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史海沉钩经典书籍之》(上)(2 / 2)
在这一部分中,对后世贡献最大的地方有两处,一是提出了“地域文化与族群的分野界限在哪里”的问题,这个问题到如今仍然还在撕逼,有说全世界族群大团结的,有说族群分那么多纯属傻逼的。
第二处的影响就更加大了,甚至成为波旁系共有的理念,那就是提出了古波旁人这一概念。
古波旁人这个概念早有,卢尔在书中就称,他过去就在学院中听到这种说法,但是卢尔是第一个将这种说法写到书中的,后人了解古波旁人这个概念时,也是通过卢尔的书来系统的了解。
在书中,他将波旁的历史分成截然不同的两段,二十四执政长之年之前的与二十四执政长之年之后的。在之前,波旁是波旁人的波旁;在之后,波旁是古波旁人的波旁。
卢尔以海洋为例,认为这个世界是“海洋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没死掉的死剩种,就是古波旁人”。
卢尔还认为,“波旁人”并不是一家的族群概念,并不是指波旁的居民就叫做波旁人,那波旁人应该是什么呢?卢尔认为“波旁人”是一种代称,理性的代称,波旁人这个概念与血缘没有直接必然的关系,而是与个性有着关系。
在卢尔的观点中,“波旁人”代表着文明、正义和虔诚,不是因为波旁人是“波旁人”才建立了波旁的海,而是因为昔日那个共和国的波旁人成了“波旁人”才建立波旁的海。当他们堕落到不配称之为“波旁人”时,他们的霸业自然就消散了。
所以,只要你是一个“勇敢、正义、文明、荣耀”之人,你就是“波旁人”,一群和你一样的人掌控了一个国家,你们就可以建立新的波旁的海,继承“波旁的海”。并且,如果你们如同过去的波旁人一样堕落了,那么你们也将会像他们一样,失去波旁的海。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看法,卢尔将当时龟缩到老航道的波旁,称之为古波旁人,在书中他这么直白的说道,“说他们是古波旁人而不是老航道人或者其他什么的,这只是为了奖励、称赞他们曾经配称为‘波旁人’,如果他们能恢复自尊重新崛起,当然可以摘掉那个‘古’,但很明显那帮傲慢的古波旁人是做不到的,所以波旁人的桂冕与他们无关”。
卢尔有关波旁人的“古波旁人”说法,对于当时那些叛乱者之国来说,可谓是久旱逢甘露的幼苗。
因为不管他们再怎么为自己寻找合法性,声称什么推翻暴政,“背叛者”这一称呼始终都与他们脱离不了干系,只要这片海域仍然被称为波旁的海,那么他们作为波旁背叛者的冠冕,就摘不掉。
然而在得到卢尔的理论以后,波旁的海背叛者诸国立刻抓住机会,他们纷纷继承并发展了卢尔的理念,迅速将“古波旁人”这一概念发展完善。
即,波旁人是波旁的海合法的统治者,而只有品德高尚的波旁人才能称之为波旁人,在波旁后期,波旁人已经在波旁中凋零殆尽,所以当时波旁的居民不配称之为波旁人,而应该叫做古波旁人,那也就没有统治波旁的海的资格。
那么波旁人的继承者到哪去了呢?移居到其他地方,波利,波里斯,都是波旁人移居的地方。因此他们才是“波旁人”,拥有对波旁的海名正言顺的统治权。
这一理论造成了两个结果,一个长期结果和一个短期结果。
长期结果就是,在波旁的海诸国中诞生了一个统治权理论,哪一个国家拥有了“波旁人”,他就应该统治整个波旁的海。而“波旁人”并不是波旁人,“波旁人”指的是“文明、勇敢、正义”之人。
为了将“波旁人”与波里斯的主体族群波旁人区分开,后来人将“波旁人”单词进行大写。
而这一概念的短期结果,是维利斯战争。
要说维利斯战争,就需要先提前说明一点,《地域文化与族群的分野》并不是一次性出完的,在完全版出版的1686年之前,卢尔就已经在1676年时出版了初版。
76年的初版中只有四个部分,前三个部分与完全版基本一致,第四部分就是完全版的第四、第五部分糅合在一起。
在前三部分的版本中,“古波旁人”这一概念受到了波利与波里斯的极大推崇,他们试图以此来粉饰当初独立叛乱的合法性,这引起了波旁的相当不满,认为这是对自己的挑衅和羞辱。
当时波特卢以此为借口,趁机插手波旁,与波旁于1677年签署了《波特卢与波旁友好贸易协定》,试图借用波旁的港口,将势力踏足到波旁岛上。
波特卢这一举动引起了波里斯与波利的极大不满,波里斯恼怒波特卢的插手,波利更是早就视波旁为自己的俎上肉。
在这种情况下,1684年爆发了波康与波旁的维利斯战争,波康这一次对波旁宣战,得到了波里斯与波利的默许。波里斯与波利尽管在当时,早就因为三十年前的拉文蒂卡贸易冲突而陷入冷战,却在此时在波旁方面再度联手,严禁波特卢插手。
维利斯战争的结果惨不忍睹,波旁被打的只剩下6座主城,如果不是波里斯居心叵测的调停,波旁很有可能遭到灭国的厄运,而波特卢对波旁岛干涉的企图,自然也在这场战争中灰飞烟灭。
在战后的辩解中,波旁狡辩声称是受到《地域文化与族群的分野》的刺激,才让自己想去和波特卢联盟,后世也因此将维利斯战争称为一本书引发的战争。
但其实看到从后世的一些资料先是,两国的靠拢已经预谋已久,卢尔的这本书不过是提供了一个借口而已,不过这也可以当做一个笑谈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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