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可我们难道要放弃吗?(2 / 2)
管家的儿媳妇今天有事不能带孩子,在乔菀的允许下,孩子就送来了黎家。
乔菀的肚子几个月都没有动静,见着孩子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手指忍不住在孩子的小脸上拨弄几下。
管家斜睨了眼,笑了笑,问道:“夫人,要不要抱抱?”
乔菀摆摆手,不好意思地回了句:“我粗手粗脚的,也没带孩子的经验,有点不敢。”
语落的时候已经羞红了脸。
大娘一边拍着孩子的后背轻晃,一边碎碎念道:“呵呵,也是。话说我儿子很贴心,他是做机械工程的,上班时间没个准点,我儿媳怀孕的时候,还特意去租了一个好点的房子让她静养。你也知道,岚城的房价不便宜,我儿子买不起房,这丫头也不嫌弃,是个好姑娘。”
乔菀闻言,突然瞪大双眼,慌乱地冲出门去拦了辆车。
黎子谦消失那段时间,于柏徽找的那处房子他们一起去过好几次,他没回去,私家侦探也曾请过好几回,岚城大小楼盘的租客里一点没有于柏徽这个人。
兴许他们都想错了,那个人会不会,在那间发现她的屋子里待着?
那里地处偏僻,想当初,她离开黎子谦就是藏在那一片,黎子谦也没有找到。
不知怎么的,当她脑中有了这个想法过后,直觉就越来越强烈。车子行驶的时间一分一秒都变得漫长。
当车子停落,她几乎飞奔进那条巷子的。
在楼下望了一眼,她曾租过的那间房门口,拉着一条电线,上面还挂了好几件男人的衣服,从衣服的大小来看,和于柏徽的身材差不多。
乔菀拧了拧眉,冲上楼梯后,不管不顾地敲响了房门。
敲门声一波比一波急切,但无论乔菀怎么敲,怎么喊,里头都没有人回应。
房间里的男人缩在墙角,混沌地过了一天又一天,只有一丝半缕抓不住的温情能带给他点滴的安慰。
早弄不清自己是醉了的,还是醒着的,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地上一片狼藉,酒瓶七零八落地横着。
阴湿的房间,窗帘被拉好极好,一丝阳光、空气都透不进来,他听到了乔菀的声音,心里滚烫,眸底深幽。
手中酒瓶里最后一滴酒都沾染到了舌尖,他无力地放下,手一滑,酒瓶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门外的女人一惊,觉得不对劲,房间里面明明有人却不开门,就更加证明这间屋子的新主人极有可能是于柏徽。
乔菀胸膛子直打鼓,心慌意乱的也拿不定主意,琢磨着打电话给黎子谦,往腰间一探,手机却没带!
正巧房东来收隔壁那间屋的租子,从隔壁屋走出来,瞧见了靠在墙上的乔菀。
房东大婶挪动着大腰身,一打眼,指了指乔菀:“咦,你不是上回租我房子的大姑娘嘛?”
乔菀猛得抬头,见着房东,宛如抓住了大海里的一根浮木,不管不顾地拽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这屋子里的人是谁?”
房东闻言,倒是不由怔愣了下:“里面那男的不是你朋友吗?上回和你一起过来收拾东西的那男人现在住里头呢,正好你搬走后又临近春节,房子难租,他二十天前来租的时候房子还空着,我就租给他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乔菀闻言,缓缓将目光往门上移了移。眸底深处凝聚了太多复杂的情愫,真的是他,于柏徽就在里面,他果然来江城了!
房东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似乎是想事情出了神,眼光分散,没有要搭话的意思,撇撇嘴,斜睨她一眼,道了句:“姑娘,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家人的晚饭还等着我伺候。”
语落,便提步。
乔菀这才回神:“等等,能帮我开开门吗?”
说完,她一把拖住了房东的手,不知轻重地拽疼了她。
大婶甩了甩手,揉着痛处,口气也没先前客气,白她一眼道:“这可不行,虽然你们是朋友,但要是少了东西,这可说不清,你还是等你朋友回来再进去吧。”
她的眉越拧越紧,放柔了嗓音,死死盯着眼前的胖妇女,眸光里浮动着一丝祈求的意味:“那,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我没带手机。
“什么电话?”房东不由警觉起来,做房东有好多个年头,什么样的事没遇过?
从刚才乔菀的话里,她后知后觉倒也听出了点不对劲。搞不好,里头的房客屋里还藏了个女人,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糟心的事。
她赶紧补了句:“阿姨你放心,就是市里的电话,不是长途。我手机没带,想给我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快点过来。”
房东想了想,散出些不耐烦来:“那好吧,你快点打,我还有事儿呢。”
她一个劲鞠躬,扬起了笑,直呼:“谢谢阿姨。
乔菀接过手机,快速地拨通了黎子谦的电话,但却一直无人接听。昨晚听黎子谦说起今天下午有会议要开,这会多半是开了静音。
纤细的手缓缓滑下,她按掉了通话键,心跳的频率因过度紧张更加剧烈。睫毛轻颤了一瞬,嗓音徒然转急:“阿姨,要是这个电话回过来,能不能麻烦您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他。”
房东一听,考量了一番。先前说是打电话里这屋的房客,这会又要说地址,房子都租了,也来来去去好几回,能不知道这里的地址吗?
将手机塞回兜里,用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别,我借你打电话已经很好了,我可不想搞事。姑娘,你要真有事,从这出去,走一条小巷子有个公用电话亭。我就先走了。”
说完,又扭着腰迈动脚步。
“阿姨,阿姨……”乔菀冲着她的背影叫了好几声,可她似乎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脚步就更匆忙了些。
削薄的身板一下子贴在墙上,她突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从房东大婶的口述中可以断定,租这间房子的主人一定是于柏徽,再加上方才从屋子传来的声响,他在里面,却不愿意开门的原因可想而知。
她想通知黎子谦过来,可要真按房东说的出去打电话,万一于柏徽趁机跑了,想要再找到,恐怕会难上加难。
左右为难之际,她只能想到最笨却最有效的办法,一个字,等!
他总要吃饭吧?总会出门吧?在这种情况下,守株待兔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想到这,她不想打草惊蛇,靠在墙上,没再催促他开门,只是静静地等。
她太清楚,当一切事情揭开之后,黎子谦和于柏徽心里都有疙瘩,他们两人如果不能彼此原谅,生活只怕都要在遗憾和担忧里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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