子、夏获鸟三个的埋伏,它身处中间却浑然不知。它应该是猜到了什么,然而全都怪是面前的林苏青诡计多端,它大为光火,愤怒难遏。
可是他们根本不给它任何机会,几乎是它刚越过扑杀它的林苏青,旋即埋伏在灌木丛之中的林苏青一眨眼瞬移到与之相对的距离,蛊雕登时愣住了,一前一后一模一样,它却只有一愣的机会,在它惊讶的刹那,两个林苏青快速捏决诵法,霎时数不清的林苏青将它包围其中,它的脚步刚刚一动,无数个林苏青持短刀匕首向被围在中间的蛊雕扑杀去!这种扑杀方式它先前才领教过!
虽然没有前两次那样快如闪电疾如奔雷的速度,可是但是这种扑杀的动作就令它再次心怯!于是蛊雕的下意识动作不是逃,而是立刻缩起脖子想护住自己的咽喉。就在它这下意识的动作之际,无数个林苏青扑杀上去之际,夏获鸟的诀法生效,困仙阵一触即发,蛊雕想再动,已经徒劳!当它反应过来应该逃跑时全身连一根毫毛也动不了了!
也就是它方刚反应过来的时刻,林苏青手绘一条绳索,攀上它尖锐的嘴喙,上下两半层层叠叠死死缠绕,似无穷的力量往相反的方向拉扯,它竟连合嘴的机会也没有了。它试图啼啸,一个林苏青一刀过去,割断了它的喉管。随即另一个林苏青立在它身前,正施诀勾出它腹中的灵珠。
一连串的出击,他们从未演练,只是经过林苏青事先一次的讲解,即刻便如行云流水配合得天衣无缝。
狗子愣了愣,从丰草之中冒出个小脑袋瓜来,一脸茫然的瞅着了瞅他们,啧了一声,心中窘迫——啧……好像没我啥事儿呢……敢情叫我来是来看戏的?唔……该……该拍爪鼓掌吗?
它手随心动,有一下无一下的毫无节奏的慢悠悠鼓起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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