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争吵(1 / 2)
“这是我们之前就讨论过的问题。”
费泊特-鲍勃望着特拉-伦思科笑眯眯说道:“你应该说点不同的话。”
特拉元帅没有因为费泊特的打岔而分神,他带着军人特有的严肃和古板表情继续刚才的话题,“既然克鲁里亚王国和法师塔的军队会保证艾鲁克城的安全,我们何不玩点大的,比如…主动进攻西部领土的不死军团。”
“现在艾鲁克城之所以还保持着相对安静的局面,不正是因为几方势力相互掣肘吗?身为局中的我们之前一直在害怕打破如今的平衡局面,但如果仔细想一想,我们为什么要害怕打破平衡?”特拉-伦思科脸上古板的脸上的疯狂一闪而过,他压制着心中的兴奋说道:
“害怕平衡被打破的不应该是我们,因为我们已经输到什么都没有了?现在,该让培迪-里根和法师塔的老家伙们尝一尝整天提心吊胆是什么滋味!”特拉-伦思科说着便猛然站起身,双手按在办公桌上俯着身子瞪着科韦-蓝博,“如果我们选择猛攻城西不死军团主力,精灵肯定会把消息带到苏克平原,提尔镇外的苏克平原联军会放弃这么难得的机会吗?”
“计划很不错,但首先我们得有进攻不死军团的强大部队!”科韦-蓝博摊摊手,“我们手里几乎全是新兵…”
“你刚才不是计划把这些新兵变成能征善战的老兵吗?这么快忘记了?”费泊特-鲍勃笑呵呵的点燃一根雪茄,低垂着眼皮望着雪茄头上燃烧的烟丝,“你们两人的计划刚好可以互补,我觉得挺不错的,所以…我同意。”
“这不是今天的会议内容,特拉元帅所说的事情,也并不是一份文件就解决的小事...”科韦-蓝博不会白白葬送手里的政治资源,他冷冷的盯着特拉-伦思科,“如果你想要这么做,就先起草一份详细作战计划交给我,然后在通过国会讨论表决。”
“这样至少会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特来-伦思科知道他的提议会被科韦-蓝博否决,但他没想到会被回绝得这么干脆。
科韦-蓝博无所谓的说道:“艾鲁克城的平衡局面短时间内不会打破,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来做这件事情…而且我觉得你的计划除了让我们的士兵白白送死以增强不死军团实力之外,并没有什么地方值得称赞的地方。”
“在过去一个月里,我几乎每天都在和那群尸体打交道,我比你更清楚该用什么办法和它们打交道…精灵提供了我们一套魔法符文。”特拉-伦思科脸上的肌肉紧绷,望着首座的科韦-蓝博严肃的说道:“这套符文会在士兵的心脏停止跳动之后,让他们的血液会被沸腾并迅速燃烧!”
“你疯了!你这是在亵渎我们战士的灵魂!”科韦-蓝博站起身,“我说过,不准把这套符文魔法用在我们的士兵身上。”
“大人!”特拉-轮斯特低吼道:“这是活人和死人的战争,是关于生存的战争,是不同于你以往经历的每一场战争,你为什么总是以贵族的身份来看待这场战争?”
“你用什么身份看待这场战争?救世主?你以为你是主角?以为你自己可以终结这场动乱?”科韦-蓝博拳头砸在会议桌上“砰砰”直响,“醒醒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定住艾鲁克城的局面,等待真正能够结束这场动乱的人。”
“大人!”特拉-伦思科有些激动,“伯爵大人,这是我们的家乡,我们的先祖世代生活的土地,难道你真的连剑都不拔就把这片土地拱手相让?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把正在前线奋战的士兵当成了什么?和培迪-里根谈判的筹码吗?”
科韦-蓝博听到这些话后双眼中的怒火尽显无疑,他大吼道:“你以为我想这么做?我为什么对培迪-里根卑躬屈膝?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座城市!为了艾鲁克人将来能够继续在这片土地繁衍生息!”
“我们谁都不是主角…在未来十年,或者二十年内,整个大陆都将陷入和不死军团的战争当中,对于整个大陆的战争而言,艾鲁克城的战斗渺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特拉-伦思科张开手臂的肌肉紧绷,用更加激动的语气说道:“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和不死军团堂堂正正来一场决战?”
“因为我们还有比打这一场决战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科韦-蓝博深吸一口气,“你应该站得更高一点看看周围,你是我们的元帅,是士兵信任的统帅,你必须站得更高一些。”
“可是,大人…”
科韦-蓝博摆了摆手,说道:“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如果你坚持你意见,就按正常流程提交你的报告书。”
…
自从不死军团在苏鲁克公国境内肆虐那天起,艾鲁克城的夜晚一天比一天安静。
现如今,一旦到了晚上,整座城市仿佛变成了死城一般,除城墙上周围跳动的灯火之外,城内就只剩下常规的巡逻士兵。
费泊特-鲍勃此刻独自一人站在他私人别墅的天台,眺望着夜色下安静的城市。
城东边新兵的训练还在继续,士兵高喊的口号透过夏季夜晚的凉风传入费泊特-鲍勃的耳中,让他脸上露出了些许苦笑。
今天下午的会议,让他彻底体会了何为垂死挣扎。
只要一想到这座城市不久后就要落入外人手里,憋屈的怒火便在他心底深处蔓延开,很快便袭染了他的全身,
“该死的不死军团,该死的!该死的!”
费泊特-鲍勃发泄式的打砸了天台上的一切,随着一阵阵“噼里啪啦”物品碎裂的声音响起,桌子上一套茶具被摔得粉碎,连带着靠椅和桌子也相继被掀翻在地。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失败?”费泊特-鲍勃双手死死抓着天台上的木制栏杆,低着头盯着地面碎裂的瓷片。
“这次,可是惨败!”
“父亲努力三十年换来的一切全没了…”
“不…你还没有失去一切…你还可以向死亡祈祷…”如梦呓一般的低语在费泊特-鲍勃耳边响起。
“恩!”费泊特-鲍勃充血的双眼一睁,然后本能的左右看了看。
“你看不见我,除非你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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