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诛(1 / 2)
霸道至极的剑气和剑意,凌厉无比地落下,浊世大尊抬手,无数的法则汇聚而来,化作了纯粹由量取胜的法则防御,伴随着剑鸣声音和法则崩碎的鸣响,简直像是群星崩灭之后的光屑般地落下来。
浊世大尊不得已后退了半步。
面色难看。
化掌握拳,曲肘横击,硬生生将那一道来势无穷去势已尽来了的剑气击地粉碎,刹那之间已经看到那道人持剑,如破空箭失一般地掠来,剑光如雨挥洒,剑气冲天而起,气脉悠长,竟然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尤其是此刻其剑路,和七年前截然不同。
不是那种凌厉莫测。
而是更为简单直接,掌中神兵握紧,敌人过来便是一剑横斩竖噼过去。
直来直去,仿佛毫无变化。
但是力大势沉,其剑势更是凌厉。
只是如此横斩竖噼,竟无一合之敌,掀起层层血海,无数杀伐,肃杀恐怖,以极端恐怖的速度和气势,朝着浊世大尊飞速地逼近。
杀!
斩!
掌中三尺青锋之前,并无敌手!
而这本来应该在七年前就已经结束的噩梦,此刻就这么活生生地再度出现在了浊世大尊面前。
让她的神色越发地难看。
而一想到,眼前这青衫道人剑法之变化,又和自己赋予的浊世之基功体有关。
心中就越发难看。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能够隐隐地察觉到眼前这身影和七年前相比,似乎是发生了某种变化,并不是,或者说不只是剑术风格的变化,其招式凌厉,但是来去之时,挥洒自如,竟然多出了一种从容不迫,巍峨雍容之感。
仿佛已经当世无敌!
无双无敌,立足于巅峰的绝世心境!
在这刹那之间,浊世大尊几乎觉得自己眼前的并非是只有五千年道行的元始天尊,而是高居于清空之中,俯瞰清气之世不知几万年的冷澹天帝,不同的表现风格,不同的气机波动,但是同样地挥洒自如,同样的锐不可当!
浊世大尊很谨慎。
谨慎或许也是因为之前被斩下了臂膀,也或许是因为本心如此。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旁人都很难以靠近他,哪怕是靠着因果和天机,都无法靠近到周身,只能出现在浊世核心的边缘,而这个边缘到浊世大尊的距离,遍布有各种各样的手段,又有诸多的浊世神魔阻拦,说一句不可逾越也不为过。
此刻这无边沟壑,竟已被一剑而过!
长剑锋芒,直指浊世大尊,后者勐地抬手,五指握合,磅礴天机和气机涌动而出,仿佛九天雷霆,而下一刻,一道身影直接从旁出现,攻向卫渊,那是身穿灰袍的男子,神色本该是平静的,此刻却满是挣扎和痛苦。
正是浑天之躯。
卫渊曾经在过去给了他一次道藏,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却不知道,浑天之躯的关键不在于他的本心,而在于其功体也是被浊世大尊所创造和控制着,此刻几乎是强行厮杀过来,虽不如曾经的浑天,但是却也不可小觑。
浊世大尊飞速后退。
周身隐隐无数的玄妙纹路浮现出来,如同自有灵性一般,还在缓缓游动着,若是盯着时间长了,就只会觉得神魂晕眩,就好像是自己的精气神和魂魄真灵都会被吸进去一般,冷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从过去而来的,但是这个时代你的本体已经不再了。”
“而你现在的这个身躯,连功体都是本座的。”
“连浑天的身躯都要被我控制!”
“你又要拿什么来违抗我!”
“拦住他!”
浑天之躯长啸,似是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志,亦或者说自己的意志已经无法控制身躯,周身大道缠绕,朝着卫渊的眉心和咽喉砸下,卫渊掌中之剑一转,长剑裹挟无边沉重之气机,舍弃玄妙,唯独追求剑势,但是却正因为舍弃技巧,故而更为凌厉,妙不可言。
双方交锋。
一刹之间不知道多少交错。
浑天之躯动作一滞,双臂,周身,齐齐迸出鲜血。
而后狼狈倒下。
卫渊已经瞬间掠过他,仿佛一道撕裂天地的流光,直冲浊世大尊,后者刹那之间做出了反应,右手抬起直接朝着卫渊,其周身蔓延出的无数的纹路几乎覆盖了卫渊视线所及的一切,覆盖了上方的苍穹,脚下的大地,如同自有灵性一般朝着卫渊蔓延吞噬而来。
浊世大尊开口。
仿佛大道之音,威严而霸道。
“敕令!”
“给我,停下!
!”
长剑一顿。
而后卫渊手腕一动,掌中青萍剑更为勐烈,直接刺穿一层层用于控制他身上功体的纹路大阵,伴随着清脆无比的碎裂声,整个大阵直接四分五裂,从蔓延到卫渊身上的部分开始一起化作齑粉,青萍剑只在刹那,直接刺入浊世大尊伸出的右手。
而后摧枯拉朽一般,顺着右手经脉骸骨刺穿。
浊世大尊面色骤变本能回防。
曲肘横栏在身前。
就要再施展其手段,耳畔却只听得了一声剑鸣,卫渊掌中青萍剑调转方向,直接彻底刺穿浊世大尊手掌!
而后直接又钉穿其上臂,从一侧凿入,而后撕裂经脉,刺穿骨骼,又从大臂上侧洞出。
锋芒不减。
直指咽喉!
道人踏步上前。
大尊怒吼:“你!
!”
轰然巨响不绝于耳,浊世大尊几乎是被钉者着疯狂后退,这一座巍峨威严,透露出上古蛮荒时代恢弘气象的巨大宫殿直接碎裂,最后一声极端清越的剑鸣炸开,浊世大尊被顶在浊世之中已经存续了千万年的岩壁之上,道人右手持剑,青萍剑剑身,不沾一丝一缕的血迹,剑锋几乎已经抵着了大尊的咽喉。
却因为无数蜂拥而来的法则而未曾成功。
剑锋被抵挡住,哪怕是青萍剑这样的神兵,也同样剧烈震颤,剑鸣清越无比。
仍旧不得寸进。
浊世大尊看着自己周围的纹路大阵层层崩碎,化作了齑粉,而施加于眼前这道人功体之上的后手,竟然毫无作用,极度不甘,剧烈喘息,元始天尊,因果出剑,这一剑的疼痛几乎要将他的神魂淹没,让她的手掌都在微微颤抖:“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不受到控制?!”
“不管是浊世之基还是说浑天之躯,都不可能不受到控制,不可能……,哪怕是因果道果,也不可能抵御这种力量!”
道人握着剑,嗓音平和:“那是他们的极限,却不是我的极限。”
“那是因果的极限。”
“却不是元始的。”
大尊怒极,道:“好!”
“好一个元始天尊!”
“过去之你来到此地,本就是出现了错误,既然如此,也该由过去之我亲自将其拿下,诸界非我,我亦凌驾于苍穹岁月。”
“你既是过去之身,我就以过去之我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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