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夜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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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珍华早已在房间里抹干了泪,她其实也仅哭了一两声做个样子,是卫氏自己小题大做,想以此拿捏二房才跑去问的。

她原本是没什么要哭的,不过是下马车时见芳年哭了,怕芳年先找人哭诉,她落不下好。索性像征性地哭一下,真要论起来,能打个平手罢了。

卫氏不知她的心思,等回来后,见她神色如常,把要问的话咽回去。

芳年说珍姐儿魔怔过,婆母似乎也没有反驳,莫非?

“你祖母的心太偏,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输给二房。裴大人不过是个御史,我的珍姐儿,以后定然会嫁得更好。”

卫氏恨恨道,安抚了女儿几句。

傅珍华心里想到京中的富贵人家,脑海中浮现中今天见过的那尊贵的男子,心神荡漾,红霞布满双颊。

“珍姐儿,你看唐国公府的二公子怎么样?”

卫氏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她仿佛被人泼了冷水一般,清醒过来。七王爷身份何其尊贵,自己也就想想而已。

“娘,唐二公子哪能和裴公子相比?”

一个温润如玉,才高八斗。另一个痞气纨绔,不思进取。就算是唐国公府门第高,京中也没几家想把女儿嫁进去的。

“好了,娘就随口一说,当然还是林越好。明明你才是嫡长孙女,这亲事怎么算也落不到芳年的头上。你祖母的心,都偏到胳肢窝了。”

卫氏对傅老夫人的怨气,积年累月,三句离不开两句就要抱怨一番。傅珍华听得不耐烦,借口自己乏了,把卫氏支出去。

二房的屋子里,邢氏听到下人来报说卫氏被老夫人训斥,对芳年道:“你祖母心里明白着呢,你大伯母讨不到好。”

芳年当然知道祖母爱护自己,姐妹几人中,祖母最疼爱的人就是自己。

夜已深,傅万里从书房回来,芳年不便多呆,辞别双亲。

三喜提着一个灯笼,主仆二人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这条路芳年走过无数回,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回去。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芳年觉得黑暗之中似有人盯着自己。她疑惑着,突然想起七王爷曾说过的话,他说会派人监视自己。

她心一沉,要真是如此,以后的日子真避不开他。

两人走到屋子前,芳年命三喜先进屋,自己在院子里站一会。

她不知黑暗中是否真有人,试着喊了一句,“有人就吱一声。”

夜寂如水,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忽然她听到一声,“吱。”

果然,暗处有人。

暗影处,趴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用白痴般的眼光看着另一个。

另一个很委屈,王爷说如果傅三小姐发现他们,让他们大方亮出来。刚才傅三小姐发现了他们,要他们吱一声,他吱了一声,何错之有?

“她要你吱你就吱,你是耗子啊?”

“这都是爷的吩咐。”

“爷让你当老鼠了?真给咱爷丢人!”

两人轻声地嘀咕着,芳年当然是听不到的。她得知真有人监视,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起来,哪还管得了其它。

她蔫蔫地进屋,三喜问道:“小姐你刚才在外面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清了一下嗓子。”

三喜哦了一声,忙着去帮四喜铺被褥。

芳年托着腮,坐在桌子前,看着油灯的火苗上下窜着。七王爷此举,当然不可能真是在监视她安不安分,应该是为了她的血。

自己的血对他必是十分的有用处,一想到会有人随时来取自己的血,她就不寒而栗。重活一回,她应该过自己想要的日子,远离裴林越,远离上辈子不幸的亲事。而不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深渊,成为别人的口中药。

她小脸沉着,眉头轻皱,一副深思的模样。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多么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那种骨子里的深沉和不怒自威,与她青嫩的长相极不相匹。

三喜不时地偷看自己的主子,三小姐最近几天和以往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以前的三小姐一团和气,什么心思都摆在面上。现在的三小姐好像沉稳许多,把事情都放在心里。

她心里虽有不解,但想着主子就是主子,沉稳些总归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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