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孩子的降临,感情的羁绊(1 / 2)
龙泽庄园207号楼内,莫翔以面对孟震东的一席话,淡淡一笑道:“不用了,钱的事是小意思,我关心的是夏老的决定,若是你考虑好了,就给我个准信。我在这儿呆的时间够长啦,呵呵,再见,各位!”
莫翔以就如一阵风般,意图明显且言简意赅,他撂给孟震东一个难题便潇洒离去,唯留夏老单枪匹马面对女儿的追问。
感受着女儿直视的目光,孟震东眉头微皱决心坦诚,他走回卧室拿来第一份牛皮袋,展现在她眼前。
在她阅读着协议时,自顾说道:“自从我出狱后就一直想重建孟氏,这也是我急于管柯秘书取回那笔基金的缘故,如今小柯身亡,基金不知所踪,我的宏图就无法施展。然而阿翔今天找到我说愿意助我东山再起,讲实话我有点心动。”
“仅是有点心动吗?”珞蓝看完纸张里的意思后,立时明白这根本就是一份不公平的契约书。
想那莫翔以在这件事里出的仅是钱财,而孟震东搭上的却是女儿一辈子的幸福,一个是物质利益,一个是人身权利,两者压根就不可一概而论。
耳听得女儿的口吻渐显凛然,孟震东不免有些怯懦,继而又带上稍许笑丝道:“我觉得这方案能够一举两得就有些动摇。”
“什么一举两得,我看可以一石二鸟的是莫翔以。”珞蓝知道像莫翔以那种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但凡他从某件事情里捞不到好处,就一定不会触碰,唯恐父亲被他欺骗,遂急切道,“夏爸,你千万别让坏人洗脑,莫翔以不是个正人君子。”
“他现在就先暂时帮了我,日后我会全数奉还的,不占他的便宜。”孟震东没承想女儿的反应这么剧烈,遂沉着声音说道,“就好比如今买房贷款一样,你就权当我从阿翔那里领了一份没有限期的贷款。”
“可这个人情要怎么还?”珞蓝由于心情激动,声音也越发颤抖,“难道你真要拿我的婚姻作为赌注?夏爸,欧少宸才是你的女婿,不管他现在是怎样的状态,只要他活着我就不会和他分开,会永远是他楚家的儿媳。”
女儿那字字如针的话语狠狠扎进孟震东的心坎,他将离婚协议书掷在女儿面前,脖子上青筋暴起,郁怒之意显然:“他活着又和死人有什么不同呢?我找医生问过了,像他这种脑部受过创击的人,复原的概率几乎为零。”
“夏爸,你也说‘几乎’了,那代表阿宸还是有康复的希望。”珞蓝说出此话时,眼里溢着绵绵柔意,“哪怕他从此与我背道而驰,我也一定死死追随他而去,不让擦肩而过的悲剧在两人之间发生。”
“你苦苦等候到底想干什么?”早就过了视爱情为人生精神寄托阶段的孟震东实在无法理解女儿的思维逻辑,他苦苦相劝,指望扭转珞蓝那不可理喻的念头,“现今这个社会,每个人都得往高处爬,你也该放手一搏,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父女之间的谈话可谓陷入僵局,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偏偏他们都是性子执拗的人,因此没人愿意让出一步。
“我是为自己谋算,还是为你的构想让步呢?你一心想重塑孟氏辉煌,莫翔以就看中你这点心思,所以百般离间。”她低首不去看父亲神情里的怒气,只是秉承心意道:“夏爸,你不用苦口婆心地劝我了,我执意如此,希望你理解我。”
“给我闭嘴,爸爸的话你难道也不要听吗?”孟震东眼见女儿完全不听自己的劝阻,脸色骤然阴沉,恍若一张包公脸格外难看,“你还年轻,离开姓楚的,我就不信你再找不到幸福,更何况眼下就有一段美好的选择在等着你。”
“阿宸就是我一生的幸福,有他在身边,即便叫我伤心,也是一种生活的体验;人生少了他,就失了意义。”珞蓝倔强地向父亲表明心声,“不管别人有多富有,不属于我的终究没有那份归属感。”
望着父亲骤然沉默生闷气的样子,珞蓝极尽言辞盼望可以瓦解他的固执:“唯有共同经历过酸甜苦辣生活的人方可以结为伴侣,才能够相守终生,这也就是我倾心阿宸的原因。如果我选择莫翔以,所有的感悟都得从头来过,我不愿意那样。”
“像老爷和太太这样的即属共患难的恩爱夫妻。”一旁的叶妈适时地插入一句极富感伤的措辞,“但俗话说‘恩爱夫妻不到头’,真不知是不是老天荒诞。”
“不管伴侣有没有缘分走到人生尽头,只要相爱羁旅里有过真挚的厮守过程便可知足。夏爸,若是当年有人想尽方法要拆散你和夏妈,你又该如何抉择?”
疑问刚扔出口,珞蓝突然感到胃里一股酸味直往喉口翻涌,下一秒,她便捂着嘴冲向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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