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只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干系呢(1 / 2)

加入书签

最新章节!

老夫人沉下眼眸,夕蓝说的句句属实,她对古夕雪道,“夕雪,你和夕蓝也跪了一早上了,也是累了吧。”

古夕雪像是如释重负似的,心想着老夫人终于看到她的辛苦,要让怀孕的她起来休息了,她抿起一丝悲哀的笑容,“祖母,为姨娘尽最后的孝心,我不累……”

老夫人点头道,“那就好,那你接着再陪陪你姨娘吧,给你们母女俩多些独处的时间,毕竟你是你姨娘的心头肉啊!”

古夕雪眼眶中满含泪水,“祖母……”

老夫人转身便走,吩咐一旁的丫头,“小心照顾着大小姐,黄昏时扶她起来吃晚饭,可不要伤心过度了。”

古夕雪望着老夫人离去的背影,差点就哭晕过去,现在已经跪了一个上午了,还要再跪一个下午,她的膝盖会废掉的!

古夕蓝对古夕雪微微一笑,“大姐,没事的,你现在适当的活动,有助于顺产,我问过大夫了,你不用担心,你就和姨娘好好聊聊心事吧,我就不打扰了。”

夕蓝向古威一行拜别,“父亲,各位姨娘,夕蓝就先回去了,明日会再来姨娘灵前尽孝的,父亲您也别太伤心了,多注意身体。”

古威还算是安慰似的点头,“你快回去歇息吧,这儿有你大姐守着就好,我们也都回去了。”

夕蓝低头的一瞬间,目光看向画儿和露儿,画儿和露儿会意地轻轻点头,夕蓝转身的瞬间,唇边划过一丝冷笑,她吩咐冬儿夏儿,“冬儿夏儿,我们回去吧,不要再吵了姨娘的清静。”

古府上下一片素白,夕蓝这未然院也是一样,她也不像以前一样把那藤椅搬到门口来躺着了,毕竟周茗箬死了,她总要给死人几分薄面的!

夕蓝脱下丧服,穿上一件小袄,斜靠在软榻上,阖眼小憩,她听见冬儿在走动,便问道,“有话要说吗?”

冬儿松了口气,“小姐,你没睡啊,我还怕把你吵醒了呢!”

夕蓝半睁着眼,“是不是灵堂那边有了什么事?”

冬儿奇道,“小姐,你真是料事如神!灵堂那儿还真是乱七八糟的!”

夕蓝慵懒一笑,慢慢坐起身来,往窗外一看,“天都已经黑了,说吧,大小姐怎么了?被气坏了?”

冬儿哧哧笑了,“是画儿姨娘和露儿姨娘,她们非要在灵堂那儿寻大小姐的麻烦,说找了两个道士来为大夫人渡一渡魂魄,生怕大夫人就留在府里阴魂不散,可大小姐哪让她们?但是画儿姨娘说了,是奉了老爷的命令,大小姐只能干看着生气了!”

夕蓝吹了吹热茶,“画儿和露儿倒还算是懂事。”

夏儿走过来,拿了一条毯子盖在夕蓝身上,“两个姨娘一直乖巧,很得老爷的心,对小姐的话也言听计从,真是没得挑。”

夕蓝勾唇,“只是盼着她们别有别的心思就好。”

刚说着画儿和露儿别生异心,太子炎坐在左相府里就收到了画儿露儿从褚相府里传出来的信儿。

这时古舒玄正在太子炎府上做客。

太子炎听了小厮送来的口信,知悉了古府里的乌烟瘴气,还有古夕蓝的所作所为他先是陷入了深思。

古威现在已经不足为惧,光是画儿和露儿就能把他收得服服贴贴,根本不能成为太子炎成就霸业道路上的阻碍。

想到古夕蓝又在那个宅院里玩花样,太子炎就噗嗤笑了,摇头晃脑自斟自饮。

“臭小子,听见了什么信儿笑成这样?”古舒玄正闭着眼睛,陶醉在歌妓凄婉的歌声中。

太子炎为了招待古舒玄,专程从留春楼请了头牌歌妓来唱歌,古舒玄倒是欢喜的不得了。

太子炎挑眉,勾唇笑道,“总之与英姝姑姑的情感状况无关,叔叔就不必过问了。”

古舒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长叹,“古府可真是乱!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我大哥那一个烂摊子要怎么办!”

太子炎像是不经意地接话,“褚相遇到难处了吗?听说大夫人病故,我还没来得及去吊唁,看来明日该去一趟了!”

古舒玄摆摆手,颇为无奈,“你可别去添乱了,已经够乱了!要说这也都怪古夕蓝这个臭丫头!没事干唯恐天下不乱!”

“古夕蓝?”太子炎口中快速说出这三个字,他可是很感兴趣。

古舒玄狐疑地打量着他,阴阴地说道,“你为什么专门提这个丫头的名字?你有什么坏心思?”

太子炎咧嘴,“这不是顺着叔叔你的话来说的吗?”

古舒玄喝了一杯酒,“太子炎,我可奉劝你,不要对那丫头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她和你,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这么说?要我看来,一个太子殿下,一个右丞相的千金,最是门当户对了!”太子炎非要理论一番,他眸中忽然闪过黯然的神色,“难道,她所说的人上人,非要真龙天子和她相配才算吗?”

古舒玄摇摇头,大叹,“恐怕,连真龙天子都不行啊……”

“叔叔,你这话什么意思?叔叔!”太子炎追问道。

古舒玄潇洒地施展轻功,遁入黑夜之中,太子炎追了几步,望着漆黑的夜空,口中喃喃道,“那她想要什么……她想要什么……”

自从有了画儿和露儿,古威那些什么谋划都抛诸脑后了,对于他而言,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负春光无限好啊!

苍越帝的病越拖越严重,这消息怎么也不可能瞒得住,单看从宫里送进去的那些名贵药材,全都是吊命用的珍贵药材,再瞧苍越帝已经连日不上朝,就知道命不久矣。

朝野上下,揣测不定,对于正在监国理政的太子炎和宿容恒这两人,大家也都举棋不定,不知到底该把宝压在谁身上,虽然苍越帝公开说要在十二月立太子炎为太子,可现在权倾朝野的左相却偏向于太子炎一边,各位朝臣更是不敢小瞧了左相能够翻云覆雨的本事。

两面讨好,这才是安身立命的准则。

夕蓝人在相府里,却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她时常打问画儿露儿,在古威那里听到了些什么,画儿露儿告诉她的消息,当然不可能比对太子炎说的要多,可多多少少还是会说一些。

再则,夕蓝常常会去茶馆市肆这些地方,听听百姓们的民声,在这里可是能听到不少新消息。

这天夕蓝扮成男装,带着夏儿一同坐在一个说书场子里,看似在喝茶听书,实则耳朵却是听着旁边那两个人吐沫横飞地谈天。

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说道,“不知朝廷在近几个月里会有什么变动,只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干系呢?一介书生罢了。”

另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啐了他一口,“臭书生就会磨叽,你们可不知道,今天早上,守在苍云边疆的四位大将军都回来了,这刚回来都没去觐见圣上,反而直奔左相府,你说奇不奇怪?”

另一个稍微老持慎重的说了,“这个左相年轻有为,能上能下,没有别的毛病,也没见他对现在的圣上有取而代之的心思,但他现在啊,可是一味地拥护四皇子,说什么立嫡立长,这样反倒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没了立足之地,难怪,皇帝会让太子殿下去边疆亲征,好让太子殿下有立身之地!”

夕蓝沉思,四个将军她是知道的,就在盲山上,夕蓝太子炎翻出了太子炎怀里那封书信,写有四个将军的把柄,所以这四位将军不从太子炎也不行。

只是现在皇上想要太子现在立马亲征?尽管太子炎的态度是和前世一模一样,可夕蓝还是气极,明明她早就表过态,她恨极了宿容恒……

不,不是早就要和太子炎撇清关系了吗?为什么现在还奢求他能我自己做出改变呢?

夕蓝猛灌了一口凉水,将杯子磕在桌上,可把夏儿吓了一跳。

“小姐……哦,不,公子,你……”

“回家!”

古舒玄现在一直在古府里呆着,哪儿也不去,就天天缠着夕蓝要教她习武。

夕蓝提着红玉血剑白了古舒玄一眼,“叔叔,我已经耐着性子来跟你学武了,你要是真的想教我就好好教,不要光顾着自己风流耍帅,你这样我怎么能学得好?”

古舒玄从树上飞下来,圆睁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刚才费那么长时间教你那套剑法,你没学会?”

那也算是教?古舒玄那剑法耍的噼里啪啦,外行人怎么能轻易看得清!

可夕蓝真的是了熟于心了,不知为什么,即便再难的剑法,她只要看一遍,就可以学得会,除了那轻功以外,她自信可以游刃有余,这好像是天生的,但她就是故意要气一气古舒玄。

古舒玄无奈,提起剑来,“好吧,那我再来一遍,你好好看着。”

一旁的云英姝却拦住古舒玄,打量着懒洋洋靠在树干上的夕蓝,便道,“夕蓝,其实你都学会了对吗?”

夕蓝慵懒的眸子里闪过光芒,她挑眉看向云英姝,“姑姑,叔叔那套剑法只有他自己能看得懂,也太瞧得起我了,我一个刚入门三天的,不看个十遍八遍的怎么能会?”

“十遍八遍?古夕蓝,你是要累死我?”古舒玄将剑往土地上一插,气哼哼地说道。

夕蓝似笑非笑地看着古舒玄,“叔叔,你不愿意教我,那我可就回去睡觉了哦?”

云英姝颔首,对古舒玄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她也传承了过目不忘的本事?”

古舒玄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夕蓝离得远,听不见,便皱眉道,“你们嘀嘀咕咕地干什么?说情话要避着人,这也不知道吗?”

云英姝低声说道,“将剑招倒过来耍,逼她出手。”便慢慢后退,站在一旁。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