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我和我在一起了8(2 / 2)
整个古武界似乎风雨欲来。
墨无念微笑似有若无,眼底愉悦期待至极。
“姬少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啊。”姬清眸中似有清泉流淌月下,平静安然,却又蕴涵深意,“为什么要担心?我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墨无念温柔浅笑,抚了抚眼镜,优雅谦和:“是的,你说的没错。”
一股阴冷的神识,居高临下笼罩着这里。
然而似乎没有人察觉到,连同那苍白无辜少年的尸体一道被忽略无视。
确认死伤者并非本次考试比赛的学生,其中一个竟然还是隐山姬家的少主,消息一传出立刻震惊整个古武界。
古武委员会的权威公正立刻被外界质疑。
考试被迫中断。
八个出手的人被调查,连同黑街也没有被放过。
然而一无所获。
隐山姬家。
姬清被组委会这边姬家的人送回姬家,尚未来得及检查医疗,就面临姬飞花的责问。
“姬少主,你可真是好大的排场,一出门就给古武界整出特大新闻。古武界五个老牌世家,四个涉嫌谋杀你,剩下三个还都是后起之秀的新贵,你可真厉害啊。我们自己都占了两个名额,你说有不有意思?”
姬飞花压着怒火,有点恨铁不成钢,姬家自己人都在里面,叫她怎么责众?
姬清坐在那里,脸上的血迹都没有清理,目光静谧又安宁,似是饶有兴致。
神经粗如姬飞花都隐约感觉他变化了很多,却又不知所以然。
姬清似笑非笑,整个人无害又有一种特别的存在感,仿佛天然吸引所有人的神魂注意:“古武界?姬族长,阴阳八卦自古依存,不是只有你想看见的白。”
姬飞花挑眉,拒绝思考,理直气壮:“说清楚。”
姬清半阖了眼,漫不经心:“那个少年是寻者,姓姒。”
寻者,跟古武众人走了不同的路,千年里一直销声匿迹沦为边缘没落的称谓。
要知道,修真灵气充盈时代,倚靠锻体修行古武,期待以武入道的,都被看作是末流。
所以,灵气消亡大道没落,古武乘胜追击后来居上,原本其他倚靠灵气的传承,不是断绝就是转向寻求其他出路。
其中还有一种,就是跟墨家一样,不依靠灵气仍然能存活的,但,那是邪魔妖修。
以其他修士武者的身体为道场,提炼榨取自己所需的灵气,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修真界没落,古武崛起的千年之前,那一拨邪魔之道就被整个古武界连根拔起。
姒姓。哪一个姒?不可能是那一个。
姬飞花直觉有什么不好,心头猛地一跳。
却听那清冽冷淡的声音,不徐不缓地说:“你还不明白吗?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我,而是你们整个古武界。”
挑拨隐山姬氏和其他家族的关系只是个幌子,古武界发展至今,中层和下层虽有流动,金字塔尖却是固定的,早已引起下面的不满。
有眼界的大佬们着眼未来全局,但底下那些多数人可不管这些,只盼着颠倒重分蛋糕。
寻者的出现,只是顺应了人心。就算他们图谋不轨,但有多少人真的在意真相?
姬飞花咬着下唇,目光凛冽:“你为什么不救下他?”
姬清静静地看着她,隐隐温柔又疏离:“真是天真。难道你以为,他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是你,你会让猎物有机会逃走吗?”
从姬清看见那少年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了。
姬飞花摇头:“如果是已经死去的人,墨家的医者绝对可以查出来。他们是方士。”
姬清似笑非笑:“那你就要让他们动作再快一点了,毕竟夺舍弃尸,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墨无念就不知道。”
“夺舍弃尸……”姬飞花想要说什么,忽然觉得不对,看向姬清,“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姬飞花眼神微微一变,瞬间凌厉攻向姬清。
两个被害者,一个被夺舍弃尸,另一个为什么不能?
“姬族长,别冲动。这具身体血液里的药物还没有消失,接不住你这一击的。”
优雅平静地说着,那只纤薄修长的手却轻轻抬起,轻而易举抵住了爆裂破空的一击。
姬飞花眼底骤缩,姬青不可能接得住!这个人不是姬青。
“不,你错了。”姬清温和地说,“他接得住。但是,被注射了药物就不一定了。所以,我这不是古武。”
“寻者,你是寻者!”姬飞花眼底怒意如火,“从我儿子的身体里滚出去!”
姬清向后飘去,将将在姬飞花拳风撕裂的范围外,神情始终平静安宁。沾着血迹的脸,让他眼里的深意,显得神秘又瑰丽,被攻击都心不在焉似得。
盛怒的姬飞花犹如春日盛极欲颓的牡丹,艳丽又危险:“你敢杀他,我就是拼着整个隐山姬氏,也要你们魂飞魄散!”
一直冷静无波的男人,眼波忽然微微一动,极其微弱,就像枝头的露水低落水洼。
让他的无情无欲染上一点涟漪,如同仓促打碎的月光,在这个人身上却并不觉得脆弱。
“有资质的儿子,就可以在隐山姬氏之前吗?”
姬飞花的心也像被滴了一滴露水打湿,看着对方用她儿子的脸,露出一种幽隐静谧的眼神看着她,竟然微微一痛。
姬清笑了,温柔地说:“我忘了,你不是她。他没事。”
那冷淡危险,又忽然温柔无害的男人闭上眼,似乎瞬间失去知觉,下一秒又像是自昏迷里醒来。
姬飞花的拳风因为之前的犹豫变弱,但也还是到了面前,姬青下意识的抬手抗住,结果因为肌肉突如其来的无力,仍旧被揍了一拳。
好在那一挡又卸了几分力,他本能的后撤,只微微擦伤一点嘴角。
姬青面无表情隐隐无奈:“你要打我,至少也该等我醒来吧。”
姬飞花站着不动,神情凌厉地盯着他,似乎隐隐激动,又像是怒火未息。
最终只是僵硬地板着脸,冷哼一声走开:“打你怎么了?我生了你还打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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