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变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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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底和配菜都上齐了,喝了口饮料,顾倾情不断的夹了菜和牛羊肉往锅里放,当然,在给辣的那一边放菜的时候,没忘了给另一边也放一些。

因为她看出来了,这男人似乎不喜欢吃辣的,如此看来,倒是她有先见之明啊!

手里拿着筷子,从锅底夹了一块煮熟的牛肉卷,沾了沾料后,送入了嘴里,顾倾情吃的津津有味。

她的身侧,靳铭琛倒是没吃多少,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是因为她喜欢吃罢了!

见她喜欢吃虾,他索性夹了虾给剥了虾壳,然后放到了她的盘子里。

顾倾情倒也没客气,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虾就下了肚,见他一直在剥虾都没怎么吃,皱了皱眉头,沉默了两秒钟,从番茄锅里将那些煮熟的菜给捞了起来。

“吃啊,你不吃这些菜一会儿就不能吃了,都煮烂了!”

“好!”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宠溺,靳铭琛笑着询问道,“够吃的吗?要不要再来一盘虾?”

火锅店里的虾并不贵,当然,分量也不多就是了,一盘也就只有8~10个虾而已,一个人吃的话估摸着都不够塞牙缝的!

而顾倾情刚好的,就非常喜欢吃虾,闻言,眼前一亮,忙不迭点头,“好!”

小丫头胃口倒是挺好的!

“一盘够吗?不然多来一盘?”

“好啊!多多益善!”

没有丝毫的犹豫,顾倾情张口就应下了,招手喊来了服务员,又点了两盘虾!

两盘虾也不过二十个左右而已,而她平日里不费吹灰之力都能吃上两盆的,所以这点……还真的不算什么!

整个过程中,靳铭琛真的是没吃多少,只是替顾倾情涮着菜,然后剥着虾而已。

等到两个人吃完了火锅付了帐从店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功夫了,外面天色漆黑一片,寒风刺骨,呼啸而过,吹的人太阳穴都隐隐作痛!

天气冷的不像话,大马路上行人也逐渐的少了起来,甚至于因为下了冰雹,连车都不是很多!

顾倾情怕冷,出了火锅店拉着靳铭琛就回了酒店,刚一进酒店大厅,一阵暖气扑面而来,她舒服的叹了口气,弯了眉眼。

“终于活过来了!”

看她鼻尖通红,脸也被刮的红了起来,靳铭琛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大手拉过她另一只小手,触手的,是一片冰凉。

“手怎么这么凉?”

“我身体生性比较怕冷,习惯了,冬天的时候,手基本上都没怎么暖热过!”

经她这么一说,靳铭琛这才郝然发现,她的手确实一直都是捂不热的样子,冰冰凉。

眉心皱褶渐深,他大手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小手,“是不是很冷?”

“还好!”

察觉到周围的一些人的视线,顾倾情脸颊微红,到底还是不好意思了,“那个靳铭琛,咱们两个先回去吧!”

站在大厅,酒店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一个一个的跟看猴子似得,那眼神,简直是太不让人习惯了!

“好!”

两个人一同回到了酒店三楼的房间后,将身上裹着的厚厚的羽绒服脱了下来,顾倾情屁颠屁颠的洗澡去了。

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驱散了身上的寒气,她这才擦了身子起来,然后拿过一旁放着的干净的睡袍。

将浴袍穿在身上,刚要系好时,视线不经意的下移,便看到了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那已经淡了一些的痕迹,脸不由自主的又红了几分。

丫丫的,这个衣冠禽兽!

待到她整理了一番,在浴室里顺带着连头发给一起吹了之后,这才从里面出来!

“你去洗澡吧,我洗好了!”

“好!”微微颔首,收回视线,靳铭琛起身去了洗澡间,心里暗自感叹。

看来,洗鸳鸯浴也是要尽力发展发展了,否则的话,指望这女人主动,简直是不可能的!

当然,如果顾倾情知道靳铭琛这个时候想的什么的话,恐怕会炸起来的,明明就长着一张禁欲的脸,端着禁欲的架势,可偏偏脱了西装裤,就是一妖艳的贱货!

闲得无聊,顾倾情索性靠坐在床头上,戴上了耳机听着歌。

片刻后,哗啦啦的流水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身黑色浴袍加身,身形欣长的靳铭琛,拉开门从洗澡间里出来,睡袍松松垮垮的,隐隐约约的露出精壮的胸膛,额前的碎发还在滴着水。

刚一出来,便听到了一阵歌声,在卧室内响起,她声音略带沙哑,哼着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否幸福轻的太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中

又落空……

待到最后一个音落下,头顶忽然覆上了一只温热的大手,顾倾情抬眼,便看到了不知何时已经洗过澡的靳铭琛站在她的面前。

漆黑的瞳孔中尽是温柔宠溺,那样的眼神,仿佛要将人吸入其中一般,那样的眼神太过深邃、灼热!

心克制不住的狂跳了起来,一阵慌乱,抿了抿红唇,顾倾情忙不迭的收回了视线,眼眸微敛,“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倾倾,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而那个得不到的,一定是傅珧,至于你,则是被偏爱的那个!”

忽略了他前半句话,顾倾情抬头看向他,扯了扯唇角,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尽是讽刺,“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吗?别开玩笑了!”

“你觉得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她很想说不是,她不是被偏爱的那一个,更加的不是有恃无恐,然而当目光触及到他唇角的笑意,以及眸中那些复杂的情绪时,心口一窒,连忙收回了视线。

扭头挣脱开了他的大手,闷闷道。

“睡觉吧,我困了!”

“好!”既然她不愿提起,那就不提,反正,早晚都是要正视的!

房间内一片漆黑,柔软的大床上,两个人紧紧的相贴着,他依旧是习惯了将她紧抱着,大手贴着她的腹部,掌心的温热透过浴袍传递了过来,灼热烫人。

被偏爱……有恃无恐吗?

他说的是,他偏爱她吗?

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纠结了大半夜,最后一直到了凌晨,顾倾情这才缓缓的入睡,在她睡着后,身侧的男人眼眸攸的睁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内,晶亮的吓人。

头抵在她的颈间,他尽情的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傅珧得不到,便永远在骚动吗?

呵!那尽管试试吧!

一直到了第二天,路面上的冰雹都被人给清理了,而徐飒也开着车赶了过来,上了车后,车子朝着回去的方向行驶了过去。

“徐飒,回头联系拖车公司的,让人把车给拖回去!”

“是,Boss!对了Boss,你和顾小姐你们两个昨天没事吧?”

“没事!”

坐在他的身侧,顾倾情在心底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能有什么事,天灾是谁都没办法预料的,谁让他们这次那么倒霉的赶上了呢!

不过还好当时去酒店的比较及时,再加上酒店距离施工那一段比较近,否则的话,那样的天气车开的那么快,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罢了!

没有去公司,靳铭琛让徐飒直接将车开回了九龙潭内,叮嘱了顾倾情一番,说是给她放假了,然后便独自一人去了公司。

对此,顾倾情倒是没有非要跟去,既然他放假,那她就权当休息休息好了!

穿着一身家居服,披散着一头长发,顾倾情坐在沙发上,诺大的客厅里,响起的是女记者吐字清晰的声音,尽职尽责的报道着。

“昨日来,因帝国突降重大冰雹,各地区车辆以及家庭用户玻璃等都有破碎,甚至于某地区形成大片程度停电!目前我所站的地方便是位于帝国靠南的梁城,也是这次重冰雹受灾最严重地段……”

聂姨刚好从厨房里出来,听到这段报道,不免有些担忧。

“夫人,昨天你和少爷你们两个没事吧?唉!说来也是,这么多年了这天气一直都是这样,记得上次降大冰雹还是十多年前呢!”

“没事!”顾倾情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昨天刚下冰雹,我们赶紧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除了车子受损之外,人是没事!”

“只要是人没事就好!”

“对啊!”

她话的最后一个字刚刚落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便响起了起来,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只见上面郝然写着——连曦!

按下接听键,“喂,曦曦,怎么了?”

“喂,嫂子,我看新闻报道,说是昨天帝国降大冰雹了,你们没事吧?这种天气还是少出去的好!”

听出了她话里的担忧,顾倾情笑着安抚道,“没事没事,别担心!”

“没事就好,我刚看新闻,很多车都毁了,还有的地区房屋窗户都被砸了!”

“别担心,我们没事!”

“那就好,”眸光闪了闪,连曦迟疑了下,适才柔声道,“对了嫂子,我昨天和爸爸说了过年去帝国的事情了,但是爸爸不愿意过来!”

微怔过后,回过神来,顾倾情笑着摇头,“没事,大不了过了年再来玩就是了,放心,九龙潭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嫂子,你知道爸爸为什么不愿意过来吗?”

“为什么?”

听筒里沉寂了几秒后,响起了连曦低沉的声音,“爸爸说,妈妈在B市,他不能独留妈妈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

张了张嘴,顾倾情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听靳铭琛说起那些事情的时候,她便能够猜测的道,连正凯对于自己已逝的妻子感情很深。

否则的话,不会那么多年了依旧孤身一人,而现如今听来,他这么多年支撑着自己度过的,便是连曦这个女儿吧?

她甚至不敢想象,如若连曦有个意外,那……

呸呸呸!没有的事,瞎想什么!

又安抚了连曦几句,顾倾情这才挂断了电话后,上了二楼,回到卧室,坐在阳台上吹着寒风看着远方的情景,微微有些晃神。

有些人,爱太过沉重,有些人,却爱的廉价到了极致!

最终这个年,连曦也没能来帝国,而九龙潭,依旧是只有顾倾情和靳铭琛两个人!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距离过年便剩下了不到几天的时间,一月十二号,公司正式放假,与此同时,距离春节不过还有八天的时间。

过完年后初八正式上班,算起来年假倒是放了半个月的时间。

一月十二号,靳氏国际组织了春节晚会,晚会过后,与往年一样,靳铭琛让人包下了整个餐厅,准备了最后一次聚餐!

不过,他依旧没有出席公司的晚会以及聚餐,当然,和他一样没有出席晚会的,还有顾倾情!

晚上七点,夜幕降临,霓虹灯闪烁着,大街上一片车水马龙,寒风凛冽但是却低挡不住人们的脚步。

手拉着手的好闺蜜,蹲在一起玩耍的小孩子以及在街边隐秘角落里,相拥热吻的情侣们。

而此时此刻,位于海边的一家西式餐厅内却是一片静谧,一辆银灰色的劳斯莱斯缓缓的驶入了餐厅的停车位上,车门打开,两个人从车上下来。

顾倾情身着一件墨绿色长款及膝毛呢大褂,下身一条黑色打底裤,脚踩一双浅棕色低跟短靴,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着,随风拂起。

“你带我来餐厅干嘛?不和她们一起聚餐吗?”

“不了,我去了他们只会玩的不自在!”大手握着她略微冰凉的小手,温热透过掌心的肌肤传递了出去。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这样的一天,你一个大Boss不去合适吗?”

“合适!走吧!”

拉着她一同进了那家西式餐厅,待到进入餐厅后,顾倾情这才诧异的发现,餐厅里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

餐厅名字叫做‘逝水年华’,名字起得倒是有些意思,里面的装潢更是格外的优雅精致,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周围充斥着一种不知名的花香味。

婉转动听的钢琴声响起,餐厅有着几个服务员,到处都是一片静谧,环境美好而温馨,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了心情。

拉着她在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靳铭琛打了个响指,一个服务员连忙迎了上来,“先生,是要现在上菜吗?”

“恩,另外,在来一瓶82年的拉菲!”

“好的,先生!”

服务员退了下去,没过多久的功夫,一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将上面摆放着的菜一一都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打开了那瓶82年的拉菲。

霎时间,红酒浓醇好闻的香味充斥在周围,拿过高脚杯,倒了一杯后,靳铭琛将那杯散发着香味的红酒,放在了顾倾情的面前。

“尝尝吧!”

早在红酒打开的时候顾倾情就馋的不行了,这会儿再也吼不住了,眼眸晶亮,忙不迭点头。

“好!”

端起酒杯,她轻轻的抿了一口,入口的是醇香的味道,眼前瞬间一亮。

果然,单单是闻着时便极其的好闻了,喝到口中更是好喝!

看她眯起来的璀璨眼眸,靳铭琛不由的勾起唇角,俊逸的面容上满是宠溺的笑意。

“好喝吗?”

“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

“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顾倾情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然后下一刻,她脸色陡然就是一变。

“等等,靳铭琛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是故意灌醉我的吧?然后等我喝醉了之后,就像上次那样!”

“故意灌醉你?我有那么禽兽吗?”嘴角抽了抽,靳铭琛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丫头现在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再说了,上次如果不是她……

“当然禽兽了!”

“哪里禽兽?”

“全身上下都禽兽,脱了西装裤就是一禽兽!”

顾倾情此言一出,周遭气氛瞬间就变了,睨着他似笑非笑的脸,她忽然之间就有些后悔了。

“那个……”

打断了她的话,靳铭琛邪肆的扬起唇角,眸色讳莫如深,“放心,对待自己的女人,我还是会温柔点的!”

“……”

她倒是想知道,他说的温柔,到底是哪种温柔法!

当然,这些话顾倾情还是只能在心里想想的,自然不会傻到问出来。

清了清嗓子,她岔开话题,“那个吃饭吧,晚上挺冷的,吃过饭了就回去吧!”

“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默默的吃着饭,心照不宣的,谁都没有提起来刚刚发生过的事情,仿佛什么都没有过一般。

靳铭琛唇角始终噙着笑意,修长好看、骨节分明的大手,执着刀叉,将香气四溢的牛排一点一点的切割成一小块后,推到了顾倾情的那边。

“吃吧,知道你喜欢吃十成熟的,特意让人给煎了个十成熟!”

“谢谢!”道了声谢,顾倾情不由得在心底里感慨了一声,人长得好看,果然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不客气!”

如果说以前的靳铭琛,在顾倾情的眼里,是一禁欲的男神,那么如今的靳铭琛,便是长着一张清冷高贵的脸,端着一副禁欲的气质,实际上内里就是个妖艳的贱货!

当然,这话自然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想就够了,表面上是绝对不能说滴!

否则的话,谁能保证这男人会不会一怒之下真的化身为狼,把她给吃个干干净净?

两个人在西餐厅里吃过了饭后,本来顾倾情是说直接回九龙潭的,但是靳铭琛却说吃过了还是走走路消化一下的好,于是,俩人还是决定了压马路!

手拉着手,走在喧嚣的大街上,因为喝了红酒的缘故,顾倾情明媚动人的脸颊上泛着诱人的红晕,身上裹的厚厚的,凛冽的寒风吹拂起她乌黑的发丝。

手被他握着,倒是不觉得有多冷,她虽然身体偏凉,但是靳铭琛却是十足十的火力旺盛!

“年后打算如何?”

“恩?”扭头看向他,却在刹那间,顾倾情便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年后的事情,就等到年后再说吧!”

顾家的事情,很乱很乱,她本不想掺和到顾家去,甚至于想着嫁了靳铭琛后,便和顾家彻底的脱离关系,本来嘛,她也没有什么父亲!

但是如今看来,她当初想的着实是天真了,顾家有她的爷爷奶奶,而且,那份遗嘱更加的让她无法脱身而去。

顾娇月如今已经逐步的接手了顾家,百分之三十股份的事情也就只有他们几个知情人知道,无论是顾泽涛还是林妍,亦或者是顾娇月对于那百分之三十都是虎视眈眈的,那么,年后她势必是要回归顾家的!

“不想回去?不想回去便交由我帮你处理吧!”眉头微蹙,靳铭琛沉声开口。

恍了恍神,有那么一刹那的犹豫,最终,顾倾情还是摇头拒绝了,“没事,回不回去都是必须的,因为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她当然不认为靳铭琛是为了吞了她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以着靳氏国际的势力,还真是不在乎那一丁点,而她说的那些也不是在说谎,她确实是既不想回去又必须要回去的!

“恩,既如此那便回去吧!记住,一切有我在!”

呐呐的张了张嘴,顾倾情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将心里的那些说出来,“恩,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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