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名侦探(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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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司徒静不明媚可亲, 而是她言谈间的姿态和楚留香从前遇到的女子都不同。
楚留香暗自沉吟着, 南宫灵却是按捺不住道:“就算如同你所说的,无花被你…救了,可他好端端的妙僧不做,又如何会选择入赘到神水宫?这不是愧对天峰大师对他的栽培吗?”天峰大师是无花的授业恩师。
楚留香不禁多看了南宫灵一眼, 不过南宫灵问出的问题,也是他想要知道的,尽管这样问显得很冒犯人家姑娘,楚留香便带着歉意去看林宁,却意外发觉她并无不悦。
“少帮主会有这样的疑问, 我可以理解。”林宁神情并不作伪, 语气里也带着显而易见的宽容。
南宫灵则迫不及待接口道:“那是为何?”
林宁波光潋滟,未语先笑了一声,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无花, 这笑看起来格外动人:“大概是因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吧。”
南宫灵:“……”
楚留香眉心一动,他并不怀疑对面女子对无花的情谊, 到底她说起无花时的柔情做不了假,只是他意识到那违和感在何处了。不过察觉到归觉察到,楚留香也不是寻常人物,稍微愣怔后就自然而然接受了此事, 毕竟人家情投意合,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出更多恭喜的话, 林宁先他开口,对着把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的南宫灵道:“少帮主,我知道你和无花是兄弟,你对我——”
南宫灵失声道:“他和你说的?”
楚留香:“!”
南宫灵完全没想到林宁竟然知道了他和无花的真实关系,一时间都没有意识到旁边还坐着个楚留香,又急又厉道:“是无花告诉你的?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林宁有点茫然道:“我还知道你们俩的父亲是东瀛的伊贺忍侠,名为天枫十四郎,以及你们的真名一个是天枫大郎,一个是天枫次郎。”
南宫灵:“……什么?”
楚留香:“……!”楚留香着实没想到无花和南宫灵会有这般身世,无花先前是出家人,俗世家人江湖中人多不会在意,但就南宫灵来讲,江湖中人都知道他是任老帮主收养的义子,是个孤儿,且从前可没有谁会将他们俩联系到一起去,更不会知道他们俩的亲生父亲,竟然会是东瀛的忍者,那这其中可深究之处就多了。
林宁仿若不知他们为何大惊失色的回应着南宫灵:“岳父他老人家是东瀛忍者。”
南宫灵:“……不,我是说你说的真名。”
楚留香:“……”
不等林宁再重复一遍,南宫灵就纠结无比道:“不不,这不重要,可他竟然连这种事都告诉了你,却没有告诉过我。”只南宫灵转念一想到“天枫次郎”,他宁愿不知道他原来叫这种名字。
林宁:“哎?”
猝不及防就知道了不得了事的楚留香不得不出声:“南宫兄?”
南宫灵:“!!”
南宫灵不假思索:“香帅怎么还在这儿?”
楚留香:“……”
南宫灵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脸色瞬息万变,最后难得端出了身为丐帮少帮主的气概:“有关我和无花的身世,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如今叫香帅知道了倒也没什么,只是竟让香帅知道了我和无花的真名,我实在是一时觉得有点羞耻,适才反应大了点,还望香帅不要和我一般计较。”
林宁插嘴道:“我倒觉得大郎这名字,十分可爱。”
南宫灵:“……”
楚留香:“……名字不过是称号,南宫兄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他不等南宫灵再说什么,识趣道:“既然南宫兄和司徒姑娘有家事要谈,那我就不叨扰了,我过来时瞧见一家酒馆有竹叶春在卖,正好去买几坛来,咱们晚间不醉不归。”
南宫灵立即道:“好说。”
林宁在心里直翻白眼,南宫灵难道不知道他越是这样越是可疑吗?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转念想想,他这样倒是正中她的下怀,于是林宁便站起身来道:“香帅,且慢。”
南宫灵:“!”
楚留香:“?”
林宁直截了当道:“实不相瞒,我请香帅来,除了是希望香帅作为无花的朋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外,还有一事相求。”
楚留香微微一笑:“司徒姑娘何出此言?”话虽是如此说,可他也明白这事儿,必定是和无花以及南宫灵的身世脱不开干系。
南宫灵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只有按捺住心中忐忑,姑且听她继续往下说。
林宁娓娓道来:“自我和无花订下婚约后,我便想将此事办得尽善尽美,让无花心花怒放,于是在亲友这儿,我便想着请无花他俗家的亲人前来。只无花他告诉我的并不多,我也看得出来他对我有所隐瞒,我考虑再三后,决定私下查一查。”
南宫灵心想:‘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楚留香暗道:‘果然他们角色调换了个。’
“这一查便查到了二十余年前,岳父他老人家领着不过垂髫小儿的无花,和尚在襁褓中的少帮主渡海而来,先后挑战了当时中原数一数二的豪杰天峰大师,和丐帮帮主任慈任前辈,最后不敌身亡,其后无花和少帮主便分别被两位老前辈收养。”
南宫灵放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垂着头黯然道:“这等伤心事,你如今再提起又有什么意思?”他都没去关注“岳父”这个耐人寻味的词了。
楚留香目光闪动,这一番话所蕴含的消息实在不少,且不提神水宫明明避世不出,却还能将二十余年前江湖中发生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个中能量不言而喻,单就说南宫灵这番表现,就证明了此言不假,这让楚留香不得不想到任慈近年来沉珂不愈。当然了,楚留香并不多愿意怀疑他的两个朋友,当即便收敛了心神,沉声道:“南宫兄还请节哀,可这和司徒姑娘有求于在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南宫灵把拳头握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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