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自我的囚徒(八)君子之泽三世而泽,黑牢已殁故人不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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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菲尔奇第二次对萨比赫的战争总共就没打几年,毕竟拉瓦罗斯王朝虽然自诩是萨菲尔奇的统治者,乃至于放弃了余晖信奉改信狂风之神,但再怎么说他们仍旧是梅达斯人,对群山之中的萨菲尔奇人起源之地兴趣寥寥,之所以宣战也不过是争个正统罢了。

所以等萨比赫服软愿意成为萨菲尔奇的附庸国以后,萨菲尔奇就结束了这次战争,拉瓦罗斯王朝充满着从恐怖的山间平原撤出来。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保持战略优势,拉瓦罗斯王朝连比尼大省都不想要。

对萨比赫的战争结束之后,安菲博一世的统治大体安稳,等到2106年时,在位23年的安菲博一世退位,其子48岁的博索尼德成为新的大风王,即博索尼德二世。

按照安菲博一世的打算,等自己退位以后,应该像自己父亲一样,进入马巴德学院当荣誉院长,然后顺路给自己的儿子博索尼德二世把把关。可惜安菲博一世的运气实在不好,赋闲才3年就因为运功失当再加上年纪大了,就这么暴死了。

安菲博一世暴死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暴死以后带来的政治失衡那就是大事了,具体来讲就是博索尼德二世看被自己送去冷弈那里学习的瓦罗百般不顺眼,想要让更被自己宠爱的小儿子小安菲博当任继承者。

罢黜瓦罗的表现,就是博索尼德二世以瓦罗年纪已大可以毕业为由,宣布瓦罗不用再去冷弈那里学习了。从博索尼德一世这一支拉瓦罗斯王族开始,已经形成了一个规定,只有接受过冷弈的教育,才是合法的继承人,博索尼德二世这么一手,让瓦罗很慌啊。

对于自己父亲的心思,瓦罗自然是明白的,可是能怎么办呢?对于冷弈教导瓦罗的那么多知识,瓦罗倒是记明白了一点,即敌人与盟友。父王要废了我,那他就是我的敌人,所有反对父王的人,都是我的盟友。

怀着这个朴素的念头,瓦罗开始四处拉拢反对父亲的敌人,很快就在自己手头下聚拢起不少的势力。这些被聚拢起来的人中,未必每个都是支持瓦罗的,更多是被有心者教唆来给博索尼德二世制造麻烦,准备看笑话的。

瓦罗的这种行为,自然是激怒了博索尼德二世,原本博索尼德二世只是停止瓦罗接受冷弈的教育,并没有迅速安排新的人去接受教育,就是对到底是安排瓦罗儿子还是自己中意的安菲博去接受教育心存犹豫,可瓦罗这么一搞,博索尼德二世就彻底生气了。

博索尼德二世的生气,瓦罗可以感受得到,他感觉到十分恐慌,再加上他的同盟者中不乏不怀好意的有心人,被他们这么一教唆,几碗酒再一喝,瓦罗顿时热血上涌,父亲被奸人蛊惑了,我要兵谏来劝服父亲。

瓦罗可谓是眼高手低的典型,他所谓的兵谏从一开始就被整个马巴德所得知,而仓促拼凑起来的军队在都城禁卫军的进攻下显得不堪一击,仅仅一天半以后,这场可笑的政变(甚至不能说是兵变,因为瓦罗没有兵权)就宣告结束。

兵谏失败了,那些有心人派来的同党瞬间跑得个一干二净,瓦罗几乎成了孤寡之人,在绝望之下他想起了冷弈。

顺着熟悉到走过无数遍的密道,瓦罗带着最后的同党撞开了惊愕的守卫,匆匆从黑牢的密道逃到了冷弈的牢房,不顾身旁同党的惊讶,瓦罗将手抓在栏杆上声嘶力竭的哭喊道:“导师,救命啊!”

此时,冷弈灵敏的听觉已经听到,逮捕瓦罗的禁卫军已经到达了黑牢门口,准备下来逮捕瓮中之鳖般的瓦罗了。

“唉,你我师徒一场,我就救你一番吧,但是只有一次,你且切莫仍怀侥幸,”于是冷弈抬手一挥,一条原本不存在的通道瞬间在盘侧出现,瓦罗匆匆告谢之后,就带着残党准备从黑牢离开。

就在瓦罗的同党在纳闷之中准备离开牢房时,冷弈又是抬手一挥,几个同党的头颅瞬间如西瓜般爆炸了:“心怀异心之人,听从他人之命之人,就无需跟你走了。”

望着目瞪口呆的瓦罗,冷弈恨铁不成钢的痛斥自己这个不成器的蠢学生:“怎么我的话你就只记住一点呢?打击你的敌人,拉拢潜在的盟友,固然我是这么教导过你,但你也得先分析好他们为什么帮你啊!不然就是你现在这个下场,被人卖了还在帮他们数钱!”

“什么?我那个孽子跑下去就不见了?没有牢房?是堵死的?”博索尼德二世听到禁卫军的报告时,瞬间就日了狗了,自己好歹在下面和那个自称冷弈的神秘人学习了十来年,虽然过程并不愉快,但怎么那里就堵死了呢?

心急之下,博索尼德二世时隔多年重访黑牢,结果发现曾经读过自己漫长痛苦的青春岁月的黑牢,果然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面冰冷的墙壁。

不信邪的博索尼德二世打破了墙壁,里面却是一处没有开发过的破败地下洞穴,让博索尼德二世几乎产生这里从未有过黑牢密室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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