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五章 诗词与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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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漠手中的刀贴着钱中丞的咽喉,让在场所有人豁然变色,那钱中丞更是惊恐万分,瞅见韩漠那一双眼眸子冷厉无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下去。

国舅在众人的震惊中,已经站起,伸手道:“韩将军,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韩漠平静道:“国舅,诸位庆国的大人们,本将想问一句,这位钱中丞当真是你们庆国御史台的中丞?会不会是魏国人的奸细,故意在此挑弄是非?”

这时候,从中厅两侧的侧门后面,已经涌出了十多名佩刀武士来,国舅却是摆了摆手,示意那些武士暂且不要轻举妄动。

看到庆国武士出现,本来处于惊慌中的庆国官员顿时稳下心神,一名官员站起来,指着韩漠高声道:“韩……韩漠,你大庭广众之下,持刀……持刀威胁我大庆官员,你想做什么?”

韩漠淡淡一笑,看向国舅,又问了一句:“国舅,这姓钱的,真是贵国御史台的中丞?”

国舅皱着眉头,点头道:“韩将军,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以免产生更大的误会。这位钱大人确是御史台的御史中丞,千真万确……你拿刀对着我大庆官员的喉咙,这……这实在有些失礼!”

韩漠摇头道:“国舅,方才的事情,你是看在眼里的,究竟是谁失礼,我也不想多辩论。只不过本将在燕国之时,还身兼情报事务,今日这位钱中丞的表现,让本将不得不怀疑他与魏国人暗中有勾结,或者说他本身就是魏国人的奸细,否则绝不可能在这接风宴上,大放厥词,挑拨离间,破坏贵我两国的良好关系。”

钱中丞感觉到咽喉处刀锋的冰冷,他是万万料不到这位年轻的副使竟敢在宴会之上拔刀相向,此时刀锋在后,心惊胆战,脸色更是有些苍白,却强自争辩道:“你……你快将刀放下。这是我……我大庆,你敢伤我,便……便走不出这国舅府……!”

韩漠冷冷一笑,道:“是吗?”刀锋往前顶了顶,钱中丞只觉得那刀锋似乎陷进自己的肉里,惊恐地叫出声来。

“诸位,钱中丞方才的话,只要不是聋子,那都是听的很清楚。”韩漠缓缓道:“若是燕庆两国不是同盟,那么钱中丞大放厥词污蔑我燕国,更是侮辱我大燕公主,我身为燕国臣子,必然要杀死他。如果我两国是同盟,那么钱中丞在此胡言乱语,妄议国事,如同泼妇一般出言讥讽我大燕,嘲讽我公主,那便是有意破坏贵我两国的和平,其言其行,居心叵测,大可诛也。”顿了顿,扫视场中众人,见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大多人都是愤怒不平,淡淡一笑继续道:“诸位既然都自诩是知书达礼的上邦臣子名士,这是与非,总该清楚?如此人物在宴会上挑衅搬弄是非,诸位若是看不出来,那么韩漠只能带着这位钱中丞去求见庆国皇帝,将来龙去脉上禀你们的皇帝,让庆帝来分辨是非了!”

国舅勉强笑道:“韩将军不要动怒。这位钱大人生性好酒,可惜酒量却极小,喝上几杯酒,脑子就糊涂,胡言乱语不成体统,醉后之语做不得真。你先放下刀,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韩漠向国舅道:“国舅,今日您设下接风宴,为我大燕使团接风,我大燕使团上下都甚是感激。国舅心系两国情谊,热情款待,这位钱中丞却是做出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事情,这让我感到很遗憾。事关国体尊荣,今日这位钱大人若是当众向我们侯爷和宋大人道歉,看在国舅的面子上,我韩漠不敢多作计较。但是若就此罢手,韩漠是绝对不同意的。”他神色一冷,淡淡道:“钱大人若是不想道歉,那么韩漠现在便要带着这位御史中丞进宫求见贵国皇帝,请庆帝来为此事做主。若是贵主都无法做出,那么本将只能一刀杀死他,然后再任凭贵国处置了!”

宽阔豪华的中厅一时间寂然无声。

片刻之后,才见一名年岁极大的名士站起身来,指着韩漠道:“难不成你们燕国人只会用刀子说话吗?毫无体统,有辱斯文,真是太放肆了!”

韩漠淡淡一笑,平静道:“那么请问这位名士,如今是我的刀子厉害,还是钱大人的嘴厉害?是我的刀子能杀人,还是钱大人所谓的诗词可以杀人?”

此言一出,众名士一个个吹鼻子瞪眼,大叫着“有辱斯文”。

国舅蹙了蹙眉,转头看向曹殷,笑道:“侯爷,您看……这实在是一场误会,韩将军性子倔强,还是侯爷下令,让韩将军先放下刀再说!”

曹殷端起酒杯,品了一口,才淡然笑道:“国舅,钱中丞今日所言所行,确实不符贵国礼仪上邦的身份。他自诩知书达礼之辈,自然该知道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今日他却是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却是大放厥词……甚至在言辞间侮辱到我大燕公主。本侯并不是一个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只不过……钱中丞今日出来说出这番话,其心其意,本侯倒觉得真有必要深思一番。韩将军也说了,这钱大人今日所为,倒像是魏国人安排的奸细,故意在这样的场合搬弄是非……这里是国舅府,还请国舅做主!”

国舅显然也想不到韩漠会拔刀而起,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发难,而且韩漠一番辩词说出来,竟是将钱中丞的挑衅说成了奸细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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