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王子的黑姑娘】050能允许我这样欺负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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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婉从卧室里拿了自己的羽绒服,走出房间,一抬头就看到客厅里‘打情骂俏’的两人。

她目光怔忪的站在那看着两人,停了一会儿才走上前。

“殷小姐不嫌弃的话,先穿我的羽绒服吧。”

舒婉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把手里的黑色羽绒服递给殷怀顺。

殷怀顺忙抽出被陆伯瑞捏住的双手,接过衣服一边穿一边道谢。

等她穿好衣服,陆伯瑞就握住她的手跟舒婉道别。

舒婉嘴角虽然带着笑,但眼中隐忍的泪意还是让殷怀顺看的一阵心酸。

陆伯瑞像是没看到舒婉的目光一般,拉着她换了鞋就离开了。

外面的雪已经慢慢小了下来,地面的积雪也刚刚漫过了脚面。

暖亮的路灯下,将铺满雪的路照的泛着暖黄色的银光,雪花随着冷风,在灯光的照耀下飘落下来,衬得夜晚的景色格外的优美。

鞋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殷怀顺抽出被陆伯瑞握住的手,揣在羽绒服的口袋里缩了缩脖子。

她轻吐了口气,随口问道:“明天去首都的机票订好了吗?”

陆伯瑞脚步缓慢且沉稳,眼眸微垂,像是在沉思别的事情一般,对她的问话没有半点反应。

殷怀顺回头看了他一眼,打趣的问道:“陆公子这是怎么了?还在担心跟舒小姐的事情?不就是孩子嘛,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要有孩子的,舒小姐人又长得这么漂亮,你们俩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不差。”

说完,她抬手隆起脑后的羽绒服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低着头说:“对了,要跟你说件事。我爸给我打电话,让我参加完佳人的婚礼就赶紧回去了,到时候我就不跟你一起回来了,我直接在首都走。”

积雪漫过脚面,打湿了鞋面,殷怀顺停下脚甩了甩鞋上的雪,继续道:“我爸知道我们的事情了,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本来咱们之间也就是互相有需求玩玩而已,所以没必要因为这件事让我爸难堪,这段时间咱们就当是交了个朋友,炮友的关系就不必继续下去了。”

“你也别多想,你跟舒小姐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鞋上的雪像是再跟她作对一般,甩了几下都没甩掉,她懊恼的在原地跺了跺脚,嘀咕道:“怎么比胶水还黏糊。”

话音落下,身旁的男人忽然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

望着面前男人宽厚的背,殷怀顺怔了怔问:“你干嘛?”

陆伯瑞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上来,我背你。”

殷怀顺笑道:“我又不是腿瘸了,一点雪而已,没关……哎……”

不等她把话说完,小腿就被男人的大手勾住,她腰身一闪,下意识俯身趴在了他的背上。

陆伯瑞收了伞塞到她手里,背着她站起身道:“搂紧我。”

殷怀顺抿了抿唇,握住手中伞圈住了他的脖颈。

似乎放弃了跟他再交流,殷怀顺也没有再说话的欲望,歪着头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暖色的路灯照射下,将陆伯瑞的侧面脸廓勾勒的如刀刻一般,深刻而又俊朗,他的气息有条不紊,轮廓分明的嘴唇因为习惯自然上扬的紧抿着,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这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严肃。

殷怀顺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的面阔,狭长的凤眸里,不知不觉中倒影的全是他的面容。

半天后,她闭上眼别过头,面朝了另一面,整张脸都缩在了帽子里面。

正在这时,一直沉默没有开口的男人忽然说道:“我没有见过我母亲,至少在我懂事之后都没有见过。”

听到他的话,殷怀顺怔了一下,紧闭的眼睛睁开了。

“从记事的时候,照顾我的就只有我舅舅,为了照顾我,舅舅一直都没有结婚,跟着别人做苦力供我上学。他告诉我,我母亲是为了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的前途,才不得不选择生下我后离开得他,舅舅让我好好学习,等到了年龄就带我去找那个人。”

陆伯瑞低沉的声音没有多少波澜的诉说着,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在这之前,舅舅对我的教育一直都是让我自己独立,无论做什么决定,他的话只给我参考,做决定的只有我,包括家里面的各种事情。他认为,这样就算我去找了父亲,也不会因为他现在家庭的原因,让自己受到苛待。”

殷怀顺静静的听着,在心里面说了句:所以这才是你这么一板一眼的原因吗?

陆伯瑞将她朝上面提了提,才又继续说:“我嘴里说出去的话,从来都不是随口说说、儿戏那么简单,我所做的每个决定,都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我要娶你,就一定会娶你,不会诓骗你。”

听到他的话,殷怀顺轻笑出声,“我当然知道陆公子不是诓骗我,娶老婆容易,感情……”

“我喜欢你。”

陆伯瑞停下脚,微微偏过头,认真的说道:“殷怀顺,我喜欢你,真的想娶你。”

殷怀顺僵着身子趴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周围雪落的声音与她的心跳声,都在这一刻变得清晰,仿佛又在下一刻与这天地间的无声一起沉沦了下去。

没有等到她回答,陆伯瑞就背着她继续朝前面走,一直回到住处,两人都没再说话。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院子旁的路灯边停了一辆私家车。

陆伯瑞停下脚看了看车牌号,停顿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走。

察觉到他的异样,殷怀顺抬起头问道:“怎么了?你家来客人了?”

陆伯瑞嗯了一声。

殷怀顺松开手说:“那你把我放下去吧,我在外面等一会儿,等人走了再进去。”

陆伯瑞没说话,背着她一声不吭的进了院子。

他不说话,殷怀顺也没再要求下去,只是抬手拉了拉自己的帽子,趴在他肩膀上装起睡。

————

“先生,你们回来了。”

保姆忙走上前,帮他把拖鞋拎了出来,顺势又抬头看了眼趴在他肩膀上的殷怀顺:“殷小姐睡着了吗?”

陆伯瑞嗯了一声,低头换鞋的时候,又听到保姆说:“家里来客人了,她说是您的大姐。”

“知道了。”陆伯瑞换上拖鞋,背着殷怀顺朝里面走,他看了眼坐在客厅的一男一女,吩咐保姆道:“给殷小姐准备睡衣。”

保姆忙点头:“哎。”

看到陆伯瑞背着殷怀顺进来,坐在沙发上正在聊天的陆蔷跟纪汉辛停下了话题,齐齐抬眼看了过去。

陆伯瑞朝两人点了点头:“我马上下来。”

陆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化着精致妆容的面容,难掩她整个人外泄的老辣气度,那双淬炼的能一眼洞悉别人心思的眼眸,下意识看向趴在他背上装睡的殷怀顺。

……

上了楼,殷怀顺就立刻掀掉了头上的帽子,说道:“你放我下来吧。”

陆伯瑞背着她进了房,保姆拿着殷怀顺的拖鞋和睡衣走了进来。

坐在床上,殷怀顺弯腰解鞋带,说道:“你赶快下去吧。”

陆伯瑞没有走,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去。

殷怀顺奇怪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还坐在这做什么?不是说你大姐过来了吗?”

陆伯瑞垂眼看着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她的目光又忍了下来,站起身走了出去。

楼下,保姆已经送了第三杯咖啡过去。

陆伯瑞下楼走过去,朝两人叫道:“大姐,姐夫。”

陆蔷淡淡的嗯了一声,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眼也不抬的问道:“刚刚那女的是你交的女朋友?”

陆伯瑞端起咖啡,坐在那脊背挺的笔直,深邃的双眸垂望着手中的咖啡,淡漠的嗯了一声,仿佛楼上那个所谓的‘女朋友’,是无关紧要的女人。

陆蔷放下咖啡,抬头看向他说道:“你年纪不小了,爸让人之前给你介绍的那几门婚事你都不满意,现在也该正经点了。”

说完,她环视了眼房子四周,继续道:“你名下住的每套房子,都跟爸的关系牵扯不清,在外面玩的女人,就没必要个个都带回来了,爸跟你姐夫再过两年,就又要朝上走了,敏感时期处处都需要小心。”

提到身旁的纪汉辛,纪汉辛抬起头朝陆伯瑞好脾气的笑了笑,附和道:“只要爸好好的,我这边也没什么,伯瑞,你大姐说的也没有错。”

跟身旁的陆蔷强势的语气比着,纪汉辛的面容上一片的亲和,说出来的话也是温温和和的,不会给人造成压力。

陆伯瑞没有回答,岔开话题问道:“大姐跟姐夫过来有事吗?”

陆蔷没说话,纪汉辛就笑着说:“也没什么,晚上吃饭的时候,见你那么匆忙的就离开了,还以为是你这边出了什么事情,爸不放心,所以就让我跟你大姐过来看看。”

说到此,陆蔷又抬头瞟了眼二楼:“没什么事吧?”

陆伯瑞放下咖啡,面容平静的说:“有点事情。”

陆蔷来了兴趣:“哦?什么事?晚上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怎么没有说?”

“也没别的事情。”陆伯瑞放下咖啡,深邃的眼眸看了看两人,语气轻松的说道:“我大哥给我打电话说有我舅舅的消息了,已经拨人过去调查了。”

话音落下,陆蔷的脸色瞬间僵了下来。

坐在一旁的纪汉辛也愣了一下,但他比陆蔷要更沉稳一点,他不动声色的轻咳了一声,用脚踢了下陆蔷。

陆蔷回过神,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坐姿,问道:“胡靖丞的势力已经发展到金三角了?”

话音落下,一旁的纪汉辛动作颇大的踢了她一下。

陆蔷顿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她掩饰似的端起咖啡低头喝了一口,才又开口道:“哦,我的意思是说,爸之前有说过让你舅舅办完事去趟金三角,之前他失踪那么久,舒良志回来的时候不也说了他去了金三角的可能性也很大吗?”

陆伯瑞双手松散的交握着放在小腹前的位置,他面容沉静的听着陆蔷的解释,脸上与眼神里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场利益链条的竞争里,生命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涉足金三角的人,早在‘金三角’这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结局。

无论是生是死,都与那些处心积虑的人都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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