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张灯结彩逗元宵春潮竞蠢觅壮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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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逗元宵春潮竞蠢觅壮牛

连日来,雨雪交加,天寒气冷。雪,没有冬日的坚强,落地便融化了;雨,更是春天的缠绵淅淅沥沥地不断线;风,似乎阵阵徐吹让人感觉清新又不觉刺面,也许这就是成语里修饰的春寒料峭。正月十五的临近,随着雨雪飘来,文波天天在看着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后的天气预报。在那鸡图的腹部中间一条曲形的地块总是挂着一朵洒雨的淡白标示,那鸡头部的一朵大红的标示始终换不下来。他心急如焚,专门主持召开了元宵联欢活动筹备领导小组会议,研究对策,部署联欢活动的每个具体细节。文波沉稳地说:“打造元宵文化广场的工作已迫在眉睫,可天气状况不佳,令人堪忧。为了以变应变,使联欢活动适应恶劣的天气情况,我们必须作两手准备。晴天好说,就是雨天,我们必须作好防雨雪的准备,尤其是烟花遇上大雨,能不能燃放成功,花炮升上天空能不能炸响开花,呈现设计好的图案。我初步考虑了下,玩灯笼可以备雨具,在雨中游乐。放焰火必须打时间差,服从天气变化。只要老天爷能停一个小时的雨,或者下点麻细雨,我们焰火燃放就成功。要是老天爷不允许不开恩,那只好……”他将语气拖得很长后,又斩钉截铁地说:“取消!”大家听着,向他投以惊异的目光。元宵联欢活动领导小组成员之一的县公安局长邹国喜插话说:“就是我们不取消,群众也会自发取消的。那么大的雨,谁还上街凑热闹。那也好,我们就担心人群聚集多了,不安全。这在历史上是有教训的。60年代在南桥镇的一年闹元宵里,群众正在舞龙、踩高跷、玩蚌壳精、彩龙船的兴头上,突然上街居民家失火,人流失控,还踩死了一孕妇和两小孩。话说回来,我们花九牛二虎之力筹备了一个多月,因为天气受阻而取消,就太令人失望,太遗憾了。”文波又接过他的话补充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取消的。我们对群众说还是风雨无阻,焰火如期燃放。”县委办公室的田运成也搭话:“田书记的讲话我们都准备好了!”他还想进一步说明确,说这是田书记主持全面工作的第一次重大活动,而且是一年才有一次,对田书记来说是几十年才一次。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会后,文波找到田隆生的办公室里,专题向他作了汇报。田隆生嗯嗯地说:“你们考虑得比较周全,不管天气怎样,应该有这个决心。不过,你想没有想,要是没有群众观灯,或只有少许人,那怎么办?灯笼展示给谁看?”文波昂扬地说:“不会的,看热闹的好奇心人该有的。群众知道我们如期举行,应该会给我们这个面子的。”田隆生深沉地说:“但愿如此。”他又叮嘱说:“一定要提前做好宣传,在报上和电视上都要报道些打造元宵文化广场的筹备情况,多造声势。”文波说是后便告辞。

正月十五的天阴沉沉的,云霭压顶,阴霾笼罩,不过没有滴雨也没有刮风。午饭后,人群就开始零星地来到宽广的江城大道。在朋友家参加请春客喝酒后回县委会的宣传部副部长万正儒,偶尔听到路边的群众在议论说:“天色这么吓人,县委可能要取消元宵娱乐活动的。”“唉。取消也好,让省下的钱用到困难家庭去。”“钱都用出去了,还怎么省。我们单位扎了一辆电动彩车就花去了三万多,吃喝开支都是上千呢!”万正儒听在心里,顺街望去,大街中心甚至芙蓉广场没有展出一辆彩车,只是人行道旁有几个用彩条布搭起的观灯棚。他急忙用手机给文波通了这个信息,带着兴奋的酒分子说:“文部长,已经有群众在江城路看动静了,还有不少是特地从乡村赶来的。而各单位的彩车、舞龙队、文艺队还没有一家上街。群众开始怀疑县委给取消了元宵活动,是不是让办公室催督一下各单位,迅速上街。”对方不耐烦地说:“县委办公室通知的是下午三点以前各单位进入指定街段。还没有到时间呢。急什么!”万正儒扫兴地“哦”了下,便关了手机。不一会,沉闷的云层里飘下了零星的雨点,风雨阻止不住联欢的人们,各单位开始陆续上街展示自己的彩车。因为还要参加评奖的,榜上无名毕竟脸上无光。这时,江城大道已经被公安值勤民警封住,禁止车辆通行。在江城大道的中心路口,县委、县政府在这里竖起的充气的红彤彤的圆拱凯旋门,横跨大街两边,上有金灿灿的“向全县人民拜年!”的宋体大标语,落款是大县县委、县人民政府。县劳动社会养老保险局已经请了杂工在街中搭舞台,由他们的干部职工自编自演自导的以宣传养老保险为主题的文艺节目将当街表演。还有县粮食局的五谷丰登的彩车;县农业局的鲤鱼跳龙门彩车;县修防段的玉麒麟吐珠;县农业发展银行的女子舞龙队,都是英姿飒爽的大红色服的武士装束。还有城关镇各村的彩龙船、蚌壳精、舞龙队,不过在那彩龙船和蚌壳中间身着古装、打扮妖艳的,还真是漂亮的小姐担任。这在过去是不敢想象的,以前是男扮女装来充斥的,那船后的梢公都是“妖姑”汉子充当的,那妖姨妈忸忸怩怩的神态真是逗趣笑煞人已!几十辆彩车把条几里路长的大街摆到了尽头。

厚重的云层被水气流碾成了大筛眼,洒落的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密,人们开始撑起雨伞,雨伞越来越多,象水塘上伸长出的荷叶,层层叠叠。县社保局搭舞台的杂工们被雨水模糊了眼睛,湿漉漉的头发和发紫的手都在冒着热气,他们迟疑、怠惰起来。在一旁负责督工的县社保局办公室主任肖童看在眼里,也不时朝街头望望,见其他单位没有一丝减退的迹象,便催促着狠劲地说:“你们要加快速度,县领导马上四点钟要检查验收的。”有人开腔油滑地说:“肖主任,给我们买件雨衣遮遮,关照一下啰!”肖童年轻、没有和这种阶层的人打过交道,一时不知怎么应付,就不予理睬。又有人提高嗓门说:“把我们淋病了,可找你出医药费的。”肖童见他们越说越不是道理,是在刁钻,并没有站在他们的立场上体贴他们卖劳力的人,反而凶着他们说:“你们少哆嗦,说话打岔,又耽误了多少时间,检查过后我们吃了批评,你们的工钱就别指望了。”他说完便向一边走去。有人又喊着他说:“观灯的人都被雨淋走了,你们还让我们白费劲搭这个台子做什么,演给鬼看。人家单位都在撤退了。”几个杂工见肖童从那边观阵过来了,便打住说话,忙着拉开彩条布围住后台。不一会,人群奋不顾雨的拥向这里。一辆载着社保局演唱职工的中巴好不容易地拧着喇叭开到了江城路口,车子不能进入演唱地段,被搁浅着。这边,万正儒正带着七八个人在检查各单位的到岗到位情况,见礼保局的一个空台子,便狠狠地瞪着肖童说:“你们的人呢?怎么还不进入场子,尹长安呢?”肖童忙说:“我们的人都来了老半天了,大家肚子饿了,去吃碗快餐去了。”万正儒又愤然说:“瞎说!我刚才走过这里,你们的舞台都还没有搭好的。你叫什么?是干什么的?”万正儒又转向随行的扛着摄像机的大县电视台的记者说:“你把这场景摄下来,要在电视上暴光。”记者没有反对,而是侧过身,悄声地对万正儒说:“他是田书记舅侄孙,叫肖童,是礼保局的办公室主任。”万正儒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田书记”几个字,便转向肖童缓了口气说:“你是办公室主任,你给尹局长打个电话,催他们快来。”肖童又解释说:“人都用车拉着,车子开不进来。”万正儒又说:“这么多人车怎么能开来。让他们走来么。”肖童答应着,心里却在埋怨,因为他刚才接了尹局长的电话,问了这边的情况。他回答说:“只能走过来,要再迟了,挤都难挤过来的。”尹长安忙安排职工演员下车。他们男男女女都涂脂抹粉的化过妆,失去了本来的面目,还穿着单簿的演出服装,尽管外面还披着棉袄皮夹克什么的冬装,下车后便打起寒颤,加之雨水刷在脸上,红黑模糊了脸像。有人就埋怨了,啧啧地说:“这鬼天气!”文艺队长提醒招呼说:“注意避雨。不让雨水将脸面弄得花红柳绿的了。”他们顾不了那么多,紧跟尹长安向人群内挤进去。

往日宽广空旷的江城大道已被观灯的人群拥挤得水泄不通,华丽的彩灯将细雨下的元宵文化广场照耀得五彩缤纷,热闹非凡。一派锣鼓喧天,一派舞龙歌唱,一派欢天喜地。勤劳一年的人们在尽情的放纵。大县电视台、大县广播电台、大县报社的记者们已夹在人群中作现场采访,难得的绚丽场面,让观灯的、玩灯的谈上几句笑在眉头喜在心的现实感受,作为记者们的特写镜头和锦上添花之语。还有大县宣传部特邀请来的荆州和湖北电视台的记者,还有闻讯而来的晚报等其他记者,他们也在抓紧时机地采访。元宵娱乐活动领导小组还在地处江城路中心地段的县工商银行的10层高的大厦二楼平台上设置了主席台。主席台被灯光照得雪亮如同白天,主席台上有县里的四大家的领导,也还有被邀请来的荆州市委副书记周志坚。周志坚身着青色的中长休闲服,眺望着下面黑压压的群众和闪烁的彩灯,江城大道已是人的海洋,灯的海洋,欢乐的海洋。他神彩飞扬,高兴地对田隆生说:“国泰民安!大县的群众文化氛围很浓厚哇!”田隆生也笑着说:“我们县委县政府也是顺民心,了民愿,组织了这次打造元宵文化广场活动。也是落实三个代表中的先进文化方向么。也让群众知道,我们大县现在尽管穷点,但也和全国人民一样在热热闹闹地过新年,也一定能跟上全国发展的步伐,跨入富裕的行列的。”他们的说话时儿被欢闹声淹没。周志坚没有听清他说话的完整意思,反而问道:“彭训奇同志来没有?”田隆生在揣摩着他问话的意蕴,还是回答说:“安排他在焰火燃放的现场进行指挥。等会这里的议程进行完了,我们再请您去那边观焰火。”周志坚没有作声,只管望着远处。心想,这么多人挤着,怎么行动得了。元宵文化活动的官方议程开始,田隆生、周志坚分别先后向群众作了简短的致词。至于讲的什么,游玩的群众根本听不到,大部分观灯者还不知设有主席台,只是记者们录下了他们的光辉形象,再通过媒体转给群众看了。在西门堤的外滩娱乐场的焰火燃放现场,彭训奇看雨点小了,夜也黑沉沉的了,觉得要抓住时机燃放烟花,便与田运成手机联系。手机通了,传到耳中的是一片嘈杂声,双方艰难地通着话。田运成根本听不清对方的话,只知道是彭训奇从焰火现场打来的,就使劲地说:“知道了。知道了!”田隆生似乎观察到田运成接的电话,也似乎知道了他接电话的内客,不等他过来汇报,便邀请说:“周书记,请您去焰火现场。”因为焰火现场也安排了他们的讲话。当一行领导们下到一楼,走到大门口,大门已被观灯的群众堵塞,根本无法疏通。田运成还挤到前面对人群喊:“让点!让点!”还自己做着样子,挤进了人群。当他回头看时,田隆生、周志坚等也转过身向内去。是文波找到了后门的出口,那条小巷内没有多少人,才带他们去的。罗杰已带着几名干警等在那里。然而,田隆生在陪着周志坚时,却在注意窥测他的言行,想获得有关信息,就奇怪地觉得刚才周副书记为什么单单问起他彭训奇,难道是……他不敢想象。田隆生等人分别钻进了自己的小车,驶向了西门堤的焰火燃放现场。一会儿,随着接连的数声轰隆,焰火震响了天空,似盛开的花朵,千姿百态,照亮了天空。这下把元宵晚会推向了gao潮,天地一片欢腾。

元宵闹过,传统而浓厚的新春佳节才算完完全全地过去。经过春节恬逸的各行各业开始繁忙起来;经过春节恬逸的心理松驰的人们又开始紧张的奔忙起来。周志坚参加完大县的元宵文化活动后,并没有提出离开大县回荆州,也没有说还要在大县呆多少天,就说要参加大县的常委会,听听大县的工作汇报,尤其是今年的工作思路。第二天上午八时,田隆生在县委三楼会议室主持召开了大县常委会,特请周志坚参加。田隆生首先简要地回顾了去年的工作,然后提高嗓门说:“今年是新世纪的第一年,新年要有新气象。要围绕以“工业兴县、以水富民”的八字战略做好今年乃至今后一段时期的工作。”他接着从四个大的方面进行了阐述。他还十分鼓舞人心地说:“从省里传来的喜讯,我县的荆岳长江大桥项目已申报到北京,上半年将有专家组来我县实地考察,只要专家们评审过关,我们大县几代的梦想,造福于子孙的大桥飞架将成为现实,也使我们英年早逝的张道然同志能瞑目九泉啊!”他又转向周志坚叹息地说:“道然仅大我一岁,太走早了,是大县的一大损失呢!”周志坚对他的这喻意深厚的叹息没有丝毫的表示,似乎定着眼神在思考着什么。田隆生俨然一位德高望重的家长,又滔滔不绝的展示了大县的美好前景,最后才说:“我的汇报完了,请周书记给我们作指示。”周志坚冷笑地说:“大县怎么办?还是让同志们说。大县的工作要搞上去,得靠集体的智慧和力量。你们都说说。”在坐的常委们都若有所思地闭着嘴,心想田书记的汇报开头已经声明其是代表县委县政府,既然他已经代表了,其他人也就没有再说的必要了。周志坚又环顾了一下,众人那思虑的目光仿佛是在回避着,就怕点到他们哪个人的份上,要撬开嘴让人发言似的。周志坚于是就把目光落到田隆生的脸上,平静地说:“老田,大家既然不发言,那我们再分别单独交谈,探讨大县的工作。隆生同志要我讲,下面我说几句,不是什么指示,说说个人的感觉吧。”接着他严肃起来,认真地说:“你们应该清楚,江总书记的三个代表的核心和落脚点是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近年来,大县因农民负担问题闹得人人自馁,大名远扬。当然,这并不能证明你们在大县没有做什么工作。我总认为工作是要靠人来做的,人才是工作的关键。好的政策没有人去落实,没有一班子人的共同努力是体现不到群众中去的。”周志坚还引经据典地讲了荆州在历史上有名有姓的还不是诸葛亮、刘备、曹操等历史人物,历史是靠人来创造的。周志坚最后说:“对大县的工作我也还没有完全的发言权,我要多作些调查研究。你们每个人都要有思想准备,从下午开始,我在宾馆的住房里分别与你们交谈。他转向田隆生说:“老田,你把付春生交给我。”他又转向傅春生说:“春生同志,你就给我当个临时的联络员。”田隆生和傅春生先后回答“好”“是”。看来周志坚是要蹲下来考核大县的书记和县长了,田隆生这样想着,心里有些吊了起来。

根据周志坚的意见,他的就餐不要任何人陪。中午,田隆生琢磨着周志坚来大县的意图,并不把自己当大县的当家人对待,早知如此不如不接他来大县观灯还好些,便重一脚轻一脚地回到自己家里吃午饭。他面对着腊香肠和腊干鱼,装着津津有味的吃了一碗多饭,最后喝了几口西红柿清汤就放下了筷子。他老婆肖华收洗了碗筷,来到他的书房,一边看着他学玩电脑,一边亲昵地说:“你看,昨晚都去看灯了,那小偷多会抓机会,把童儿的家给偷了。”她见他没有一点惊讶和关心的表示,就又说:“他已向警办报了案。你最好给公安局打个招呼,让他们重视,早点破了案。童儿小两口气愤得不得了,连饭都不想吃。”田隆生按着鼠标,专心致志地说:“这鼠标怎么就不听我的指挥。”肖华象年轻人样的抚摸着他的肩膀又说:“你听到没有,治安这么不好,你也该管管。”田隆生不经意地说:“各人看好自己的门就是,谁知道小偷几时进哪家。昨晚还有家招商外资企业的保险柜都让人偷跑了。你知道昨晚仅城关地区被盗的有多少起吗?仅公安汇报的情况就有14起。一个孙辈家里被盗用得着我这个书记去责问人家吗?!去闹得满城风雨吗?!我告诉他们了,这样的事不要在新闻媒体上曝光。要内紧外松,引蛇出洞,一举擒获。既然童儿已报了案,公安局抓到人了,自然会通知他们的,蚀财免灾么。要你担什么心,只是你要注意我们这个家。我整天在外,你又不守在家,要让小偷进来了,我还没法报案,没法向全县人民交待。”肖华听着这作报告似的长篇大论,觉得似乎在理,更亲近他说:“那你让佳佳他们把英子留在我身边,我也好呆在家里有个伴。”田隆生腾出只手搭在她的手上,微笑地说:“你不让她上幼儿园了。你别把她也带成个小牌鬼了。”他俩说着,更开心地嘻嘻地笑乐了。

吃饭时,周志坚让傅春生把田隆生通知去陪餐。田隆生作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提前来到周志坚住的202号房间,一进门心里打了一彻,多了俩位客人。周志坚含笑地说:“你们就不用我介绍了吧。”其中一名稳健的中年人,几乎同时与田隆生伸手打招呼说“田书记”、“王部长”。王部长叫王强忠,是荆州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王强忠又给田隆生介绍身边的一年轻人说:“这是哥德,我们部里干部科的科长。”田隆生又笑盈盈地和哥德握手,同时说:“哥科长,欢迎欢迎!”哥德很平静地说:“田书记。”这阵势足以证明了他田隆生的预感和判断。他们谦让先后坐下后,周志坚慎重其事地说:“隆生同志,市委根据省委的意见,决定我和王部长等人对大县的领导班子进行全面考察,尽快把大县的班子定下来。”田隆生等了下才说:“省、市委英明,大县的班子是该早些定下来才对工作有利。”周志坚也等了下又说:“具体方法,按王部长安排的进行。”他接着爽朗地说:“今天的晚餐就破例了,你来陪,叫春生同志也参加。”田隆生也爽快地说:“我们一切听从周书记、王部长的。”正在这时,傅春生敲门进来,请他们去就餐。他们一行由田隆生在前下楼来,踏入水阁走廊上。王强忠俯视下面,兴致地说:“这水里有没有鱼呀?”田隆生侧过脸答道:“现在没有。宾馆已经规划,准备放些大金鱼,象杭州西湖里的,大红金鱼、大红鲤鱼,还有抢着游人丢下面包的那种。”周志坚也说:“我看你们宾馆的环境还可以,恐怕生意不怎么样,没见好多人住哇!效益怎么样?”田隆生皱起眉说:“哪有什么效益。现在社会上的餐饮太多了,宾馆净亏,政府也贴不起了,准备向社会公开招聘能人承租,把宾馆的经营管理引入市场经济的机制。”他们边走边聊,步入了餐厅的小包间。负责接待的田运成早已等候在那里,热情地迎接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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