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劫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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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不小,可是再大的院子总会走完,也幸亏谢谨瑶因为惹了事情,被移到了偏远些的院子,就算如此,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路程就已经走了一半,前面一半都有侍卫巡逻,都有婢仆经过,待到后面半段,人烟就会减少。

到那个时候,就是下手的好时机了。

即便心中焦急,谢谨画也没有带着人乱逛,她就是直奔谢谨瑶院子去的。

毕竟能够瞒住所有人悄无声息的摸到自己的房中,对这整个谢府,定然也是熟悉的。

谢谨画掌心中有汗水渗出,她的步伐始终不乱,面色不动,她始终都能够感觉到那隐隐的目光,如影随形,始终跟在她的背后。

重生之后,谢谨画有了一样独特的能力,感觉极其的敏锐。

否则的话,她根本发现不了自己房间中藏着人,且对她怀着恶意。

半路上经过一片花园,谢谨画似乎是被繁花迷了眼睛,停下了脚步,伸手摘了一朵粉色的花。

“这花开的倒是好。”

伸手一招边上的小丫头:“去,取个篮子,这花开的这般好,正好摘一篮子鲜花让瑶儿心情好点儿,省的整日闷在房中憋坏了。”

谢谨画说谢谨瑶的时候,毫不掩饰眼中的恶意,招手让小丫头附耳过来:“除了篮子之外,再去我房中将柜子第三层间隔中的几瓶药取来,绿色的那瓶,还有......”

前面的声音压的虽然低,却能够让耳聪目明的人稍微听到些,后面的话压的极低,却是只有那丫头听到。

待到谢谨画说完了,小丫头满面惊愕:“小姐......”

谢谨画面色一扳,冷冷的一抬下巴:“我让你去做你就做,做的好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别忘了,现如今二婶当家,她可是支持我的。”

谢谨画这话在外人听来,分明便是想要小丫头拿些害人的药物要对付谢谨瑶。

小丫头被吓到,她便拿着自己的身份和二夫人去压人。

背后一直跟着始终没有寻到合适机会下手的人皱了皱眉,唇角勾起一抹讽刺,果然是手段毒辣的很,怨不得能够在徐州的时候活下来,坏了他们的大事。

谢谨画的眼睛逡巡着四处的花,不时的攀折一两支,她在拖延时间。

从她进入自己屋子的一刻便被人盯住了,到现在对方也没有放松,谢谨画经历的危险多了,否则的话,她现在根本就撑不住。

只希望那个丫头快些,希望二夫人如同她所说的一般,真的将自己看做盟友,能够支持她。

远处突然有人影过来,一声二姐传入耳中,谢谨画皱了皱眉头。

抬眸间,便看到了谢谨瑶。

她现在明明还年少青春,连及笄都不曾,面色却仿佛凭空苍老了几岁,消瘦了许多,眼中满是愁郁与愤恨,她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鲜艳娇嫩的色彩,而是素色苍白的色彩,将她衬的越发暗淡,显而易见的,谢谨瑶这几日待嫁的日子,是真的过的极不好的。

“二姐,我听说你今日出去过,外面好玩吗?”

谢谨瑶笑着,笑的森然。

谢谨画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

谢谨瑶身后跟着两个老麽麽,面色肃然,深情冷凝,显然就是宫中派来教导她的两个麽麽。

“见过县主。”

两个麽麽对谢谨画行了一礼,宫中的人最是重视规矩。

“三小姐,虽然县主是你二姐,但是却也是陛下封的县主,你见到应该行礼。”

左边的麽麽冷声教训的语气道。

谢谨画这个县主虽然在那些真正的公主王爷面前不算什么,还有那些有封号的郡主县主面前差了一筹,她也终究是有了品级,在谢家,起码除了谢函和黄氏之外,其他人见到她都应该行礼的。

只是谢家的许多人,尤其是谢谨瑶从来不曾放在心上,在他们心中,谢谨画还是谢家的二小姐,而不是什么需要行礼的县主。

谢谨瑶愣了愣,眼中瞬间出现更深重的怨恨,可是再怨恨,她也不敢和两个麽麽对着干。

“瑶儿见过县主。”

县主两个字,谢谨瑶几乎是咬着牙出口的。

她微微屈膝福身,从来没有过的屈辱在心头升起。

“我正准备去看看你,没有想到你自己倒是出来了,不是说这几日都要呆在房中学规矩吗?”

谢谨画对谢谨瑶的一礼淡淡的,反而是开口便说出让谢谨瑶不自在的话。

谢谨瑶低垂的面上扭曲了一瞬,她自顾起了身子:“看二姐说的,妹妹是学规矩,又不是坐牢,哪里能够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呆在房间中,偶尔还是需要出来走走的,要不是出来走走,哪里能够遇到二姐呢?”

谢谨瑶说着话,不顾麽麽的面色,径自抓住了谢谨画的胳膊:“二姐,我再过几日就要出嫁,我想着以前我们关系那般好,你从小关照爱护我,一旦我出嫁了,再想要见便费事了,正好今日遇到,不如好好说说话吧。”

谢谨瑶苍白消瘦的面上努力笑的亲近。

一边说着一边和两个麽麽低声道:“白麽麽,楚麽麽,我就和我二姐说几句体己话。”

她的眼中带着些恳求。

两个麽麽互相看了眼,这里是谢府,她们也在附近,谅谢谨瑶也闹不出什么大乱子,因此沉默的去了一边。

谢谨瑶抓着谢谨画的胳膊,沉默了半晌。

刚刚要说话的是她,可是此刻闭口不言的也是她。

谢谨画推开了谢谨瑶的手:“说吧,你想来与我有不少话要说。”

谢谨瑶的眼睛里有些怔忡,她任凭谢谨画推开自己的手:“二姐,我记得从小开始,你都是格外疼爱我的,我想要什么,喜欢什么,你都会让给我,我若是做错了事情,你总是护着我,我记得有一次,我溜进爹的书房,将爹最喜欢的镇纸打碎,你为我挨了十手杖,还有娘亲最宝贝的玉簪子,我不小心弄碎了,也是你帮我顶的,娘罚你跪了一夜祠堂,你对一直都很好,比娘对我还好,怕我冷了,怕我热了,怕我饿了,捧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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