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1 / 2)
在梵净山呆了一个多月,渐渐的,邪佛感觉自己仿佛重新回到了当初在婆陀山时的日子。
每天修炼,打坐,诵经,时间过的平缓而流畅,日子过的饱满而充实,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管,没有烦恼,也没有障碍。
当初的他,是多么的天真幼稚,竟然妄想着普渡众生,救济天下,如此可笑的想法,竟然会作为自己的佛语!现在想起来,简直要笑掉大牙了!
而现在,他则不同了,虽然他是佛阿子,但他更是邪佛,心性高傲,肆无忌惮,曾经佛阿子一直想要斩断和抑制的欲望,斩断的越干净,生长的就越茂盛,抑制的越厉害,反扑的就越强烈。
曾经佛阿子想过,想要,想做,但却不敢想,不敢要,不忍做的事,现在的他却是完全可以肆无忌惮!
高傲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天才的自负,也让他蔑视众生,在这点上,焚净山的一众僧人,体会的尤为清楚,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几乎把山中的众多僧人弟子,都给得罪了,谁都见他没好脸色,谁也不愿来照顾他的起居。
最终无奈,只能让一些底层弟子轮流值日,才算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不过,虽然邪佛在焚净山弄的众弟子怨声载道,但山中的高层,却几乎从来没有人出面解决过,甚至邪佛都没见过几个高层,一直都是焚净山的方丈,直接与他进行交流,就仿佛,偌大的焚净山,只有一个方丈在管理而已。
与此同时,这个方丈也是古怪的很,在了解到肉身在阴间会被逐渐的腐蚀之后,他却意外的发现,这方丈竟然跟他一样,一直是存有肉身的!
用膝盖想想也只得,能够成为焚净山如此大的佛门之地的方丈,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那这方丈的肉身,估计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了,可对方是怎么保持肉身不会被腐蚀的呢?
当然,这应该对方的秘密,他这纯粹是好奇而已!
他虽然高傲,自负,但却不是不知好歹,不会那么傻乎乎的去询问别人的秘密。
他在焚净山其实是十分自由的,可以随意的走动游览,方丈也并没有指出焚净山哪里有什么禁地,是不允许他去的,但在他四下游览时,还是发现了一处较为神秘的地方,这地方虽然并不隐蔽,但却有一个十分强大的封印。
他自己估算了一下,即便是在阳间时的全盛时期,恐怕他也是破解不开这个封印的!
那么,如此强大的封印背后,究竟有什么呢?
脑中虽然转着猜测,但他从未展露出来,甚至都没表露出自己对这扇门一丝好奇心。
而在焚净山的这段时间里,他除了四下游览之外,最大的兴趣,便是研究炼魂法了。
阴间独特的环境,和自成一体的修炼体系,让第一次接触到的他,十分感兴趣。
虽然他的性格与佛阿子相反,想法也完全不一样,但在接触和研究新事物上,却是十分一致的。
炼魂法他已经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几乎每次重新翻看,都会有所想法,然后进行试验。
在修炼炼魂法之前,他在焚净山进行了离魂。
与宋笺秋离魂时,还需要周青离帮忙不同,他完全是独自一人在焚净山专门用来闭关的洞窟之中,完成离魂的,这里安静安全,没有人打扰,十分适合。
当他完成离魂之后,离开时,什么都没携带,是一个人离开的,可当职守僧人第一时间进去打扫之时,却见闭关石窟中空无一物,干净的很,什么都没有!
谁也不知道,邪佛的肉身去了哪里,但这种事,也应该没有人会去关心吧?
反正不管如何,邪佛离魂的时间,远比宋笺秋还要早,当时宋笺秋和周青离都还在宫尘袖的剑锋山中呢!
之后大部分的时间,邪佛自然是用来了修炼,也正是这种心无旁贷,十分专一的生活,才让他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是,他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了。
这焚净山再大,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困守着他的鸟笼,没有他施展的空间,所以,这里他终究是呆不长的。
实际上,能够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而没离开,已经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了,估计还是因为研究炼魂法比较有意思吧?又或者看着那些轮值的僧人被欺负,也很有意思?
人一旦找到了有意思,并感兴趣的事情,总是容易忘记时间的。
盘膝坐在僵硬的木板床上,邪佛回忆了自己在这里一个多月来的时光。
距离他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必须好好的整理下自己在这里的收获,然后计划一下自己以后的出路。
要做什么?怎么做?
这些都要想清楚,至于之后会遇到什么困难,又会有什么敌人拦路,也就都只要直接佛印镇压即可!
他微微阖着双眼,左手缠绕的佛珠链下意识的拨动着。
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他才一下醒过神来,一开口,语气虽然淡然,但却没来由的充斥着一股令人很不爽的傲气:“什么事?”
“邪佛施主,方丈有请!”
外面的僧人传递完毕之后,也不等邪佛回应,更不会像当初刚来时,那个领路僧人一样在前面领路,直接就转身离开了,仿佛他得了什么恐怖的传染病,只要看上一眼,见上一面,就会被传染似的。
对于这种情况,邪佛早已见怪不怪,这里是僧人一直称呼他的施主,实际上也是一直把他当作外人,当作方丈邀请来的客人而已,只是这个客人太不受待见,除了方丈会见他之外,其余山中之人,都没有一个人愿意见他。
他对此倒是不以为意,这里的人把他当作外人,他也只是把这里当作一个临时的落脚点而已。
他需要一个安静安全的地方修炼,而焚净山的人救他回来,想要做什么,却不是他所能想到的了。
反正不管如何,见招拆招便是。
他下了床,拂了下衣袖,面容依然是那么英俊,脸上习惯性的挂起笑容,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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