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挪开绊脚石(1 / 2)
安芬说的是一桩是她本家叔叔,大概是借过她几百元的事情,可能她之前也对别人说过,或是之前我也提过,只是时隔久了,有必要再重申一下,因为后面发生的事并无人知晓,如果我不说的话。
借出去的钱当然是没还,才有了下面的故事的,她这叔家后来是很有钱,一年挣个二三十万是不在话下的了,轿车也有,楼房两大栋,虽然是在农村盖的,但是也是阔气得很了,而且农村的地皮现在的地价也是飞涨的,下面讲的是他拖欠钱不还带来的小小惩罚,这惩罚应该说是上天给的吧?当然如果有些事人为是解释不通的,也只能朝上帝身上安排了,谁听了不服,自己可以去推敲出什么科学依据,那是他的本事,我倒是乐意洗耳恭听的。
大概也就是去年的事,突然就有一在他手下干活的人不幸出事丢了性命,他是先被派出所带去看了一天一夜,然后出来就捧了二十几万给人,可能相比较他一年挣的数,还是拿钱赔偿比较合算吧?毕竟人不是他害的,也只能算是意外事故。
另一桩则是前不久也就是春节时发生的事,有个人到她姑家去要账,不多,就一千元钱,可是她姑家非说要等货卖了再给,可能还推说是只过两三月,也可能这两三月人家是过得太多了,失去了信任也就失去了耐心,结果就在除夕那天选择动手了,听说是邻里间送的那些酱豆啊,馒头的撒了一地,互相拿酒瓶在头上摔,可能摔的时候很过瘾,她姑家并没有人伤,伤的是她姑家的侄儿,也听说打人的那人是喝了点酒后来开车跑了的,全都有摄像头呢,可是摄像头有时不会说话,半个月后那个躺在医院迟迟不肯出院的竟把他家给告了,说是有医院诊断是轻伤害,要他家赔偿十万,一千的一百倍啊,真金白银的,要是不给派出所就要抓人做牢了,没办法,七拼八凑了十万元交给人家了,而欠下的一千已是与几毛没什么两样了,再艰难还得给,因为欠下的总归是欠下的。
亏就亏在安芬姑家的那个侄儿是先被打得头冒血的,只是没有用,没去医院躺着,也许只在小药房里随便包扎了一下就让它自己恢复了,以为那样可以替他家省钱,谁知居然是发生了这样的冤案。其实这事细究起来也算不得冤,谁让安芬姑家明明是有钱,不想给人的呢?而且数目又不多,而她家是轿车也有,厂矿也占地一大片,货是堆得满家院都是,被雇佣干活的人也是不少,场面看起来甚是壮观,就是不想还钱,还说是不想把别的债主招去,其实钱是能拖就拖得清的吗?总有一两个没耐心的不想再与她家玩下去的,所以这事就在春节前夜达到了爆发点,年上要账也成了一种习俗,像似容易得手,所以许多人都选择在这一天要账,倘若是拖过年,以为是再无希望了,所以有些事还是宁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吧。
安芬有时就爱说,“其实老天的眼睛雪亮着呢,有些人老以为是老天累了困了打盹了,其实老天的耳朵也是很灵光的呢,别老以为自己很聪明,别光老想着干坏事,有些事可以躲过人的眼睛,躲过摄像头,却是躲不过上帝的眼睛,也躲不过自己的良心。”
不知这是不是她给她亲戚家做的总结,不过不管她如何会说,如何句句在理,在她们面前她的资历还是太浅了,没人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的。要不也不至于她的那点小钱人家也不屑于还,她也至多只能抱怨两句,言外之意想借助老天的手去惩治下某人,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她夜里有时一个人发出的刺耳的笑声,不过那在她,大概也是酣畅淋漓的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听得安芬压低着嗓门叫着,“看,那阴魂不散的又来了。”
“谁?”当我问出这句话时知道是多此一举了,“哦,原来是她呀。”
安芬撇了下嘴,“你会以为还有谁啊?”
我说,“哦,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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