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真特娘的优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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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小玖狡黠一笑,“铁面叔不愧是战将,有勇有谋呢!”

“哼!你少给老子说好听话!赶紧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铁面对于占小玖的赞美显然不甚在意,他不苟言笑的脸颊虽看不出情绪,但眼底一闪而过的好奇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占小玖拉着铁面,顾盼四周后,便在他的耳边低沉的细说良久。

等候在驿道上的众人,不明所以,但因为连夜赶路,极度疲乏,众人也并未对占小玖和铁面低语的事太过在意。

唯独,之前经历过暗杀的蓝雨柔,在队伍的中后方,那双眸子不停的望着远处占小玖和铁面的方向。

“二姐,你看什么呢?”

蓝芷烟不知何时凑到了蓝雨柔的车辇附近,她噙着好笑的神色,睇着蓝雨柔一脸不甘愿的表情,似是戏谑的开口。

闻声,蓝雨柔眸光一涩,凝神瞬了一眼蓝芷烟,旋即平淡的说:“没什么。三妹好兴致,还有时间来看我!”

“二姐,你这是哪里的话,如今我们同行赶路,你又是我们辽郡的和安公主。

这次和亲的大事关乎辽郡声誉和国运,三妹当然要时刻关注二姐了!”

蓝芷烟的话看似在褒扬,但她脸上的不屑却毫不掩饰。

蓝雨柔自然也听出了蓝芷烟的揶揄,她冷哼一声,直接将车辇的帷幔狠狠的撂下。

见此,蓝芷烟嘴角的笑意浓郁,和身边的芳云芳雨对视,主仆几人都是一脸的轻谩。

另一边,在蓝芷烟和蓝雨柔斗嘴之际,铁面已是呼吸凝滞的瞪着占小玖低沉的问道:“丫头,你真的想好了吗?”

占小玖毫不犹豫的点头,“铁面叔,一会队伍再次启程之后,我就会寻个机会先行离开。

所以接下来从这里到京城的途中,就要麻烦铁面叔帮我掩饰了。”

“这……”

“铁面叔,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自己回去,还有他们两个呢!”

占小玖说着就对夜胧月和凤桓的地方努努嘴。

一听这话,铁面更加闹心了。

他心想,若是占小玖自己回京,他可能还不会担心。

偏偏有那两个人跟着的话,他反而有说不出的焦虑。

“丫头,其实……也不急于一时吧!”

铁面似乎还想劝说,但占小玖心意已决,她堪堪一笑,摇头,“铁面叔,我爹的病情不等人。

就算和亲在重要,也根本比不上我爹的一根头发丝。

你就别劝我了,稍候我见机行事,就这么定了!”

“诶!诶……你这孩子!”

占小玖说完就转身走向了火堆的方向,此时天色已大亮,火堆中的炭火也渐渐熄灭,随着几缕青烟冉冉升起,铁面除了叹息也没有别的办法。

半柱香之后,占小玖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缓缓踏上了马车。

队伍再次行进,一切看起来格外的和谐。

两日后。

京城,忠义府。

“王爷,该喝药了!”

忠义府中,占凌风的贴身暗卫青天从门外端着药碗徐步走入书房。

闻声,坐在书案前的占凌风鹰眸犀利,有些发白的唇角也彰显着他并不乐观的病情。

“放下吧!”

话音落定,青天便拧眉,“王爷,这药是属下在宫外抓来的。不是出自皇宫,您还是喝了吧!”

听到青天的话,占凌风的剑眉立时一蹙,“有玖儿的消息了吗?”

青天手中的药碗一抖,“之前铁副将传信说,他们再有三日,就会抵达京城。”

“还有那么久?玖儿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没有老夫的同意,结竟敢私自去辽郡,等她回来……”

“帅爹,等我回来,你要干什么?”

突然间,在占凌风和青天毫无防备之时,占小玖的声音就那么清晰的传入耳中。

占凌风登时吓得从桌前站起身,就连青天也是呼吸一顿。

“王爷?”

青天不敢置信的轻呼了一声,而占凌风凝眉沉默,少顷才幽幽叹息,“看来是老夫太想念那丫头,都出现幻觉了!”

“帅爹!!!”

占凌风话音未落,正自嘲时,占小玖再次扬起清脆的喊声,随即她的小身板就从悬梁上如灵猴般一跃而下。

“玖儿?!!”

占凌风瞠目结舌的看着占小玖毫无预警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以至于激动之下,他还缠着绷带的手臂上,因血气上涌竟生生崩开了伤口,血染袖袍。

“爹,看到我这么惊讶麽!”

占小玖自然看到占凌风手臂上渐渐氤出的血迹。

她眉头紧皱,从荷包中掏出一个瓷瓶,走上前二话不说就捧着他的手臂,拆下绷带后就小心翼翼的上药。

“玖儿,不是说还有三天才回来吗?

铁面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占凌风无视占小玖的动作,却不停的往她身后看去。

然而房间中除了青天一脸懵逼的看着占小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不管青天蒙了。

因为他也是临时接到流云的飞鸽传书,所以才从天山赶了回来。

他这几年一直在外面奔波,企图寻找能够治愈大小姐疯病的良药。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多余了呢!

“爹,你别看了,就我一个人,铁面叔他们还在路上呢。

你这伤有一段时日了吧?怎么一直不见好?”

占小玖一边将自己的惊心研制的金疮药洒在占凌风的手臂上,一边狐疑的询问。

闻声,占凌风手臂一动,“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爹,骗鬼呢?这伤口的周围明显有外力压迫的痕迹。

你该不会是不想让伤势好的太快,所以不定时的把伤口又弄到血流成河?”

占小玖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这种外伤她一看就知道并不致命,然而她出现的瞬间,就已捕捉到帅爹发白的唇角。

那分明就是失血过多且伤势未愈的写照。

占小玖有些生气,亏她这一路上焦灼的牵挂帅爹的安危,现在一看,似乎并没有铁面叔说的那么严重。

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内情?!

占小玖暗自猜测着,而占凌风似是没想到他暗中所做的事,竟然没占小玖一语中的。

顿时,他老脸有些挂不住,故作生气的收回手,睇着占小玖,苛责道:“玖儿,爹还没说你呢。

你太任性了!当初不是说好让流云护送你们一路回京城的吗?

你怎么能擅自做主跑去辽郡,你知不知道那等是非之地,若是你出了什么事……”

“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有时间责骂我,还不如告诉我你回程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占小玖夺过占凌风的话,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和他呛声。

占凌风因此一噎,睨了一眼还愣神的青天,故意咳嗽了一声,“你先下去吧!”

青天眨着眸子回神,“啊?哦?好!”

这愣头愣脑的样子,和流云果然如出一辙。

直到青天端着药碗走出书房后,幽闭的房间内烛光忽明忽灭,而占凌风则无奈的叹息一声,“玖儿,这件事你别多问了。

总之,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说的没错,爹的确不想这么快就痊愈,这内情不提也罢!”

占凌风顾左右而言他,只是占小玖如此急切的赶回来,又怎么能让他就这样蒙混过关。

于是乎,占小玖挑眉不语,小手却轻轻的探入了荷包中。

当她手捧着金丝楠木盒望着占凌风时,小嘴一翘,笑了,“爹啊,你不说也没问题!

不过你看这个盒子好看吗?”

占凌风本能的嗅到了危险,不禁反问,“玖儿,这什么东西?”

“爹,小白是我的宝贝呢!它没别的能耐,就是能食天下蛊毒。

你不知道,我为了饲养它,特意花重金买了一坛子的迫心蛊。

诶,爹,你知道啥是迫心蛊吗?”

占凌风撑着眸子,眼皮下意识的跳了跳,“玖儿,你……你个大家闺秀,怎么……怎么玩这等毒辣之物!”

“爹,那你说不说啊?你要是不知道迫心蛊是啥玩意,我不介意给你用一个!”

占凌风的眼皮跳的更欢了!

敢情这丫头是非得逼着他说出来!

竟然还跟他玩上心理战了?!

他的闺女,真特娘的优秀!

“爹,那你说不说啊?你要是不知道迫心蛊是啥玩意,我不介意给你用一个!”

占小玖这话音落定,占凌风的眸子就不停的闪着光芒。

他睨着占小玖,心里澎湃的发酵着一种想法,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他闺女咋特娘的这么优秀!

看看那说话的气度,还有那挑眉骄傲的小表情,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占凌风心里美滋滋的,而那龙章凤姿的俊脸上也不由得泛出了阵阵难以言喻的笑。

占小玖嘴角微抽,看着自家帅爹看着自己不听的傻乐,不期然的开口解释,“内个……爹,我开玩笑的。

但事到如今,我都已经长大了,你怎么还是习惯将所有事情都自己扛呢!”

说完,占小玖差点没忍住,真是想唱一首心太软!

她之所以这么焦急的从辽郡赶回来,还不是为了尽早和帅爹团聚,顺便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现在到好,帅爹什么都不肯说。

没错,她可以再花时间去自己调查,但那总归不如明说来的方便啊!

占小玖怨怼的小眼神不停的往占凌风身上扎去。

而沉默了半饷,堪堪敛去俊彦上的傻笑后,占凌风才喟然一叹,“玖儿啊,爹不是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也被牵扯到宫权斗争之中。

爹如今已近不惑之年,这辈子经历的大风大浪没有数千也有八百。

爹既然敢做,自然就有分寸。你身为女儿家,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行。

如今,你也回来了,爹要警告你,以后没有爹的允许,你不准……”

“爹,你觉得你说话好使吗?”

占凌风直接被占小玖拿话给噎住,他半张着嘴,真是有点进退两难。

“玖儿……”

终于占老爹无奈的对着占小玖轻喃了一句,而后他重重的叹息,“你这又是何必呢!

有些事不让你知道,其实也是对你的保护!”

“爹,别说什么保护不保护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外姓王爷。

我相信你能护我周全,但是你自己呢?你看看你自己手臂上的伤,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是怎么来的!”

占小玖难得正色,她眼眸中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璀璨夺目。

就连她所说的话,也让占凌风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言辞。

终是,在沉默半饷后,占凌风抿唇,“罢了!本也不是什么秘密的大事,告诉你也无妨。”

见占凌风终于开了金口,占小玖一下就雀跃的蹦到他面前。

“爹,你快……”

“老爷,你在吗?”

我擦!

占小玖一瞬间就觉得贼老天对她简直是充满了森森的恶意。

不然怎么刚说到重要关头,柳玉媚那个程咬金就出现了呢!

占小玖一脸的不悦,小手中依旧捧着金丝楠木盒。

她在想,要不要把小白丢出去,吓唬她一下!

占小玖暗自琢磨着,而占凌风的表情一瞬间便凝结成冰。

他拍了拍占小玖的肩头,以眼神示意她去屏风后面。

占小玖虽不太情愿,但也知道她先行回京的事,必然不能被外人知道!

柳玉媚,毋庸置疑,肯定是外人!

待占小玖迅捷的躲到屏风后,占凌风的神色陡然一变,眨眼间眉宇就席上了明显的疲惫。

占小玖虽躲在屏风之后,但她同样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帅爹这举动,是有什么别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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