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那些清穿的日子(81)(2 / 2)
实在是存在感太弱了。
不是没有主位看中这位的颜色,可是一打那听家世,便纷纷嫌弃的转了眼色。
难得德妃问起,掌事姑姑心中一动,便将人推了出来。
“有位安佳氏样貌出挑,人性格好,文静,连规矩都是一等一,只是家世低了些,她阿玛只是个普通旗人,在天地坛当职。”这样的颜色搁在普通人家还真守不住,还不如一开始就进入贵人院子里。
德妃一听,颜色好,人又老实,干脆连看都没看就将她定一下,然后又选了一位家世好一点的,一同塞到大儿子院中。
而这时候还做着回家梦的敏宁不知道自己被卖了,随后殿选她规规矩矩的走了过场,只远远看见前方一点黄色,最后留牌子被送出了宫。
送出宫后,一家人都有些忐忑。
记名字还让送出宫说明不是被纳入后宫,有可能是要指婚,指给普通旗人做嫡妻还好,就怕被只给宗室作妾,又或是皇帝把这事忘了,那才是最惨的,没有撂牌子的秀女是不能自行婚嫁。
这让安家人愁的不行,原先的讲得亲事自然也作罢了,还是佐领亲自上门说这件事告吹。
第一天第二天没个消息,等第三天不断有圣旨出宫给秀女指婚。
刚开始几天没有一直敏宁的名字,就在一家子人忐忑的时候,圣旨来了,敏宁被指婚给了四贝勒做格格。
“女儿啊,都是阿玛没本事,不能上达天听,不然也能找人将你的名字勾了。”
虽然安家里有钱了,但是并没有真正接触到贵人。
若是安佳氏本家,还有可能递消息入宫,在复选时将敏宁的名字划掉。
只能说是命运捉弄,和安佳氏族划清关系后,他们一家也断绝了联通上层社会的通道。
“阿玛,您别担心,也别难过,女儿嫁入皇子府也算是有了好的归属。”更别提这位四皇子未来可是要当皇帝的。
安父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女儿,叹息一声。
敏宁安慰他,“皇上已经下旨命内务府给四贝勒爷建府,女儿最多在宫里呆个一两年就能出宫,等出宫后我求福晋,也能与你和哥哥弟弟见面,这总比一辈子呆在后宫好。阿玛,你就当我远嫁了,不能经常回来看你。”
一家人很珍惜最后的相处时间。
清明节后的一个傍晚,敏宁被一台粉色小轿子抬入了乾西五所。
乾西五所,四爷分到的院子并不大,毕竟住了大小一家子近十个主子。敏宁被分到一个院子里,与她住在一起的是前天先她一步被抬进来的格格叶赫那拉氏。
至于比她们早入府的李格格和宋格格挤在另一个院子里。
敏宁一直坐在喜床上,从早上开始就梳妆打扮,临走之前只吃了两个鸡蛋,如今肚子饿的不行,她眼睛不住的瞅向放在被子中间苹果,悄悄咽了咽口水。
伺候她的宫女是内务府刚分过来的,比敏宁也就早来一两天,一看敏宁这表情,忙从桌子上端过来一盘糕点。
“格格,贝勒爷得晚点才回来了,您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
一更锣声响起,天已经黑透,房间里的红烛已经烧了一小半,敏宁吃完了糕点有些困,她累了一天,这时候坐在床上,又累又困头止不住的往下点。
四爷忙完了差事回宫,脚刚要转入正院,就在太监的提醒下想起今日是新格格入宫的日子。
原本迈向正院的脚步,顿时转了个方向,在太监的引领下往侧院走去。
四福晋门前看见四贝勒转身离开的宫女芳菲忙小跑进了屋,“贝勒爷刚走到院门外,又转身走了。”
四福晋歪在美人榻上拿着逗弘辉,听到芳菲的话漫不经心应了一声,这新入院的格格要是不去看看,那就是打人的脸。
更何况院子已经进了好几个女人,前有李氏和宋氏,后有那拉氏以及这位今日刚入府的安佳氏,等以后还有更多女人入宫。
她心里再不舒服,也得忍了。
额娘说的对,她已经有了嫡长子,就算后院有再多的女人也越不过她。
爷的爵位只能是属于弘辉的。
四爷一进入内屋,就见原本空荡的屋子已经被内务府装扮好,喜庆的东西倒不多,只点了红烛,桌子上摆了几盘花生红枣糕点等等。
他掀开珠帘子往里屋走,床上已经坐着他的新格格。
这时候四爷才迅速将新格格的背景在心中过滤了一遍,家世普通,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接着四爷就没放在心上了,左右不过是个女人。
敏宁听见脚步声,然后看到一双黑缎靴子停在她面前,敏宁有些紧张,随后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位贝勒爷是办公回来,没来得及将靴子换成鞋子就赶来了她这屋?
紧接着她的红盖头被人掀起。
敏宁抬起头,当看到眼前坐人时,不禁有些傻眼。
眼前这人不过是位消瘦的少年,容貌只能说普通,丹凤眼,嘴唇极薄,时刻抿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可是,这不是小汤山那庄子的主人吗?
原本就知道那庄子的主人身份贵重,没想到竟然是四皇子,不,或许当初她心里就有了猜测,毕竟那位青年可是叫过眼前这位四弟。
没想到兜兜转转,她竟然进入了四皇子的后院!
胤禛看着眼前这小格格的容貌,比同院的那个出挑,不禁有些满意,虽然他不重女色,但身为男人哪有不喜欢自己玩女人漂亮的。
叫了人,侍候两人梳洗后,就安置了。
敏宁一脸懵逼的被拆吃入腹。
碧影只好生了个小炉子,将菜放上热一热,倒是能凑合着吃。
这些敏宁都能忍受,李格格连同其他女人排挤她,她不是没有感觉,也不是没想过向福晋告状,起码让她们收敛点,不过当她发现福晋一副看热闹,任由其他人欺负她时,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还是等四爷回来再说,等四爷回来,这些人自会消停下来。
转眼迈过了秋季,跨入了深冬。
十月底,皇帝一行已经启程回来,算一算应该到兴京,四福晋收到四爷的信说是月初就会赶回来,她也不瞒着立马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后院的女人。
碧影非常高兴的同敏宁说,“格格,等贝勒爷回来,您的日子就好过了。”
敏宁将自己埋在棉被里,兴致缺缺的“嗯”了一声。
回来就回来呗!
经过一旬的冷却,原先敏宁对四爷的好感,全都在这后院女人针对她时,磨得差不多了。
好在她没有投入真感情,不然还不得伤心伤肺。
碧影看她这样忙劝道,“格格,贝勒爷回来了,您应该高兴些,男人可不喜欢自己女人绷着个脸。”
“好了,我知道了。”敏宁卷了卷棉被,不耐烦的将头埋进去。
“格格您肚子还疼吗?要不要在炭盆中添些炭?”
这两日敏宁小日子来了,浑身不舒服,再加上不是请安的日子,就懒洋洋的躲在被窝里冬眠。
敏宁摇摇头,“不用,咱们屋的红萝炭也不多了,还是省着点用。”
她不过是个皇子的格格,一日份例也就一斤红萝炭,十斤黑炭。
这些也不是她一个人,还得分给下面的大小宫女太监。
黑炭烟味极大,又很呛人,在屋里根本没法用。而红萝炭好用是好用,可一日一斤哪里够烧,这个月的份例已经被她提前烧了大半,还有十天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月底。
至于黑炭,其实就是煤,京城附近就有煤窑子,所以煤倒是给的够多,可多又有什么用?她人娇气,又怕一氧化碳中毒,根本不敢烧煤取暖。
这个时代的地球还属于小冰河期,冬季冷得吓人。最起码得零下二三十度,雪一下往往就是半人高,在宫里扫都扫不过来。听说西苑太液池都结了厚厚一层冰,马车都能拉着人在上面跑。
敏宁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直呆在扬州,被子一裹,倒是没感觉到这么冷。
后来到了北方,屋子里也有炕也很好度过。但没想到进了宫,反而感受到冬季的威力。
一盆火放在屋里,根本没什么用,连丝暖意都感觉不到。
更加可恨的是,这宫里只有主殿才有炕,向她们这阿哥所,根本没这待遇。要是有了炕,那些煤也有了用武之地。如今煤只能分给下面几个宫女,敏宁还特意交待她们,烧的时候屋里务必要留一道换气口。
闲着没事儿,敏宁开始琢磨起来煤来,虽然煤烟气大,但不是不能改善。比如做成蜂窝煤,再做个炉子,也免得碧影每次生火热饭食。
不过,这可是赚钱的好买卖,若是这么轻易交出去,敏宁又有些不甘心。想着还是等四爷回来,找他参一股。炉子倒是小事,那蜂窝煤可是源源不绝的生意,也不用好煤,只用上些许煤渣混上黄泥,再用模具一压一个煤球就出来了。
敏宁小时候就见过居民楼中有人做过,那时候液化气和煤气都没普及开来,每家每户都是起了炉子放在门外过道上,连煤球都是自己做。买上一袋子煤渣,找块平坦的地方,倒出来后掺点黄泥浇点水和水泥似的用铲子搅拌,再用蜂窝煤模具一压,往旁边一放,一块煤球就出现了。
一排一排整整齐齐的摆放好,太阳底下晒个一两日,干透后再弄回家就能使用了,非常方便且节省煤,而且烟味也没那么大。
三块煤球就可以用一天,对于老百姓来说非常实惠。
敏宁盘算着这笔生意要是做好,大概会一改整个京城百姓的做饭方式。
这生意要是开了头,没有四爷靠着她可能没办法做下去。这不像香皂生意,因为草木灰的制约,出皂率时间长。
而煤球生意,首先得有煤窑子,在京城附近的煤窑子,也不看看都攥在哪些人手中。
等发现煤球只用那些便宜的煤渣,谁愿意放弃这口肥肉,要满足京城几十万人口的煤球,这可就不是小数目。
那些王府勋贵会因为一个皇子后院的格格而放弃那么大笔财富?就算是四爷本人都不一定有这个面子。
敏宁想要找四爷合作也是准备吃一口肉,免得被人排挤出去连口汤都喝不得。
不过,煤球虽然钱景很好,但却解决不了她现在的困难,敏宁裹紧被子,不让冷气进入被窝里。
中午时吃的是鸭锅子,但敏宁看见鸭子时,却有了灵感。
对呀,虽然红萝炭没办法增加,煤球暂时也解不了近渴,但可以去内务府买些不要的鸭绒和鹅绒啊,内务府有自己的庄子,养着大量的畜生,每日得现杀多少鸭鹅分配给各宫。
虽然说这宫中即使大半的主子不在,但也不是所有主子都随皇帝东巡去了,光是这大冬日杀掉的鸭鹅每日也得有五十只吧。
这些绒毛要是全都拿过来,别说是做羽绒服,就是做羽绒被都够了。
敏宁眼睛发亮,飞快的吃完了正餐,让碧影去把张起麟叫来。
张起麟管着四爷后院,自然也和内务府打交道,敏宁要是想找内务府,就绕不开他。
“奴才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张起麟一进屋弹了袖头打千。
“免礼。”敏宁又看一下身旁的碧影,“给张公公看座。”
“是。”碧影走出来,端了个绣墩过来,请张起麟坐下。
张起麟推拒了一下,才小心的挨了半个屁股坐下。“不知道格格找奴才来所为何事?”
眼前这位安格格被李格格争锋相对还能退守屋子不出自保,光这一点就令张起麟不容小觑。更别提他从苏培盛那小子嘴里套出来的消息,爷对这安格格还是有几分宠爱。
能忍又有宠爱,他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是这样,我想从内务府买些鸭绒和鹅绒来,不知道方不方便。”敏宁柔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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