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冲动,孤独终老（2 / 2）

玉子澜看着二人，想大度地笑着挥手，可满心的失落让他连敷衍的笑容都做不出来，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马车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风雪之中，徒留两道车轮印在雪地上。

“主子，皇上还等着您的回信呢，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羽煞举着一把伞走了过来，看了眼已经消失的马车方向，心里叹了口气。

“羽煞，你说我该回去吗？”玉子澜不答反问，唇角扯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弧度。

羽煞一愣，冷硬的眉头皱了皱，说道：“主子是尘国的未来，也是皇上皇后的，自然该回去。”

“可是我不想一辈子孤独终老啊！”玉子澜目光微凉，这一瞬间，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深深皇宫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皇帝，身影孤寂地望着御天方向的天空，那种苍凉，谁能体会？

羽煞心中震撼，他跟随主子已久，早已清楚他的脾性，更懂得他这句话的背后，是怎样的意义与心情。目光再次看向道路尽头，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主子便不要犹豫了，属下这就调玉仙居的高手，将苏姑娘带回尘国！”

玉子澜闻言笑容加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宅院。

风雪交加，羽煞独自站在门口，有些愣住，不明白主子不说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按照以前他对主子的了解，不言声便是默许，可方才主子也摇头了，是不同意吧？

羽煞眉头紧皱，心中纠结，却不敢在此时再去追问，只好隐入暗处，消失……

马车里，有着淡淡的馨香，是那种很淡，不会令人不舒服的味道。

苏湮坐在一边，手支着额头，美眸微闭，神色娴静，似是在浅寐。

云霄坐在她的对面，同样是静默无声，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他将消息在三天前就告诉玉子澜了，然后在附近足足等了三天，没想到玉子澜到今日才告诉她。

她的答案，他已有所料。明明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却还是在她出现在视野内的一刹那，乱了方寸，甚至连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他很清楚，这一次，也许就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不能挽回，他将永远地失去她。

思及此，云霄只觉心中骤然痛了起来，连带着伤口，也扯痛了起来。

他连忙用一只手捂住心口，另一只手捂住唇，极力压制着咳嗽，却还是控制不住地低咳了起来：“咳咳……”

对面的动静惊醒了苏湮，她缓缓睁开眼，见云霄满脸的痛苦之色，而且还有那种想要遮掩，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着急去忍的神色，一下子就牵动了她的心。

“你……怎么样？”苏湮心里有些慌了，却故作镇定地问道。

云霄一愣，那种因着关心而微微急切的语调，让他即将死去的一颗心，在瞬间鲜活了起来，忙摇头道：“没事，我没事……咳咳……”

苏湮秀眉微蹙，从一旁的水壶里倒了一小杯水，给他递了过去：“喝点水吧，你不必忍着，这里没有旁人。”

“谢谢。”云霄强力扯出一丝笑容，接过杯子喝了几口，然后又低咳了几声。

苏湮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顿了顿，道：“你没好好养伤吗？这几日还是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